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陳慶突然伸出了手,差點碰觸到她的胸前。
“你要乾什麼?!”
相裡菱動如脫兔,猛地後躍一步,足足有兩米多遠。
她把手按在後腰的匕首上,目光凶惡,警惕的盯著陳慶。
“我……”
“我被車燈晃得有點眼花,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陳慶瞧出了對方身手不凡,眼皮子眨巴幾下,兩隻手在身前胡亂摸索著。
相裡菱驚疑不定,下意識問道:“車燈是什麼?”
“車燈就是……”
陳慶暗笑不止。
你低頭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是太陽,我們的家鄉話叫車燈。”
“太陽,車燈,可以相通的嘛。”
陳慶的臉頰不斷抽搐,強忍著笑意說道。
“哼。”
“陳中侯,彆裝了。”
天底下沒有人是傻子。
加上陳慶的演技不過關,很快被對方看出了端倪。
“相裡菱,好名字!”
陳慶笑嘻嘻的打量著對方。
真是奇才呀!
大秦的百姓普遍營養不良,你居然能長得如此雄偉。
我穿越過來好幾年,都未曾見過一個能及得上你的。
相裡菱暗暗咬著銀牙,要不是陳慶有官身,她早就拔出匕首,給對方一個深刻教訓了。
“不知道相姑娘尋本官何事?”
陳慶好奇的詢問道:“可是有冤屈要伸?”
“是相裡,不是相。”
“不知道陳大人胸無點墨,如何當得左中侯?”
相裡菱氣憤的說道。
她的父親空有滿腹才華,至今才是個大匠。
陳慶連姓氏都能叫錯,現在卻當上了大官。
真是太不公平!
“差不多嘛。”
陳慶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那相裡姑娘到底為何而來?”
相裡菱抬起頭,語氣清脆的說:“我還真的有冤屈要伸。”
“陳慶,我且問你,為何我的幾位師兄獻上腳踏磨麵機,卻反被陛下怪罪,落得個貶為奴籍的下場。”
“是不是你從中作祟?”
一提起此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齒,義憤填膺之下,直接拔出了彆在後腰上的匕首。
墨家出品,自然不同凡響。
清冽的冷光,古樸優美的花紋遍布匕身。
雖然不知道它如何打造,但必定是見血封喉的利器。
“我說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陳慶的態度也嚴肅起來。
這小娘皮的脾氣跟她的車燈一樣大。
不好好調……教訓一下可還行?
“你若說是,我現在就殺了你。”
“若不是,你須得說出個緣由來,我自有論斷。”
相裡菱的語氣中充滿威脅。
陳慶露出戲謔的笑容,緩緩搖頭。
你還真把我當成軟柿子啦?
想讓我怎樣就怎樣。
相裡菱頓時氣道:“你在笑什麼?”
陳慶玩味的看著她:“沒笑什麼,隻是笑你燈大無腦。”
“剛才想殺我,你還真能得手。”
“現在嘛……”
“鐵鷹劍士何在?!”
兩名隨從端著勁弩,從不遠處的土坡後緩緩站了起來。
他們十分無奈的望著陳慶。
陳中侯,我們兩個是來監視你的密探,不是保護你的隨身侍衛。
麻煩你不要叫得那麼理直氣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