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共分三派,衛軍,敖剛和衛國派。
但意外的事,三派裡顧衛國的呼聲居然是最高的。
無它,他其實主要是在找表,但他正好有了借口,隻說自己在找屎,還發動了小弟劉百強,帶了一大群混混,整天滿巷子捉蟋蟀,抓老鼠。
整個南支巷的貓最近都要哭死了,因為老鼠全被劉百強給抓完了。
而要林白青選了他做丈夫,那以後南支巷的老鼠不也就絕跡了。
鄰居們隻差指著顧衛國衝林白青喊:“選他,選他!”
……
藥堂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了,顧家來的人多,大家自然也要交流交流,相互喊著吃頓飯,雖然敖剛爸顧懷尚不高興,但衛軍他爸顧懷宗,敖文他爹顧懷禮都很喜歡林白青的。
以為她今天會休息一天,就都想喊到家裡去坐坐,聊一聊,說說話。
但林白青早起就給顧培打了個電話,要約他出去一趟。
在思考了一晚上後,她決定了,先把金針借來治奇奇。因為要去深海市,而且金針太貴重了,不敢抱著它坐長途車,她得讓顧培帶自己去一趟。
顧培也是夠快的,她七點半打的電話,7:45他已經到藥堂了。
顧敖剛他媽陸蘊和顧娟倆大清早去買了些菜,回來正好看到林白青要上顧培的車,對視一眼,因為聽幾個侄子念叨過,說他嫌林白青臭,還凶了她。
顧娟趕過來說:“是要去給熊貓看病吧,小培,彆老凶小林,她還是個孩子,今天晚上是她的大日子,你彆把她弄不高興了。”
陸蘊也說:“記得早點把她送回來,小林晚上先上我家吃飯,再去老宅。”
“陸嬸,謝謝你的好心,我今天還很忙,就不上您家吃飯了。”林白青說。
因為大家都認為敖剛勢在必得,陸蘊已經把她當兒媳婦了,隔窗輕拂林白青耳鬢的亂發,說:“你也太瘦了,晚上上我家吃點好的,把身體好好補一補。”
顧娟說:“嫂子,她才21,還小呢,應該當個大夫,好好玩兒上幾年,你也好好輕省幾年,彆想著那麼早給自己找麻煩。”
陸蘊看顧娟:“你可真是老閨女,再不會操心的,我如今還年青,正有精力,過幾年我就老了,心有餘力不足,想給孩子幫忙也幫不上了。”
顧娟一想也是,但她說:“懷孕生孩子很耗人的,白青還要工作,太辛苦了 。”
婚事還沒定,倆人已經籌劃上生小孩兒了。
陸蘊笑了笑,還要什麼,顧培打斷了她:“抱歉,我們還比較忙……”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彆凶白青啊。”陸蘊收回了手。
林白青一伸腳,發現腳下有雙棉質拖鞋。
“換上。”顧培說。
林白青嚇了一跳,以為昨天她開了玩笑,顧培這是誤會自己想要眼他發生點親密關係了,心說他也太大膽了吧,車上都敢,前排還是後排?
這車可沒貼膜,倒是有簾子,但軍車要拉上簾子,搖一搖再晃一晃,肯定會有人來圍觀的,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想在車上乾壞事?
這時顧培又說:“要走遠路,坐車腿會脹,穿拖鞋會舒服一點。”
去深海大概一個半小時,有些人比較講究,喜歡舒服點,長途就會換拖鞋,但林白青沒有那樣的習慣。
她說:“不用了,我習慣穿鞋坐車。”
原來是她多想了,還好她沒表現出來。
顧培又說:“你娟子姑姑和敖剛母親說的話,是不是還有彆的意思。”
以他的經驗,她們哪怕隨隨便便說幾句平常話,肯定都彆有深意。
而且林白青並不瘦,她隻是體脂率非常低,但她擁有一般女性沒有的緊致肌肉,骨肉勻停,非常健康。
陸蘊一個勁兒喊林白青瘦,顧娟又說什麼現在生孩子太早,顧培覺得不正常。
但他畢竟是個男性,一時想不出原因來。
其實是這樣的,大家以為林白青已經定了顧敖剛,為人母沒有一個不盼著抱孫子的,陸蘊不但籌劃著要她儘早結婚,連抱孫子的事都排上日程了。
顧娟因為難產過,還傷了身體,下意識不願意讓林白青早生孩子。
倆人擱那較勁兒呢。
想了想,林白青故意說:“陸嬸嬸是想著敖剛哥能儘早結婚,她也好抱孫子。”
顧培呼吸都粗了,他明白了,林白青還沒結婚呢,婆婆已經催上婚了。
她才21歲,還很小,雖然顧培也知道結了婚就要麵臨生育的問題。
但婚事還沒定,準婆婆就上門催生,代入林白青,他心裡出很不舒服的。
……
車已經拐上國道了,車裡熱了起來,見她渴,顧培示意她看手側的車門,林白青伸手一摸,有個軟袋,摸著有些冰涼,她的開一看,驚了:“冰可樂?”
“笨笨已經痊愈了,心心恢複的也不錯,就當獎勵自己。”顧培說。
西醫們要治好一個病人,最先要做的就是獎勵自己一罐冰可樂。
顧培還不了解她的喜好,以為她也愛喝可樂。
“謝謝小叔。”打開,林白青暢飲一氣,太熱了,喝這個確實舒服。
“你可以不選的,如果五爺不認,我代我們四房認你,婚事有‘孫子輩中’,我沒有辦法改變,遺囑在那兒,我也沒有辦法改變,但他們既然已經在我麵前吐過口可以收養了,我就不會讓他們再改主意的。”顧培又談起了親事。
林白青挺意外的。
顧家是從三年前,顧明生病之後開始商量靈丹堂的傳承一事的,有段時間顧明還托她寄過國際信件,就證明他也找過四房,想聽聽四房的意見。
總共五房,哪怕其餘三房一個意見,但有四房跟顧明站在同一戰線上,他也不至獨臂難支,總還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安排她的。
但他從來沒有收到過來自M國的信,也就意味著顧培並不關心靈丹堂。
當然,他剛來的時候也是公事公辦,在做一個合格的長輩。
不過人嘛,養小狗都會養出感情的,現在他基於她的醫術和才華,於她有了欣賞,應該也會回想當年處理事情時太過隨便吧。
這當然好,林白青是要逼婚的,他有愧疚感才會答應的爽快。
而且看他愧疚,她心裡還有點暗爽。
畢竟要是三年前顧明寫信去,找他商議事情的時候,他哪怕回封信,闡明一下四房的立場,幫顧明一把,今天他也不至於如此愧疚。
說起這個,林白青突然想起件事:“對了小叔,我師父寄給您的信您還留著嗎,上麵的郵票,89年的熊票有收藏價值的,如果不介意,我希望您還給我。”
顧培反問:“信,什麼信,你師父什麼時候給我寫過信?”
林白青也是一愣,所以三年前他沒收到顧明寄的信?
“不對啊,我師父明明給您寄過信的。”林白青說。
顧培默了一會兒才說:“三年前我換過住址,是不是寫到我的老地址了?”
林白青覺得挺可笑,一瞬間她還在想,是不是三爺和五爺故意攔截了信。
但以她對兩位爺的了解,他們又不是那樣的人。
她就又想,是不是堂房哪個大伯不想四房參於到靈丹堂的事務中來,悄悄攔截了信,一瞬間滿腦子陰謀論。
結果顧培沒接到信的原因隻是因為他搬家了?
“那段時間我父親剛剛去世,我搬了幾次家,所以……對不起。”顧培自己也知道,他也因此而很愧疚,但現在說這些為時已經晚了。
而且以當時的形勢,遺囑也不是顧培一個人就能翻得過的。
當時主張把婚事壓到孫子輩,主意最堅決的是二爺,還是在臨終的時候,顧明不想答應也得答應。
畢竟二房那麼窮,幾個孫子輩想有一個能翻身,就得依靠靈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