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網遊修真版!
原來前幾天的刷級、做任務、打對抗賽都不是這款遊戲的賣點,全息修真才是!
因為這個消息,店裡的客人躁動起來,顧不上吵架,徹夜刷圖做任務,目標是四十級。
不要問他們明明每天都在修煉,為什麼還要跑到遊戲裡體驗修真升級,根本不一樣。
玩過幾天後,浮世大陸的客人已經明白,浮生六界奇談的世界和浮世大陸並不完全相同。
遊戲世界的地圖設置、任務玩法、對抗賽,還有地圖上的山川湖海都與浮世大陸不一樣。
其實有很多小妖、小精怪因為修為太低,平時根本沒有資格進入試煉幻境,但在浮生六界奇談的世界,隻要刷到四十級,就可以被召喚進遊戲幻境。
在網吧客人眼裡,他們其實不是被召喚到幻境中,而是進入了麵前的箱子世界,變成了屏幕上到處亂跑的像素小人,想想就很有趣。
自第一個玩家進入幻境起,當晚陸續又有十來個玩家進入幻境。
到了第二天,浮生六界奇談在客人中間的討論度再次攀上一個高峰。
原本因為遊戲的機製設計,不少人族修士玩過幾次後就沒玩了。
聽說浮生六界奇談連接試煉幻境的消息,又跑回來重新刷級的不在少數。
內測第六天,大部分玩家的賬號等級都已達到幻境的準入門檻,就連晚來兩天的鬼族客人也都進入了幻境。
重新站在六扇黑銅大門前,一位女性鬼族沒有選擇“森羅鬼門”,而是去了少有人選擇的“浮華人間”。
她死去千年,早在死氣沉沉的冥界呆煩了。
因入了鬼門,做了鬼差,再要投生去人間也非易事,不如在這遊戲中再活一回。
厚重的黑銅大門緩緩打開,光亮透進來。
她眯了眯眼睛,聽見街上熱鬨的吆喝聲,踏進門裡,身後的門緩緩合上。
她正在一條熱鬨的街上,獨屬於人間的煙火氣化作聲音、氣味,瞬息之間將她包裹。
鬼族愣了片刻,真的是人間,絲毫看不出是幻境。
她抬手掐了自己一把,會疼。
“賣包子哩!新鮮出爐的大包子!”
路邊的叫賣聲拉回客人的思緒,香味直襲鼻腔,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走過去叫老板包了兩個包子。
浮生六界奇談世界的通用貨幣隻有靈石,分為下品、中品、上品。
大包子一塊下品靈石一個。
鬼族客人買兩個包子,點開係統背包,從放置靈石的格子裡抓出兩塊下品靈石付賬,轉身撕開油紙,抱著大包子啃起來。
宣軟的麵皮不厚,一口就咬到軟嫩多汁的肉餡,有些燙,但根本舍不得停下,越嚼越香。
吃完了一個,鬼族客人猛地想起來:幻境裡的食物能吃嗎?
她生前是一名修士,曾去過一兩個小型秘境。
可惜沒有氣運,沒有在秘境中獲得機緣,更沒有遇到過試煉幻境。
千年過去,前世記憶也模糊了,一時竟無法判斷這情形到底正常不正常。
不過進入遊戲幻境的玩家多起來,很快有人發現這個幻境與他們尋常遇到幻境不同。
秘境中的幻境更像是一個早就預設好謎底的謎題,重在考驗進入幻境之人的心性和實力。
幻境之中存在的一切都是虛幻,破除謎題,找到答案才是目的。
但浮生六界奇談的遊戲秘境裡,街上的食物、路邊的客棧、客棧裡的人都不像幻像,一切皆如真實。
而玩家一直做任務會累,會餓,受傷會疼。
不像幻境。
最有意思的是進入幻境後,每個玩家都有係統麵板。
原本隻能在電腦屏幕上看到的數據,直觀的放在每個玩家眼前。
你打了幾隻野獸,采集了多少藥材、挖到多少礦石,長了多少經驗值,還差多少經驗會升級,麵板上全都能看到。
所見所聞,若不是身處幻境,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七天內測結束,遊戲組又集中天時間修補數個bug,再由內部人員進行了為期天的第二輪內測。
一周後,浮生六界奇談正式在超時空網吧上線。
內測時幻境模式出來,僅限於內測玩家之間的討論迅速擴大,沒有拿到內測賬號的客人躍躍越試,滿心期待遊戲正式上線。
開服當天,客人像夏日水塘裡的小蝌蚪,從菩提樹窄小的洞口往店裡擠,生怕來晚了搶不到機子。
新遊戲注冊賬號和其他平台一樣,隻需十個上品靈石。
開服不到半小時,店裡一百多台機子,幾乎全是浮生六界奇談的玩家。
曾經參加過內測的玩家也混在其中,注冊了新賬號,立刻開始接任務刷等級。
這個遊戲,到了四十級才是真正的開始。
而這一次,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魔族,第一次選擇種族和職業的時候,不再拘泥於本身的立場,許多玩家開始嘗試體驗彆的種族和職業。
等刷到四十級,進入幻境,又是一番彆樣的體驗。
浮生六界奇談的名聲在網吧的客人之間迅速擴大,又反過來帶動網吧的人氣。
很少有客人知曉,他們進入的遊戲幻境其實就在網吧的四樓。
遊戲開服,池九夢也注冊了賬號,苦刷四十級,就為進幻境看一看,畢竟她也參與了幻境搭建,當時完全沒想到幻境還能這樣用。
但是,當池九夢從遊戲進入幻境,立刻發現店主後來又改動過幻境。
她著手布置的那些機關、副本、密室都有不同程度的修改,池九夢心情複雜,從遊戲裡出來就到吧台找路遙。
網管告知店主最近在忙遊戲的新副本搭建,不便見客。
難道說四十級之後,除了幻境,還有新的試煉場?
池九夢想到她從來沒有去過的五樓,曾經從路遙手裡看到的那一摞圖紙,其中有一張似乎寫著“天梯”字樣,可惜當時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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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仙山下,衡澤宗出山遊曆的弟子們從傳送陣出來,熱熱鬨鬨地回宗門。
小師弟望著街上行人,有些驚奇:“許久不回來,鎮子上似乎熱鬨了許多。”
同行的師姐點頭:“確實熱鬨許多。不知薑師弟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小師妹道:“上次在秘境找到了雪蓮草,特意給師兄留了幾株。”
師兄妹一行回到衡澤宗,在門口遇到丹坊的小藥童。
小藥童看到他們就哭了出來:“師兄師姐,你們總算回來了。”
衡澤宗的弟子剛回來,不知事由。
小藥童跪在地上,哀哀哭訴。
自從幾個月前在山上救下一個被麻雀精欺負的女子,薑堰師兄便開始五不時地往山上跑。
起初一兩月還好,和平時上山采藥的間隔差不過。
但最近一個月,薑堰師兄開始頻頻上山,每次一去就是一天,也不帶藥童,回來身上也沒見有藥草。
而這一次,薑堰師兄已有天沒有回宗門。
師兄定是被山裡的小妖精纏住了。
他身體那麼弱,再不去救人,怕就晚了。
剛回宗門的同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