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易感期的alpha並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 心裡想什麼都擺在了臉上,讓人一眼看透。
合理請求被拒絕,顧潮玉看著手中的抑製劑, 眉眼中同樣沾染上煩躁,不過他清楚這個時候就算發脾氣也沒什麼用, 並不打算意氣用事,正琢磨著該如何哄著alpha將手鬆開——
“不要生氣。”alpha終於舍得鬆開beta的手腕, 去撫摸眉心, 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讓beta看起來高興一些。
顧潮玉感覺自己麵前站了個小火爐, 然後他還被小火爐給安撫了,不過他並沒有去阻止商時序的動作, 調整了一下手中抑製劑的針頭方向, “聽話, 聽話我就不生氣,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腺體。”
對於這種親近的請求, 易感期的alpha十分樂意滿足,像是等價交換那樣, 商時序微微俯身,將頭埋進了顧潮玉的脖頸,如同久不見主人的大型犬隻那樣怎麼親近都不夠, 皮膚無阻隔的碰觸讓alpha體內流淌的血液更加滾燙,用以標記伴侶的犬齒癢得令人難以忍受。
alpha本能地在懷中人脖子後麵尋找腺體的位置,理所當然的失敗,畢竟他抱著的並非能永久標記從而占有的omega, 而是怎麼也無法留下自己信息素的beta。
商時序張嘴,咬上beta白皙的脖頸,在上麵留下細密的曖昧紅痕。
不疼, 顧潮玉有點癢,能感受到alpha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脖子處的皮膚上,對方的焦躁和不滿足像是要將他整個吞掉才會滿足一樣,他並沒有做出抵抗3S級alpha的蠢事,手中拿著的抑製劑下一刻便要紮進alpha腺體處的皮膚——
“驗證成功,請進入——”
實訓場的大門開了,顧潮玉第一反應是能處理alpha易感期的人終於來了,但結果讓他失望了,在偏頭望過去看清來者的身影後,顧潮玉冷笑一聲,讓針頭乾脆利落地沒入alpha的身體。
傑尼爾這個狗東西,真是會挑時候過來。
傑尼爾作為alpha受到更強大alpha信息素的衝擊,後退時一個沒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脫口而出:“完了。”指的是他自己。
omega或者beta可能不夠清楚現在的狀況,但同樣作為alpha的傑尼爾再清楚不過,首先商時序明顯進入了易感期,處於隻受本能操縱的階段,然後將是beta的顧潮玉當成了自己的伴侶,正試圖標記。
現在這個空空的實訓場就是SSS級alpha的“巢”,而他是不知死活的闖入者。
傑尼爾想跑的,但他腿軟了,這不是靠意誌力就能控製的,畢竟他隻不過是個B-等級的alpha,平時為了防止不舒服都得繞著商時序走。不過也算幸運,因為beta並沒有分給他什麼注意,所以易感期alpha的情緒還算平穩。
“疼。”
處於易感期直接在腺體上打抑製劑有效,但也確實很疼,不過就算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在頂級A這裡應該也沒什麼的,顯然商時序現在表現出的脆弱隻是為了吸引伴侶的注意,想要多一點的關心。
但顧潮玉並不清楚這一點,他隻知道易感期打抑製劑很疼。
感知到疼痛的alpha終於舍得從beta的脖頸處抬臉,完全看不出一絲往常的任性妄為,濃密黑亮的眼睫半掩著鳳眸,委屈感仿佛要溢出來。
顧潮玉莫名心虛,用上了哄小孩的語氣:“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神情和語言是動容了,但他手上完全沒有放緩抑製劑注射,很快,一針抑製劑打了下去。
易感期alpha的腺體有些鼓鼓的,顧潮玉也沒注意打抑製劑之前是不是這樣,擔心是不是自己紮錯了地方液體沒能流通,就用兩根手指按壓了兩下,緊接著便聽到alpha染上沙啞和情/欲的悶吭。
顧潮玉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乘人之危的無恥流氓,對著懸掛在一旁的三個六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要真說誰是流氓,那個人也一定是把他脖子都弄得濕漉漉的商時序!
無論是社會媒體還是生理課的教程書,上麵全都側重描寫了omega腺體處的敏感,對於alpha則是一筆帶過。
對於伴侶的觸碰會很滿足,但對於其他人,觸碰就等於冒犯,等於挑釁和侮辱。
顧潮玉合理懷疑如果現在的商時序剛好結束了易感期,他已經被撂倒在地,但現在這情況也足夠尷尬了,商時序悶吭了一聲後就不動了。
該不會是恢複了理智後覺得對他這個beta發情丟臉吧?
alpha都是很自傲的家夥,顧潮玉自認善解人意,主動退後了一步,然後岔開話題,看向正在往實訓場外麵爬的傑尼爾,“喂。”
沒錯,是爬,傑尼爾就好像沒辦法用腿了那樣在往門外磨蹭。
“傑尼爾。”
聽到beta呼喚他的名字,傑尼爾露出了麵臨世界末日那樣的表情,扭過頭,麵如死灰,“我、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喊他的名字,他也沒乾過什麼得罪顧潮玉的……好吧,乾過不少會招顧潮玉討厭的事,但也不至於到想讓他死的地步吧?
傑尼爾少有地反思起了自己以往的言行,懷疑人生,卻也為時已晚。
易感期的alpha發現心愛的beta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A身上,誘人的紅潤唇瓣吐出的另一個alpha的名字,還是個不知死活侵入他領地的家夥。商時序捂住了beta的眼睛,不讓beta繼續看那個礙眼的存在,“他很弱。”不配得到beta的注視,更不配讓beta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