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現在遊刃有餘的表現都是偽裝,色厲內荏,他就賭你不敢。】係統先是恨鐵不成鋼,然後忽得發覺有些不對勁,【等等,獎勵他做什麼。】
水島川宴:嚶,係統都沒個準頭。
他真的沒做過這種欺負人的事。不對,這種情況還稱得上欺負人嗎?水島川宴碰到那塊腺體,非常猶豫地把指腹貼上去。他心跳越來越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緊張,遲遲不敢亂動。
可惡,被欺負的又不是他——
“!”
結果果戈裡握著他的手,狠狠按了下去。
他離費奧多爾太近了,呼吸都要融化在一起。
水島川宴自己的溫度也很高。
他好狼狽。
【……】係統很不理解,【他才是omega,你臉這麼紅做什麼?】
被拿捏了。
“費奧多爾。”他忍不住問,“我和你也無冤無仇,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主動上門的,不是你嗎?水島川君。為我的同伴,對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我了解你,看不見、沒有任何目的的飄零,精神和肉..體均陷入迷茫很辛苦吧。你的內心在渴望有人可以依靠不是嗎?你的前男友已經拋棄了你,而我可以給你一切渴求的。”費奧多爾也湊到他耳邊。
噫!他哪知道鄰居大好人也會突然揭下偽裝!
不對,鄰居其實是國際通緝犯這件事,明明就非常可怕吧!
水島川宴猛地搖頭。
他才沒有陷入迷茫!
“這位、這位……呃……”
“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果戈裡。”
“果戈裡君!”水島川宴提高聲音,“你……你好奇的話,自己來就好了,我也是你遊戲中的一環嗎?”
“對呀。”果戈裡理直氣壯地回應,“多有趣。”
“水島川君,真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能力,你喜歡支配,”費奧多爾抬手按在他唇角,微微用力,“還是……被支配?”
噫噫噫!
水島川宴的理智繃斷了。
比起果戈裡,他甚至更害怕前麵的費奧多爾,他能感受到費奧多爾在一點點剖析他的精神狀態,甚至引導。思維被徹底拿捏的感覺異常恐怖,什麼支配被支配的,眼前這個人就是百分百的支配狂魔,他硬著頭皮撞進費奧多爾懷裡,然後驟然發力,手肘狠狠擊向後方果戈裡的位置。
果戈裡自然躲開,但也鬆了控製。
水島川宴立刻抓住機會,把手裡的費奧多爾猛得塞到果戈裡那邊,自己後退好幾步。
他繃著臉,一種自己被玷汙的表情——腦子裡全是係統說的設定,他剛剛和費奧多爾抱了多久?不會懷孕吧?
“我……”
水島川宴大腦過載,忽得想起費奧多爾剛剛的那段話。
“我和前男友舊情未了!”他好大聲,“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懂什麼!”
費奧多爾語氣古怪地反問:“哪個前男友?”
顯然此刻不能把琴酒搬出來了,太容易穿幫,水島川宴於是頓了頓:“星川。”
“我生是川川的人,死是川川的鬼——”反正是他自己,他可以大膽地說些過分的話,“我對象他一夜七次八個小時畫兩個正字!費奧多爾你那麼瘦你能給我什麼?總之星川他一定沒有拋棄我,我要在這兒等他回來。除非你讓他親口承認他不要我了。”
“否則,你強迫我做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
水島川宴一口氣說完,喘了口氣,卻驟然聽見一陣腳步聲。
“彆動!”
熟悉的聲音。
鬆田陣平。
他似乎來得很急,壓抑著過於激烈的呼吸,水島川宴聽見槍支上膛的聲音。他不知道鬆田陣平怎麼找過來的,但他忽得想起來,自己因為omega的事不太清醒的時候,給他打了電話,沒接。並且後麵也沒機會打回去。
應該是讓他擔心了。
終於有個靠譜的人了,水島川宴驟然鬆了口氣。
“水島川君,你會答應的。”
他聽見費奧多爾的聲音。下一瞬,費奧多爾和果戈裡的聲音就消失在原地。隻留下水島川宴一個人。水島川宴精神一鬆,暈眩感就全部泛了上來,加上饑餓導致的脫力,頓時站不穩往一邊踉蹌了一下,胡亂抓住了什麼。
緩過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抓住的應該是鬆田陣平的胳膊。
很結實,鍛煉得很好。
真是太可靠了。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水島川宴甚至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他張了張唇,剛想開口。
“你剛才說,”
結果鬆田陣平先開口了。
“你和前男友餘情未了?”他皺著眉,“那個家暴男,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水島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