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柏木杵 被他們兄弟擠在樓梯上,小臉兒……(2 / 2)

九零之強嫁 浣若君 10302 字 8個月前

顧衛國搞裝修就是個花式上當的過程,她就瞎了眼,也不要他。

但三爺被‘修複性裝修’幾個字給說動了,說:“五爺家的敖武剛從國外回來,馬上就會過來,還有彆的兄弟也要來,你來安排,讓他們跟你一起乾.”

啥,敖武也要來,彆的兄弟也都要來?

在顧衛國夢裡明明當場林白青選了他呀,為啥現實完全不一樣。

可恨的是,五爺家的敖武比顧衛軍還要優秀,他隻配給人家提鞋,而彆的幾個兄弟就更優秀了,怎麼辦?

不過既然三爺讓他安排,那顧衛國就必須把彆的兄弟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老宅房子不多,床也不多,兄弟們來還得有地兒住,有地兒吃吧,這些三爺您就甭操心了,全交給我吧,我來安排。”他說。

三爺點頭:“衛國到底年齡大點,想的也周道。”

林白青本來想的是,顧衛國這坨臭狗屎,隻要不理他就完了。

但眼看他連三爺都糊弄上,還想插手裝修,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順手抓起窗台上一隻劉大夫常用的婦科藥杵,她說:“這些東西都太舊了,得全部扔掉,換成新的吧。”

顧衛國正要表現自己,當然大包大攬:“什麼臟東西,扔掉買新的。”

這個把柄林白青是給三爺遞的,但她萬萬沒想到最先察覺到的人居然是顧培,從她手裡接過藥杵,借著夕陽的餘暉打量了一番,他說:“這是柏木吧。”

又說:“柏木舂靈藥,銅瓶漱暖泉。我從一本文獻裡看過,中醫認為柏木經藥才會堅硬,越是年代久遠的越優質,而且專舂婦科藥,就那麼丟了怕不好吧。”

三爺也是一凜:“這個藥杵從我小時候就在,什麼是文物,它就是。”

顧衛國愣了一下,下意識去看林白青,就見她還是一臉單純的可愛,尚帶著嬰兒肥的臉上也充滿了好奇:“這是文物嗎,我們靈丹堂這樣的東西可多了呀。”

又看著顧培笑:“如果是文物,能賣錢吧,小叔,你覺得它能賣多少錢?”

顧衛軍說:“在潘家園,隻要說是個解放前的玩藝,都能賣百八十塊呢。”

三爺的拐杖一下下落在地板上,咚咚作響,目光冷寒,仿佛要把顧衛國洞穿。

終於,於喉嚨中噴出重重一聲長歎來。

顧衛國頭發絲兒都豎起來了:三爺懷疑他要趁裝修倒賣店裡的老物件?

天地良心,他隻想好好幫林白青搞裝修,真沒有彆的意思呀。

雖然招夫的事暫時停了,但肯定得有個結果,他隻想表現自己,可沒想偷東西,顧衛國恨不能三爺立刻罵他一頓,他好辯解。

但三爺隻淡淡說:“算了,我看你們兄弟還太年青,靈丹堂我來盯著收拾。”

顧培說:“你年齡大了,腿腳也不方便,沒那個精力,還是我來吧。”

三爺反問:“你不是沒時間?”

給他介紹相親對象,一頓飯的時間他都抽不出來。

盯裝修可是個麻煩事,至少每天得來一趟,三爺怕他沒時間。

顧培盯緊顧衛國:“每天來一趟,看看的時間還是有的。”

三爺環顧一圈,語氣威嚴:“那就你們小叔盯著,有什麼事白青會吩咐你們。”

拐杖搗著地板簌簌作響,他一字一頓:“白青可是放棄了正式工作來傳承靈丹堂的,你們誰敢有私心,跟我在裝修上耍心眼子,以後就彆想再進顧家門!”

三爺可是從深海軍區升到首都的,在東海市關係也特彆硬。

誰要被逐出顧家,在東海,深海,首都,就都甭想混了。

林白青突然有了個想法,她要讓顧衛國被全顧家人唾棄,並逐出家門。

她會努力達成的。

不過上輩子,長輩們隻給了衛國,敖文和衛軍三兄弟給她選擇。

這輩子居然要讓他們兄弟全都來?

那不成她師父所想的,排排站供她挑了?

也罷,他們想來就來吧,正好靈丹堂要裝修,缺壯勞力。

至於婚事,其實讓顧家所有的兄弟來一趟,對林白青來說更有利。

因為僅憑顧衛國,顧衛軍兄弟身上現在那點臭毛病,她想要踢開他們兄弟,不管是選顧培,還是說獨立出來經營靈丹堂,三爺五爺都不會答應的。

他們肯定會不停的給她和顧家兄弟製造接觸機會,直到她願意低頭,從中選一個為止。

正好這次他們全在,趁著裝修,林白青可以捉些他們的把柄,在下回談招夫的時候一個個提出來,一次性否決他們兄弟。

……

溫了語氣,三爺又說:“走吧白青,今晚你小姑做牛肉火鍋,大家一起吃。”

林白青倒是挺喜歡吃牛肉,也很喜歡吃火鍋,但她最近有點上火,不能吃牛肉,而且,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等三爺自己提出來,正在思考該怎麼提醒三爺,就隨口說:“算了吧,我還挺忙的,就不去老宅吃飯了。”

“你一天忙忙碌碌的到底在乾嘛啊。小林你會跳舞嗎,咱巷子對麵不有個舞廳嘛,要不要看看我們首都都流行啥舞?”顧衛軍笑著說。

顧衛國也說:“白青,彆總撲在藥堂上,咱們出去玩一玩吧。”

如今流行一句話:十億人,八億賭,還有兩億在跳舞。

年青人,尤其時髦的大學生最愛跳舞蹦迪的。

林白青望著顧衛軍,眼睛晶晶亮的:“衛軍哥,你是個富貴閒人,我跟你不一樣,我是靈丹堂的東家,藥堂馬上就要裝修了,我手裡總共就一萬八千塊,我得回家做計劃,看錢該用在什麼地方,要跟你一樣去跳舞,這藥堂誰來經營?”

顧衛軍聽她這樣長篇大論,腦殼疼,說:“錢錢錢,你一天張嘴閉嘴都是錢,行了行了,我不打擾你了,回去好好算你的經濟賬吧。”

三爺看著不爭氣的孫子,簡直想敲腦殼揍他一頓。

他可是行伍出身,部隊人家,什麼富貴閒人,廢物還差不多。

也是經林白青提醒,他想起一件事來,轉頭看顧培:“關於遺囑的財務方麵的補充協議,你打印好了吧?”

顧培背著雙肩包的,捏了一下包帶,說:“早就打印好了。”

三爺狠狠瞪了倆得意的大孫子一眼,咬牙說:“一會兒回老宅我就簽。”

他算看出來了,這幫孫子不頂用了。

靈丹堂,還得人家林白青,一個外姓女孩子來撐門麵!

三爺生氣了,甩開大家先走了。

一看爺爺生氣了,衛軍兄弟也追著走了。

林白青終於拿到補充協議了,也算階段性達成目標,大喘了一口氣。

三爺走了,但顧培並沒有走,站在樓梯下方,軍綠色的半截袖襯衣,黑色褲子,夕陽照在臉上,仿如一株鬆柏一般,仰頭,望著林白青。

林白青當然知道,他應該是有事私下要跟自己說。

果然,顧培拉開雙肩包,掏了兩份文件出來,說:“關於三叔說的財務補充協議,我覺得應該讓你先過過目,你同意之後,我再交給三叔。”

林白青點了點頭又笑了笑,突然揚頭看顧培,說:“小叔,衛軍兄弟好像因為我整天嘴裡不是錢就是藥的,可煩我了,怎麼辦?”

問完,不等顧培回答,又說:“您是不是也很煩我這樣?”

二十出頭,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樓梯上,眼神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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