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正要取出錢包付錢的時候,門口忽然衝進來三個帶著黑色頭套的男人進來,手上舉著槍,大喊—聲,“打劫!”
話音剛落,三人已經衝進了店裡,然後鎖上了大門。
三人中—人直接衝著售貨員的位置走去,拿出一個包讓售貨員把店裡的錢放進他的包裡,另外的兩個人,則是走向琴酒和店裡的另外五個客人,厲聲喊道,“你們幾個,給我站在一邊,不想吃槍子的話,都給我老實一點!”
琴酒在他們進來的時候眼神就已經掃過了三個劫匪手上的槍,很確定他們手上那玩意是個假貨了。
也正常,要是手上有真東西的話,也不至於來搶劫這個路邊上普普通通的小便利店。
早就去搶劫銀行了。
反正都搶劫了,要是被抓了搶劫銀行和路邊小店的刑法也差不多,能搶劫更值錢的地方,怎麼會來這種小地方。
琴酒微微皺眉,雖然很確定這三個人自己動手的話很快就能解決掉,但是現在這裡還有彆人在。
琴酒沒有想要給自己找點事情的意思,直接按照劫匪的要求和那五人去站在了一個角落裡麵,準備等著這三個劫匪搶劫完成走人,再離開。
畢竟這三個劫匪帶著黑頭套,沒有露出自己的臉,看著也不像是想要搶劫之後殺人的樣子——就算是他們想殺人,怎麼殺?
總不能用自己手上的模型砸死這些人吧?
所以琴酒很是平靜的站在了一邊,甚至還用手在口袋裡麵給上野真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這裡要耽誤一點時間。
具體的時間還不能確定,大概快則幾分鐘,長則半小時。
正常情況下劫匪應該拿了錢就立刻走人,幾分鐘完全夠了。
但要是不正常情況,比如這三個劫匪真的是純新手,還是那種腦子有問題的純新手,拿完了櫃台的錢還不滿意,決定在店裡地毯式翻一下,查看地板下麵,衛生間的水桶裡麵有沒有藏著金條,順便拿點零食之類的再走,那他們三個人,半個小時的時間也夠他們搞完的了。
琴酒覺得自己預測的時間十分合理。
而在琴酒發完了短信之後,他看見了自己身邊站著的那兩位陌生的客人,一個有一頭黑色卷毛,另一個有一頭稍長的頭發,兩個人和他一樣選擇了一個靠後的位置,用琴酒的三位遠怨種同學作遮擋,但是神色並沒有另外三位琴酒同學表情的慌張害怕,而是表情沉穩,在小聲的說著什麼。
聲音很小,琴酒大概隻聽見了零星幾句。
說是要想辦法解決那三個劫匪的樣子。
至於解決的方法,嗯,他們試圖用手在口袋裡麵盲打短信報警。
非常安全穩定,很可靠,很遵紀守法!
可惜他們的盲打技術明顯沒有和琴酒這種特意練過的人一樣熟練,打的不太成功。
並且動作過大,不小心被圍過來看著他們的兩名劫匪發現了。
兩名劫匪立刻讓他們交出手上的東西,看見他們手上的手機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要收掉他們的手機。
看得出來確實是第一次出來搶劫,一點的經驗都沒有了。
琴酒在劫匪讓他們交出來手機的時候,沒有猶豫的把自己的手機交了出去。
手機裡麵的東西他都是及時刪除的,沒有任何自身的信息。
——除了上野真的,他消息發太多了,琴酒偶爾會沒有及時刪除。
而在收掉大家的手機之後,那兩名劫匪好像終於腦子裡麵靈光乍現了一樣,在店裡找到了一些塑料軋帶,把大家的手在身後固定住,確認幾人都沒有行動能力了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琴酒一邊動了一下手腕,把一直在手腕處綁著的小刀子取出,劃開手腕的塑料軋帶,然後用手抓住,做成一個塑料軋帶還沒有被打開的狀態,一邊聽著身邊那兩位也在悉悉索索的嘗試打開軋帶。
因為正常人不會在身上帶刀子,所以他們兩個好像是找了個什麼東西在摩擦。
琴酒並沒有看向他們,繼續等著那三名劫匪乾完事情離開。
這時售貨員已經把櫃台的所有錢都裝好在劫匪的書包裡,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劫匪,“您,您好,錢都裝好了。”
“全都裝進去了?”劫匪結過書包,粗聲粗氣的問道。
售貨員連連點頭,如同搗蒜。
另外兩名劫匪聞言,馬上有些緊張的開口,“大哥,那咱們走嗎?”
“是不是趕緊走啊?”
這位大哥瞪了自己兩個小弟一眼,說道,“走個屁!好不容易乾一票,怎麼能這麼就走?”
說完他倒是沒有準備去地板下麵或者是衛生間的水箱裡麵看看,而是徑直衝著琴酒六人走去,指揮自己的兩名小弟道,“去,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之前的東西?”
這時候卷毛和稍長頭發的那個手上的軋帶已經處理了大半,就差一點就能完全解開了。
兩人立刻加快了速度。
琴酒聽著兩人傳來的微弱的‘呲呲’聲音,微微偏了下身子,肌肉收緊。
如果這些人不動他的話,他自然無所謂這幾人做什麼,但是要搜身,那他就隻能動手了。
就在這時,隨著身邊兩人輕微的一聲響,那兩人手上的軋帶斷開,劫匪老大忽然看向琴酒,對著自己的兩個小弟說道,“你們重點搜一下那個長頭發的小子,他身上的東西都是值錢貨,這些我在店裡看過都要好幾萬呢,我都沒舍得買,這小子衣服都這麼好,肯定有錢......對了,小子,你鞋子多大號啊?”
劫匪老大衝著琴酒抬了抬下巴,問道。
琴酒:“......?”
其他人:“......”
就說三個人搶劫一個便利店完全沒必要啊,回頭分贓一下連奢侈品都不舍得買!
這時候,便利店的大門處忽然站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打開門走了進來,衝著劫匪們問道,“你們在乾什麼?”
幾位劫匪震驚的看著上野真,慌忙的用槍指著上野真的腦袋,連聲問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門不是鎖好了嗎?
劫匪老大看向了被自己安排了鎖門的那個小弟,表情惱怒,踹了他一腳,“你這個廢物,讓你鎖個門都鎖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小弟冤枉,喊道,“沒有啊!我鎖好門了,我還試了呢!肯定是他們家門鎖有問題!”
售貨員在大家後麵弱弱舉手,“我們店裡的鎖新換的,老板換的最好的那款,絕對沒問題。”
小弟更加著急,他連忙看向上野真,催促,“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你快說啊!”
彆冤枉他啊!
“哦。”上野真舉起手上的一根已經被扭曲的曲彆針,開口,“我撬鎖進來的。”
小弟立刻回頭,看向自己大哥,“大哥你看,我就說不是我的問題!”
然後他又被自己大哥踹了一腳。
而就在這個時候,琴酒忽然趁著所有人都看向了上野真,被上野真吸引了注意力的時間,順手抄起身後的一個電飯煲衝著距離自己較遠的劫匪麵中砸去,隨後看都不看就衝向另一個距離自己更近一點的劫匪,趁著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掃腿之後上前伸手,就用手臂抵住這人的脖子,下意識要扭斷之前,想起來了什麼,一掌砍向這人後頸。
這人軟軟倒下,另外那個被琴酒用電飯煲砸中的劫匪已經倒下了,手上的槍砸在地上,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時,那位劫匪老大才回過神來,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琴酒,下意識的用槍指向了自己麵前的上野真,衝著琴酒喊道,“你彆過來!不然我就開槍打死這個人,讓他給我陪葬!”
上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