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好意思,弄臟了您的槍。……(2 / 2)

——原來就在自家內部逛逛。

這還行,雖然自家內部也發生過幾次暗殺,但應付的手段也更齊全,比起在外麵安全太多。自從太宰治上任以來,高頻的時候,一個月能發生十幾次暗殺,平均兩三天就有人來送死。現在威望已經立下,雜魚少了很多,仇家卻是一個不少,卷暗殺手法都快卷上天了。

原本能看見橫濱青空的落地窗,就這樣安裝上了堅硬厚實的不透光幕布。

太宰治也很少出辦公室了。

他已經站起身,不合時宜的紅色圍巾隨意披在身上,推開了首領辦公室的門:“蛞蝓的反應速度這麼慢嗎……”他嘲諷的聲音飄過來。

中原中也嘁了聲,追過去。

……

老實說,港口Mafia內部真沒什麼好逛的。

早年間他們是個正兒八經的暴力組織,人員常換常新,主打一個物競天擇。後來一步步發展起來,太宰治上位之後更是無限擴張,把手伸向了不同的領域。現在與其說是個崇尚暴力的Mafia,不如說更像一家正規公司,各個部門有條不紊地運轉著。

辦公場地、設施也相當先進了,關東一帶好幾條暴利渠道都被他們拿捏住,財閥、政界都同他們有些聯係,每年錢滾錢。

不得不說太宰治在管理上麵確實很有才能。

中原中也跟在自家首領後麵,寸步不離。他的工作就是守護,至於太宰治這人出來逛,究竟是想看啥,是否需要他奉承,那跟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新建的辦公室刷了白漆,據說是為了防裝修的殘留物,專門負責內部事務的部下們搬了不少綠植進來,甚至還養了半牆的懸掛常青藤。

太宰治停住,抬手,碰了碰那些青綠色的葉片。

“中也。”他忽然開口,“那張cg好看嗎?”

“還挺好看的……”剛說完,中原中也就發現自己被套話了,他偷看遊戲屏幕實錘。於是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太宰治不帶笑意地勾了勾唇角:“覺得怎麼樣?”

中原中也覺得有坑,但又懶得揣測太宰治這人的心思了,累。

“那角色挺漂亮的,是玩家操控的主角?還是配角?”他回想了一下,“躺在他身下的那個是他男友?”

啪。

太宰治把常春藤的葉子揪斷了。

“我辦公室裡也養一棵吧。”他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然後是第二句。

“呐,中也,你去染個綠毛,怎麼樣?”

中原中也:???

……

琴酒找水島川宴已經好幾天了。

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他最近瘋了似的在找一個人。

琴酒不介意他人的猜測,他隻想發泄自己的怒火。然而水島川宴就像一尾遊魚入水,蹤跡少得可憐。

今天倒是意外之喜了。

當他看見那個第一次見就讓他永生難忘的人撲在其他人懷裡的時候,琴酒隻想冷笑:以為他看背影就認不出來了?

這是純純的侮辱。

他跟著水島川宴,像耐心蟄伏的獵手,靜靜等待他從保險公司出來,買了份高檔水果做伴手禮,回到某個小區敲了一戶人家的門。大約兩小時過後,這人紅光滿麵地出來,和門內的人談笑甚歡。

琴酒一直捱到他下樓,走到街上。小區偏僻,昏黃的路燈下沒多少人。

這是下手的最好機會。

他終於出手,從後背伏擊,扼住水島川宴的喉嚨,不要太輕易就把人拖進了小巷子,摜在牆壁上。又抬起一條腿,尖頭皮鞋直接踩在他肩膀上,抬起手拉開保險栓,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水島川宴眉心。

他實在是要氣炸了。

前幾日的羞辱,被人騎在身下肆意玩弄的十幾分鐘,終生難忘。他要是放過水島川宴,這輩子也不用叫琴酒了,直接找個合適的地方了結自己,墓碑上琴酒倒過來寫。

要不是星川的線索斷在水島川宴這個人身上,他必然直接一槍崩了這個人。

“抓到你了。”他唇角掛著陰冷的笑,仿佛下一秒就能用水島川宴的血乾杯。

水島川宴仰著臉,依然一副茫然的模樣:“嘶……什、什麼啊?”

琴酒冷笑了一聲,想起這家夥是盲人,被槍指著都感受不到威脅,得用更實際的動作。

於是他向前一步,右手拿槍抵在水島川宴唇上。

“你……”琴酒幾乎已經要把那些威脅的話說出來,如果水島川宴不從,或者說謊,那麼就得嘗嘗子彈穿喉打爆後腦的滋味——說真話他就瞄準眉心來一槍好了。

但見水島川宴這人低了下腦袋,他像是那種被養得極好的金絲雀,習慣了被投喂,感受到唇上被硬物壓著,又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就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冷冰冰的槍口。

又馬上就發覺這玩意不是吃的,這會兒也沒人像費奧多爾那樣給他投喂吃的,頓時嗖得一下收回了舌尖,末了還舔了舔唇。

這什麼?舔一下,不能吃……唔。

“姐……啊不是,哥。”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麼,他吞咽了一下,“我錯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弄臟了您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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