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潮玉過來,那他要好好收拾一下才好,不能讓潮玉覺得無趣。遊文瑾讓小喜子將小福子給送了出去,自己對著棋盤靜靜出神。
小喜子回到同心殿,看到自家主子傻乎乎的樣子,沒忍住歎了一口氣,“殿下,顧公公他厲害是厲害,可您應該是了解他的,他最喜歡玩弄人心……”
雖然對顧潮玉的表麵態度好了不少,但實際上,小喜子對顧潮玉的偏見就沒變過,隻是將自己的態度軟化同樣歸結到了被迷惑上。
小喜子知道遊文瑾不樂意聽這話,但該說的他還是要說,“殿下,他遲早有一日會暴露真麵目的。”
“當然。”豈料遊文瑾並沒有絲毫的懊惱和不滿,反而十分理所應當,“我知道潮玉是什麼樣的人。”狡詐陰狠,被顧潮玉處理掉的人數不勝數,都是在不知不覺間被鑽了空子。
不過,要想對他展露獠牙,潮玉至少要先將那個足以致命的秘密解決才行。遊文瑾不敢咬定自己對顧潮玉有十成十、了如指掌的認識,但至少有一點是清楚的——潮玉是個對他自己狠不下心的人。
看著麵前主子的嘴角上揚,小喜子生出一陣惡寒,總感覺和他預想中的反應有偏差。在小喜子的印象中,他們五皇子應該像被獵食的不安兔子一樣,而不是現在這陰冷毒蛇的模樣。
說句實在話,比起顧潮玉,小喜子感覺遊文瑾才是他看不透的,哪怕那麼多年過去,朝夕相處,他也總是摸不準遊文瑾的性子。不過遊文瑾就算生氣,也不會隨意打罵下人,所以也不算難過。
……
顧潮玉照顧好老皇帝,又跟已經到了妃位的純嬪閒聊片刻。
當初的純嬪,現如今的純妃,衣著越發雍容,擺弄著手上鑲嵌玉石的護甲,麵對顧潮玉吐氣如蘭,“顧公公,等老皇帝死了,你就到我宮裡來如何?”純妃嬌笑著,“我肯定不舍得讓公公受累。”
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就算壓低聲音說也足以表現出純妃的大膽了,顧潮玉輕巧躲過了純妃的手,“娘娘,陛下洪福齊天,彆再說這種話了。”
純妃知道顧潮玉向來是滴水不漏的,也不氣惱,她也隻是想對顧潮玉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罷了,讓顧潮玉知曉她的心意。
兩人是同一陣營的,純妃多少也清楚顧潮玉與遊文瑾的親近,不由得吃味兒,“公公什麼時候來看我那麼勤就好了。”
顧潮玉全當耳旁風,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劇情線裡現在這位笑靨如花的純妃,在遊文瑾繼位成為太後,在大殿當日就去地牢找到了狗太監,並且放出了自己飼養的惡犬去撕咬狗太監。
哪怕此時此刻,純妃也是懷抱著一隻白色幼犬。
“娘娘似乎很喜歡狗。”
“它們很忠心,就像是我的孩子。”
標準狗奴發言,顧潮玉想離狗還有純妃都遠一些,行了個禮,“奴才還有事,先行告退。”說完這話後又抬眼,“如今的五皇子才是娘娘的孩子,請您銘記這一點。”永遠和遊文瑾站在統一戰線。
“這是自然。”純妃輕柔地撫摸了兩下幼犬的背毛,“本宮會和公公站在同一邊。”
顧潮玉:“……”他想表達的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不過算了。
他該去同心殿了。
同心殿,早已不似以往的破敗,看起來還真有了點皇子住所的意思,也再也沒了刁奴欺主。
顧潮玉邁進去,感覺小喜子看他的視線怎麼樣都怪怪的,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小喜子就先開口了,“殿下等公公很長時間了。”
聽到這話,顧潮玉都要懷疑自己是皇帝,而遊文瑾是久不見聖顏的宮妃了,但遊文瑾才會是成為皇帝的人,“折煞奴才了。”
走進去,遊文瑾已經擺好了棋局,殿內彌漫著茶香,大概是聽到了門開的聲響,遊文瑾偏過頭來望向他,嘴角上揚,輕喚了一聲:“潮玉。”
顧潮玉不動聲色,打算待會兒就讓遊文瑾知道他有多麼的禽獸,坐到遊文瑾的對麵,執起一顆棋子,“殿下的棋盤擺得好。”
漫不經心下了兩顆,仗著三個六技術加持的顧潮玉彎起眉眼,“殿下似乎要輸了,但奴才可以給殿下悔棋的機會。”
遊文瑾是不屑於悔棋的,想也不想就要拒絕,唇瓣剛張開,就聽到對麵的人繼續說道,“殿下每悔一顆棋,就脫一件衣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