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姻緣契, 由天道作為見證,宴望舒交出自己的一滴心頭血,心頭血滴在顧潮玉的本體戒指上迅速地被吸收, 顧潮玉的虛影更加凝實了幾分,能感受得到自己與宴望舒多了分聯係。
待結契完成, 三個六立刻冒出來說劇情偏差值回到了合格線內。
宴望舒肉眼可見的高興, 像是有了依仗,而顧潮玉還沒完全適應作為蓬萊意識的後接收到的瑣碎信息,將虛影收回到戒指內休養生息,隻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表示宴望舒要說什麼話他也聽得見。
宴望舒還沒忘記這次來蓬萊秘境的目的, 在花時間門消化了一下自己和尊者結為道侶的現實後,一邊找到能當經脈的靈植方位, 一邊詢問:“尊者可以將名字告訴我嗎?”現在他可是尊者的道侶了, 不必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顧潮玉也沒想藏著掖著,聽到這話還愣了一下, 說實在的,因為宴望舒一直尊者尊者的喊, 他都完全不知道宴望舒原來不知道他名字這回事,也是在一開始忘了介紹, “顧潮玉。”他將自己的名字報出來, 又分彆說了一下是哪三個字, 實在想不通,“按理來說,這不應該是初次見麵就說清的嗎,怎麼現在才問?”
宴望舒也不好意思說出他私心的獨占欲,萬一嚇到尊者就不好了,“尊者, 我可以喊你潮玉嗎?”
顧潮玉很無所謂,“隨便你。”
宴望舒像是得了獎勵,“潮玉!”
顧潮玉沒搭理,成了秘境意識後他要處理的信息有點多,有些累了。
宴望舒撫摸了兩下戒指,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找能為尊者塑肉身的材料,蓬萊的靈植種類像是天上的星星那樣多,外麵有的蓬萊都有,外麵沒有的蓬萊也有。和顧潮玉結為道侶後,宴望舒對秘境的掌握能全麵了,雖然對於本身變得能操縱命運絲線的他意義不大,但也能方便他儘快適應這能力。
說不上是否為巧合,要去找靈植的宴望舒在路上碰到了安少禦,安少禦正在和段煙兒爭執些什麼,兩人像是起了矛盾,以至於到了馬上動起手的地步。
宴望舒並沒有勸架的愛好,打算直接掠過去,但升為元嬰後更為靈敏的聽力讓他聽到——
“段煙兒,蓬萊秘境是多危險的地方我不相信你不清楚,你居然對我和宴望舒下藥,若是我們真死在了這秘境,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段煙兒也是被她那護犢子的師父給嬌慣了性子,肆意妄為起來完全不考慮任何後果,現在麵對受害者的詰問半絲愧疚也無,甚至還抬著下巴,“那不是沒出事嗎?動不動搬天譴出來,也真是有夠沒用的。”
安少禦謙謙公子,對段煙兒這個年輕後輩還是下意識忍讓,但聽到這話也是壓不住火氣了,“我要代你師父好好……”
“你給我下了藥?”宴望舒出現,一句話沒多說,上來便開門見山,“什麼藥?”
麵對安少禦還好,對上宴望舒後段煙兒不自覺地發怵,但她也不是上來就會服軟的性子,“就是一點點讓你夢境更香甜的藥而已。”把下藥說得像是給人好處。
宴望舒垂眼,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不悅,本來安少禦還挺生氣的,但等宴望舒摻和進來這件事,那點子生氣就轉為了對段煙兒生命的擔憂。
但擔憂歸擔憂,他也不好乾涉什麼,畢竟宴望舒看他不順眼是很明顯的事,原因嘛……大概還是多年前那次與漂亮殘影的相遇,安少禦知道自己在宴望舒那裡沒什麼麵子,就退到了一邊靜待事情發展。
不過與他預料中的劍拔弩張,立刻動手不同,宴望舒的反應是微微頷首,“好。”說完就像沒事人一樣走了。
安少禦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立刻追了上去,也不顧自己在宴望舒這裡討人嫌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你就這麼走了,不打她一頓?!”說是偏見也好,反正在他印象中宴望舒絕對不會憐香惜玉,什麼男子女子的,在宴望舒眼裡應該和鳥獸在同一行列。
宴望舒和顧潮玉結為道侶,心情好,也沒給安少禦臉色看,隻是簡單陳述:“我還有事。”
安少禦心情複雜,為什麼會心情複雜呢?因為宴望舒看他的眼神,那種勝利者看敗犬的表情……一言難儘,他也沒跟宴望舒競爭過什麼啊!他停下腳步,“行,我回去教育一下那個段煙兒。”這麼嚴肅的事,不能隨便一筆帶過。
“不用。”宴望舒的聲線透著刺骨的寒,“她會付出代價。”
這話並沒有解釋許多,但安少禦也能猜到宴望舒不是沒出手,隻是出手了他沒發現,心中產生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宴望舒,“行,但最好彆把人弄死。”
宴望舒沒理,直接禦劍消失在了原地。
他當然不會將段煙兒殺死,那樣並不公平,他隻是在段煙兒的命運絲線上稍微改動了一筆,讓她時常能沉入“香甜”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