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心沒肺的……鬆田陣平想到前男友的問題,又擰眉,就是太沒心沒肺了,連那種渣男都可以原諒。水島川宴甚至還為那人百般開脫。
特彆讓人不爽。
“解決了就好。”但水島川宴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要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他還在和餐後甜點作鬥爭,滑溜溜的冰淇淋還剩下一點,怎麼都沒法被勺子挖起來。
——生活好難。
“水島川。”鬆田陣平看著,先叫一聲,伸手拿過勺子,替他把香草冰淇淋舀起來,“張口。”
冰涼涼的勺子壓了壓下唇,水島川宴很聽話地張口去含住勺子,但位置有點偏,半融化的白色冰淇淋沾到唇角,眼看就要淌下去。
隻能伸出舌尖舔掉。
【嘁。】本來在休息中的係統忽然出聲,【你要真那麼喜歡,我帶你去買一袋子冰淇淋,在家一個人吃就行。】
水島川宴:“?”好像……也不是不行。
“係統你人還怪好的嘞。”
係統無語凝噎。
……
鬆田陣平把水島川宴送回家,看著他走進小區,才取了根煙出來點上。
短暫的放鬆之後,他心情又沉下去了一點。
上麵秘密發的通知,要他們勻出點人手注意一下水島川宴這個人,且不能打草驚蛇。正好鬆田和水島川宴有過幾次往來,這個任務就莫名落到他頭上。
至少他還沒看出來有什麼需要跟蹤的。但如果真的有……他又能怎麼辦。
想著想著,煙灰落下,鬆田陣平忽得看見水島川宴又小跑著回來了。
“鬆田君。”他彎腰,按著車窗,“太好了,你還沒走。”
“什麼事?”
“能推薦一些瞎子也能健身的地方嗎?”水島川宴問,“又或者,私教,跆拳道截道之類的搏鬥教練?我最近覺得,學一學這些東西也好,哪怕沒什麼用,也能鍛煉身體。”
鬆田陣平一時無言。
盲人學近身搏鬥的東西……未免也太難了。
“健身什麼的,倒是沒問題。”他也覺得棘手,想了想,試探著問,“至於教搏鬥的私教……這個……如果你不介意,我就能教一些技巧。”
“哇!”水島川宴發出白嫖的快樂聲音,“那以後就辛苦你了,教練?”
鬆田陣平感覺自己都能看見他搖起來的小尾巴。
他對這件事持悲觀態度。不過,朋友嘛,隨便教幾招警校學的小技巧就好了,省得以後又被人劫持。
水島川宴又走了。
他是真的挺高興,私教的價格可不便宜,能白嫖一款鬆田陣平,太劃算了。他把這份高興分享給係統,可惜係統回應冷淡,說是忙第二支宣傳片的事。
這水島川宴可就來勁了,恨不得係統直接把沒剪輯完的宣傳片念一遍,防止出現某些審核不過的悲劇。
他和係統互相碎嘴,一直到自家門口。水島川宴熟練地溜回自己家,卻發現有點不對勁。
在玄關他踢到了一雙鞋。他早上絕對沒有把鞋子放這兒。
靜下心,裡麵隱約有聲音。
誰?
他放輕腳步,走進客廳,聲音似乎還要更裡麵,在臥室。還有煙味。
水島川宴心說自己未免太倒黴了,怎麼總遇到些不守法的家夥。他手按在新買的手機上,很想馬上報個警。
但臥室門忽得開了,很熟悉的腳步聲,很熟悉的聲線:“嗬。”
“一周都聯係不上,連手機號都換了,怎麼,是想跑路投奔你在警視廳的新男友?”
水島川宴:“……”琴酒。
琴酒大概不知道他這一周是被異能特務科抓走了,隻知道他這一周和警視廳的人走得近。而他也沒必要和琴酒解釋這種東西,一揚下巴,裝作很冷酷地反問回去:“星川找到了嗎?”
他能感受到琴酒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礙於臉麵,隻能硬撐著維持表情——其實他眼神太軟太散,而且得抬頭,氣勢天然弱三分,哪裡有什麼威懾力,反而更類似索吻的姿勢。
琴酒也不說話,盯了一會兒那雙漂亮的眼珠,視線移動到水島川宴的鼻尖和唇珠,忽得伸手取下嘴裡叼著的煙,一低頭,把煙霧噴在水島川宴臉上。
“咳咳咳……”
看著差點沒把眼淚咳出來的水島川宴,琴酒才慢悠悠地說:“找到了。”
水島川宴:?
“三天前,他出現在橫濱。”
水島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