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赭色宮牆脫落, 暗灰色的牆體本色露出, 枯枝攀附於牆上,偶爾會有鳥雀停留。這是個沒有什麼人會經過的地方,總是很安靜,所以漸進的腳步聲就會極為清晰。
來人是個太監, 顧潮玉身邊的小太監。
“殿下。”小福子也是個做事滴水不漏的, 對上顧潮玉讓他送東西的人,也是和顏悅色, “這是顧總管命我送過來的東西。”言罷,他將那些個寶玉珠石一一擺在桌上,“唉喲, 殿下這兒怎麼連個伺候的人也不見?定要好生懲治一番才是。”
“謝謝, 不必。”遊文瑾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像是認命了, 又像是壓根沒放在心上。
小福子懶得去揣度不受寵皇子的想法, 完成了顧潮玉的吩咐就轉身退下,將門輕輕帶上, 腳步聲漸遠……
遊文瑾確實是個沉得住氣的,不然也不會蟄伏這麼多年, 但在顧潮玉來過兩次,就仿佛就失去興趣後,他確實生出了些許焦躁。
今日收到了禮物,心便安定下來,遊文瑾在意識到自己的心理變化後,倏然蹙眉。
傳聞說顧潮玉多智近妖果然不錯,玩弄人心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就算是有所防備的他也被牽著鼻子走。
與此同時, 顧潮玉打了個噴嚏。
“顧公公可是受了涼?趕緊喝杯熱茶吧。”
顧潮玉轉著拇指上的碧璽扳指,垂著濃密黑沉的眼睫,並不開口。
純婕妤,不,現在應該稱為純嬪才是,因沒得到回應而心中惴惴,“公公,你是知道我的,在宮中沒什麼依仗,全仰仗皇上的聖寵,所以才……”
老皇帝六十多歲,看著卻似七旬老人,早就因沉迷酒色虧空了身子,就在昨日生了病,太醫問診,居然是被房中迷藥刺激了血氣所致。再這麼一調查,便找上了純嬪。
顧潮玉當時的心情隻有無語。
他每次都得在殿外待著,對皇帝現在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他之前還覺得奇怪,為什麼和純嬪待在一起時動靜會持續的久一點,原來是因為這個。
純嬪已然淚眼婆娑,“公公。”這一聲,能給人叫的酥一層皮。
“娘娘這路子沒找對。”顧潮玉抬眼,將手中的茶重新放回桌上,“聖寵,就算一直靠這下作的法子,又能持續多久呢?”
純嬪杏眼一亮,往顧潮玉那邊湊了湊,還想去抓顧潮玉的手,“那公公您的意思是?”
純嬪作為灑掃宮女時,最先看中的並非皇帝,而是顧潮玉這個太監總管,先不說權勢,就顧公公這張臉也是賞心悅目的,至於那方麵不行——搞得好像老皇帝有多行一樣,每次她都要裝。
顧潮玉閃躲開,悠悠道:“在這深宮,還是得有皇子傍身。”
純嬪煩躁,一時間口無遮攔:“不是我不想懷,還不是皇上他……”
“慎言。”
純嬪噤聲。
“現在宮裡皇子公主多,娘娘心善,想要照料無母妃的孩子,也是順理成章。”顧潮玉意有所指,“五皇子殿下是個眼明乖順的孩子。”
純嬪一點就通,“多謝顧公公指點,本宮知道該怎麼做了。”
至於老皇帝生病這點事,肯定是要有交代的,純嬪現在算是他的人,後麵又是遊文瑾的母妃,作為統一戰線的人,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推出去。
“娘娘是受皇上寵愛的,奴才記得前兩日禦膳房上了鹿肉,皇上多吃了幾口,因此影響了身體,也不是誰能預料到的。娘娘去向皇上認個錯,說幾句軟話,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
“我過去侍疾,順便將五皇子要過來。”純嬪打定主意,但仍心存憂慮,“可貴妃娘娘那邊……罷了,誰也彆想攔著我有皇子,又不是要讓五皇子爭皇位,我多看顧著就是了。”
……
顧潮玉給遊文瑾找了個母妃,今晚上就得去討要好處。
三個六給他理論上的指導,【宿主一過去,先把帶的東西給出去,然後摸兩下核心的臉蛋,說想他了,接著就把人往床上帶……】
‘行了。’顧潮玉都被整無語了,‘我有數。’
他有一點必須要核對清楚,‘我喜歡漂亮男人,是什麼樣子的喜歡?’
【虐待□□,核心表現得越痛苦,你就越興奮。】
‘我能興奮的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