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宴迷茫。
難道是……他夢遊的時候抱著人偶蹭,不小心蹭到了……?
他臉頰開始發燙,夢遊本來就很羞恥了,因為自己的身體產生反應是恥上加恥,釘上恥辱柱,尷尬地腳趾扣地扣出三室一廳。可他也拿自己沒辦法,拿著浴巾凝滯半響,終究還是得先把身上的水珠擦乾,以防感冒。
人偶也站起來,同步開始擦拭水珠。
人偶那邊都擦乾淨了,他還在用他的漿糊腦子指揮胳膊擦水。
“啊啊啊啊——”水島川宴發出無意義的羞恥叫聲。
解決不了——
明明現在都沒受到觸碰和刺激了,但是,解決不了——
“死了,我已經死掉了。”他雙眼失去光彩,“太好了,係統不在,係統在的話,我的人生想必就這樣結束了吧。好丟人,一個人怎麼會丟人丟到這種份上,去找太宰君借條繩子,把我掛在房梁上吧。”
“說不定這隻是debuff的緣故。”人偶的那一半腦子是清醒的,“還是先把水擦乾吧,說不定等一會兒就好了。咱現在上吊,死了也是……這副模樣。”
人偶接過浴巾,幫忙擦後背的水珠。
擦過腰、臀、大腿。
擦過大腿。
擦過大腿。
他微微迷茫,一直有新的水液滑落,擦了兩三次了都還沒擦乾淨,可是他分明是從上到下擦的,頭發也沒泡水,不應該會這樣。
難道……
他抬頭。
水島川宴的大腦已經過載了,羞到發抖。
……
生無可戀。
“我討厭和omega類似的東西。”他卷著被子窩在床上。被子是新換的,先前的那一床因為他出汗過多,潮了,“我討厭水球體質。”
也許這一床被子也保不住。
清醒的那一半腦子,也就是人偶,雖然也覺得穿著褲子黏黏糊糊的,實際上卻沒有任何的異樣。他不會有反應,不會分泌液體,切開來流淌的都是潤滑油,沒有血。所以清醒的這部分還在思考對策:“也許有辦法暫時緩解,得治一治。”
本體:“搞不定,之前都沒事,剛才一治就變成這樣了,早知道就不應該治,至少不能自己來。”
人偶:“正所謂不治不知道,一治嚇一跳,現在我們知道症狀了。”
本體:“挺好的,挺好的,困在這兒兩個月,我學會了自己和自己吵架。”
“……”
正自閉著,門口的風鈴又響了。
水島川宴登時把自己埋進床。
來的人依然是太宰治。這會兒水島川宴也發現了,這兩日他來得有些過於頻繁,不像是平常那種無事可做過來打發時間。也許太宰治過來有彆的意圖,可惜他現在顧不上自己,邁出門就是社死。
“有人在嗎?”他敲了敲裡屋的門。
開門的是星川:“什麼事?”
“森先生找你。”太宰治的視線跨過星川的肩膀,往裡麵探,但這個視角看不見床,“阿宴睡了一天一夜?他真應該出去走走。”
“他病了。”
“這樣嗎?”太宰治忽得吸了吸鼻子,一偏頭,猛地打了個噴嚏,“屋裡好濃的香味……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用香水了。”
麵前的黑發青年一愣:“香味?”
不管是人偶還是本體,都沒有聞到任何的氣味,更不要說像太宰治表現出來的、如此濃鬱的味道。
“太宰君,你沒吃什麼奇怪的菌子吧,也彆弄什麼惡作劇了,阿宴病得厲害,最近不能近距離接觸。”他擠出來,反手關了身後的門,“森鷗外找我什麼事?”
“明明有很濃的香氣。”那是說不上來的味道,乍一聞是甜膩的,讓人想起樹上熟透掐開溢著汁水的杏子、枝頭成團盛開擠在一起的薔薇花,軟軟爛爛,但不討厭,反倒是一聞就使人起了食欲,舌根發乾,末尾還有點植物的青澀感,“你身上也有。”
太宰治又猛吸幾口。
“說真的,走進來我還以為你終於開始煉魔藥了。”
他說著,倏然沉默,臉色僵住。
“……”
“……那個。”他後退了半步,“星川,我能問問,你們在煉什麼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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