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他推開門,卻看見兩個臉沒什麼印象的人正扭打在一起。
聽聲音,是鬆田陣平和琴酒。
鬆田陣平:“!”
“水島川君,你……醒了?”他還不知道水島川宴從植物人狀態恢複了,看見這情況瞪大了眼睛,又很快高興起來,“真是太好了。”
這樣一來,他本來鉗製住的琴酒就逃了出去。琴酒臭著臉哼了聲,很煩遇到條子。
爭吵聲卻沒停。
水島川宴轉向另一邊,看見了一身狼藉的兩個人——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這倆他還是認識的。
“你個%……#¥#”一些橫濱特色粗口後,中原中也怒罵道,“事情搞砸了也不用直接叛逃吧!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穿著一件白色衣服,頭發淩亂的太宰治不遑多讓:“你以為前兩天是誰救得你?你覺得森先生不知道和那兩個人合作的後果?他早就知道會變成什麼樣,隻是想把我推出來。”
“啊……阿宴。”
水島川宴撓了撓頭。
真亂啊。
但當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水島川宴才發現,什麼叫可怕。
鬆田陣平:“阿宴,你最近還好嗎?怎麼一直在哭?”
水島川宴點頭:“沒事的,隻是迎風流淚。”
“我眼睛治好了。”水島川宴忽然說,“其實還是第一次知道大家長什麼模樣,真好,這樣我就能記住了。”
“恭喜恭喜,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幾乎是奇跡……”
中原中也眼尖:“你脖子上這是……”
水島川宴摸了摸:“蚊子包?”
“嘖。”x2,琴酒和太宰治明顯不信。
噠、噠、噠。
水島川宴的身後,有人淡定地敲著木門,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和太宰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站在那裡,輕輕微笑。
“我親的,有什麼意見嗎?”
……
水島川宴:“……”
希望他家門今天不要散架。
……
等一切風平浪靜,他看見一隻狼狽卻勝利者姿態的太宰治慢悠悠走了回來。
很明顯……就被打傷了。
還蠻嚴重的。
水島川宴找了一下醫藥箱,給這人上藥。
“沒有安慰你的意思。”他說,“也沒有原諒你的意思。”
“你還沒有把所有欺騙的內容告訴我,還沒有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騙我,然後我才能原諒——那麼一點點。”
太宰治:“為什麼不是原諒全部,你看,我今天說的可完全是實話。”
“因為你昨天又欺負我!”
水島川宴把酒精棉丟在太宰治臉上。
“其實我很害怕。”他忽然說,“在這個地方,沒有知道我的過去,沒有認識我,也沒有人願意知道我的過去。”
“我知道。”太宰治回答,“我願意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我知道你害怕。”太宰治嘗試著抱了一下,沒有收獲反抗。
沒有陪伴或者陪伴不足就會死掉的可憐小動物——水島川宴的眼神裡寫著。
“所以……”水島川宴伸手按了一下太宰治的眼尾,“你最好永遠不要反悔。”
“阿宴……你這是,答應的意思?”
“不,單純是考察期。”水島川宴閉了閉眼,憑著直接胡亂親了一口。
太宰治:“!!!”
水島川宴又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摸到了嗎?”
太宰治:“……摸到了,是心跳的聲音……還是軟的,啊,變硬了。”
水島川宴震怒:“眼睛都治了,所以你什麼時候想起來幫我治這個!”
……
鬨了一陣後。
“不論如何,不要欺騙我。”水島川宴微弱地說。
你不能辜負一條可憐薩摩耶的信任、不能忘記陪伴、不能忘記愛、哪怕自己是隻膽小蝸牛也要努力給予正麵的肯定。
他要求一點也不多。
“你知道的。”太宰治吻了吻,“是我離不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