這一戰倒是敲山震虎,震懾住了不少有歪心思的人。
周圍蠢蠢欲動的眼神變少了,多的是巴結和奉承的。
不管對方目的如何,簡清始終冷著一張臉,不搭話也不打茬,憑你口若懸河,理都不理。
碰了一些軟釘子的人漸漸不再往上湊,簡清才得了些安寧。
通過幾天的觀察,簡清將基地的所有情況摸了個門清。
向晚晴待的區域女子最多,殺傷力也最大。
原本該是溫柔的可人兒,一個個卻下手狠辣,不光不輸男兒,反而在男性居多的末世站穩了腳步。
簡清倒有些佩服向晚晴了。
就在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加固小屋來對抗酸雨的時候,隔壁的鄰居卻出現了意外。
三口之家的大哥受了傷,被人抬了回來。
他的麵色蒼白,血流了一地,簡清在屋子裡都能聞到那一股血腥味。
她和看熱鬨的人群一樣,探出頭來看情況。
大哥叫程剛,他的老婆叫焦玉柔,有一個六歲的女兒叫程思陽。
在末世,這樣歲數的孩子已經很少見了。
即便熬過了自然災害,也很難躲過人禍,特彆是在缺吃少穿,沒有醫療的末世,能活下來,足可見其父母的優秀。
這樣一個強壯的漢子,居然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勾起了簡清的興趣。
焦玉柔雖然著急,還是有理智在的,她撕下一塊床單,將程剛受傷的大腿綁了起來。
血流瞬間就慢了下來。
到底還是因為沒有藥,血很快就將布條染紅了。
程剛是條漢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哼一聲,還轉頭安撫自己的女兒。
小姑娘嚇壞了,哭的嗓子都啞了,一個勁的喊爸爸。
焦玉柔倒是沒有自亂陣腳,她扯開一個被子,將裡麵不算太乾淨的棉花拽了一團出來。
雙手隔著棉花壓在了程剛的大腿上。
希望可以止住血。
可惜,傷口太大,也太深了,沒有藥也沒有縫合傷口,很難止住如此創口的外傷。
焦玉柔一邊安撫女兒的情緒,一邊觀察老公的狀態。
眼看著程剛的臉色越來越白,她也越來越焦急。
旁觀的人有的交頭接耳,有的唉聲歎氣,有的直搖頭,大部分的人都認為程剛必死無疑。
焦玉柔再理智,此刻也急了。
她在程剛的耳畔低語了兩聲後,背著女兒跑了出去,速度快到驚人。
簡清甚至懷疑她末世之前是名運動員。
眾人看沒有了熱鬨,紛紛回到了屋子裡。
畢竟人類恐懼死亡,誰也不願意去看彆人咽氣。
簡清雖然回了屋子,卻找了個木凳站在了窗口前。
她家的窗子正對程剛家。
此刻程剛家的大門敞開,程剛躺在地上,已然是昏死了過去。
想到他的傷口,簡清的心就癢癢的。
剛才短暫的一瞥,雖然看的不清楚,但絕對不是人類武器造成的。
倒很像是被什麼動物襲擊的。
想到附近有動物,簡清的心又活絡了起來。
她悄悄打開家門,躡手躡腳的繞到了程剛家的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