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過來, 顧潮玉是打算來貫徹變態人設的,所以他沒順著話往下說什麼不喜歡,而是勾了勾嘴角, “喜不喜歡,這要看殿下的表現才知道。”
說完, 他起身,但並不是打算離開,而是跨坐在遊文瑾的身上, 兩隻胳膊撐著遊文瑾脖頸旁,俯下身, “至少殿下的臉還是很合我心意的。”他還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遊文瑾就安安分分地躺在那裡, 甚至還將手搭在了顧潮玉大腿上,起一點微不足道的固定作用, 任由顧潮玉撫摸他的臉, 表現出柔順乖巧,如同無知的綿羊。
說實話, 顧潮玉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如何彰顯自己的變態, 但身下人某個位置, 在赤/裸的狀態下存在感太強了, 讓他這個坐在上邊的有些無所適從,於是他往上身磨蹭了兩下,調整了一下位置。
結果聽到一聲曖昧沙啞的悶哼。
顧潮玉:“……”不是, 這麼敏感的?剛才親脖子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原來不是錯覺。
接著月光,顧潮玉打量著遊文瑾的臉,但看不真切,他便又貼近了一些, 誰知,他的後腰被一隻有力寬大的手掌壓了下去——他整個人趴在了遊文瑾身上。
現在這氛圍有些微妙,畢竟顧潮玉底下是個沒穿衣服的人,而他自己身上也就隻有件裡衣。
“潮玉,你在想什麼?”遊文瑾敏銳地注意到了顧潮玉的心不在焉。
顧潮玉沒想什麼,他隻是正在心裡狂罵三個六罷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順其自然?】
要不是三個六沒有痛覺係統,就算給機械球打一頓疼得也是自己的手,顧潮玉真想給三個六梆梆兩拳。他重新將自己撐了起來,眉眼冷淡,“殿下,我說過,不喜歡殿下那麼主動。”
遊文瑾是清楚的,他記憶力很好,顧潮玉說的話他沒什麼不記得的,但等待實在太難熬了。和一開始他認為的陰晴不定、打一棍子才給一顆甜棗的拿捏不同,還要更加難熬一些,令人心裡煎熬……
不過遊文瑾嘴上還是認真道歉:“潮玉不要生氣。”
顧潮玉壓根不生氣,但他要假裝生氣才能從目前的尷尬境地中脫離出來,為了防止遊文瑾再說出什麼,他用右手捂住了遊文瑾的嘴巴,然後打算重新躺下,從光裸的身體上移開。
可,他的大腿被按住了。
因為嘴巴被捂住,遊文瑾並不能說什麼,但顯而易見是不想讓顧潮玉離開。
有句話說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但顧潮玉並不想因為掙紮而無意間造成磨蹭的效果,所以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顧潮玉接著夜色的遮掩懊惱咬唇,靈光一閃間,他認為自己找到了問題的源頭——讓遊文瑾這小子太舒服了。
一個變態,會讓人感到舒服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顧潮玉輕笑一聲,琢磨著該怎麼讓遊文瑾感覺不舒服,打人?
【那不是變態,隻是單純的暴力狂。】三個六在給人出餿主意的路上越走越遠,【要不宿主你咬他吧。】
【彆咬能被彆人看到的地方就行。】三個六還分外“好心”地提醒了句。
顧潮玉剛聽到是打算生氣的,但又覺得這確實能稱得上是個好主意,夠變態,咬得狠一點還會不舒服。不過咬哪裡比較合適,還是需要認真思索一下的。
一時間,他有點無從下口。
肩膀吧,肩膀上肉多!顧潮玉心一橫,重新低下頭,也不看遊文瑾是個什麼反應了,對著肩膀就是一口——挺硬的。現在顧潮玉對遊文瑾並非纖細少年的認知更加清晰了些。
為了達到令人反感厭惡的效果,顧潮玉在下口上一點情麵也沒留,可直到嘴巴中彌漫起血腥味,遊文瑾所做出的反應也就僅限於剛開始的一聲悶吭。
顧潮玉嘴巴有點酸,鬆了口,“殿下說自己是奴才的,而奴才就喜歡給自己的東西上打下烙印。”這句話變態指數拉滿了,顧潮玉願意給自己打個滿分。
遊文瑾安靜了好一會兒,抬手按壓了兩下傷口位置,像是在確定存在感,最後語氣中染著遺憾,“可這是會好的。”
顧潮玉沒料到遊文瑾會是這個反應,麵上錯愕一閃而過,接著強撐著氣場,大言不慚地表示:“奴才會補的。”
遊文瑾這才算滿意,口中喃喃:“我是潮玉的。”
顧潮玉懷疑遊文瑾這家夥腦子不正常,不過他已經變態夠了,沒見效就還是算了,“殿下今夜好夢。”
顧潮玉嘴巴裡都是血腥味,他想去漱個口。
結果遊文瑾說了些什麼,但聲音太小,顧潮玉並沒能聽真切,便反問了一句,“殿下說什麼?”
遊文瑾示意他湊近來聽。
顧潮玉看那樣子,還以為湊過去能聽到什麼秘密,結果剛過去,嘴巴便被堵住,一根不屬於他的舌頭在他正震驚時撬開了他的唇瓣,舔/舐著他口腔中的軟肉。
一旁的三個六咋咋呼呼,【宿主被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