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個做什麼?”
【堵上。】
……
事實證明十五分鐘根本不夠,至少沒有辦法讓一隻小魅魔平複下來,隻會讓事情變糟。而水島川宴也沒有辦法狠心堵上,他做不到,他家裡隻有熱水瓶的塞子,顯然他不是熱水瓶,即使潤滑很足也沒有辦法把這種不專業的器具給塞進去。
更糟糕的是,係統的聲音開始不穩定,頻繁出現電流的雜音。
鏈接不穩了。
水島川宴已經從浴室出來,跪趴在地毯上,大腿還在發著抖,他半睜著眼睛,瞳孔是散開的,微微上翻,一隻手抵在額頭,透明的涎水順著唇角往下,他舌尖攪動,下意識地吞咽,沒什麼東西可吃。
係統卻終於在一聲“滋啦”後,再無聲息。
又隻剩下水島川宴一人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門口的風鈴響來響去,太宰治在外麵拍門,聲音急切:“阿宴——”
水島川宴提不起勁:“彆進來……”
“不不不我真的很急。”太宰治其實也不敢進屋,他本來用濕毛巾裹住自己的口鼻,覺得不夠,乾脆找人拿了個放毒麵具,“算我求你們了,星川到底搞了什麼藥啊,有沒有解藥,救救我吧。”
他回去之後越來越不對勁,根本沒有辦法排解,比他見過的、用來拷問犯人的藥猛烈十倍。照這樣下去他都沒辦法出門
了,被同事們或森鷗外看見都會原地死亡,更不可能找森鷗外治療。偏偏星川接了森鷗外的工作,人不見了,他根本找不到。
隻能寄托於煉藥人通常會給自己準備解藥這件事上,到他家,也就是他悲劇的源頭,來找找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真的沒有什麼藥。”水島川宴爬起來,扒拉著床,不想動。
“幫幫我吧。”太宰治在門外說。
水島川宴心想也幫幫我吧,他現在上不去下不來,也快要死掉了。
他掙紮著起來,穿了條褲子,十分疲憊地走到門口。
他不知道太宰治甚至戴了放毒麵具,看見他開門如臨大敵:“阿宴,你看起來怪怪的……不會也是中了……”
“嗯。”
太宰治:“要不我們一起把星川叉出去吧,我早就知道屋裡那麼多奇怪的東西,會搞出邪惡的實驗。阿宴,你有辦法緩解嗎?”
水島川宴扶著門框,理智極低,隻覺得自己踩在綿軟的雲朵上,一會兒輕一會兒重。但他的鼻子覺得太宰治聞起來不錯,有一種可食用的感覺。於是理智進一步下滑。
他猛地抓住太宰治的胳膊:“有一點辦法。”
“什麼?”太宰治其實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他想抽出胳膊,卻完全沒用。
“堵不如疏。”
——如果係統知道自己方才用來哄騙水島川宴,說的話語,做的事情,是促成水島川宴抓住過去的自己,貼貼了一頓的主要原因,那它現在必然拔地而起,抓起一塊兒豆腐,原地撞死了事。
過去的自己綠了自己,那也是綠。
可惜過去的係統還不是係統,是和水島川宴半生不熟的小兔崽治,識趣但不完全識趣。他被水島川宴抓住往房間裡拖,整個人比馬上要被絕育的貓貓還要努力掙紮。
“阿宴!”他發出尖叫,隔著放毒麵具都聞到了那股濃鬱的甜香,“你吸入的太多了!”
水島川宴已經選擇性聽不見聲音了,論急,他比太宰治急一百倍,係統剛才隻撫摸了15分鐘,他現在一股火憋著,急需一個工具人完成剛才的事情。
他把太宰治按在沙發上,自己叉開腿,坐在對方的大腿上。
“太宰君,請摸摸我。”
太宰治奮力掙紮。
水島川宴本來就挺累的了,羞恥過頭開始破罐破摔。他按住太宰治的肩膀,半是祈求半是命令:“快摸我!”
“不行的!不行的!”太宰治瘋狂搖頭,“星川會殺了我的!”
水島川宴惡狠狠地把太宰治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抱住對方,聲音陡然軟下去:“就摸摸後背,求你了……”
太宰治一愣:“就……摸摸後背?”
“嗯。”水島川宴忍著羞恥,“作為報酬,我也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