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他和李斯不對付,程稷為何態度那麼恭順呢?
他就不知道李斯倒了,程家也要受牽連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慶越想越覺得程家一定包藏禍心。
他一旦被刺身亡,煤鐵工業體說不準就半途夭折。
而李斯重新掌權,程家是最大的受益者!
再加上……
婚禮上混進來的那夥死士裝備精良,雖然用的多是青銅兵器,但明顯年份不算太久。
鹹陽城的六國故舊全被黑冰台嚴密監視著,上哪兒去打造兵甲器械?
“老夫人,您可幫了我大忙啦!”
陳慶抓著她的手,鄭重地說道。
“陳少府,您這是……”
巴氏清語氣擔憂地問道。
“沒事。”
“之前有個想法不太通透,經您提醒豁然開朗。”
陳慶連忙岔開話題。
巴氏清見狀,也知趣地和他聊起了彆的。
隻是她心中有種預感,程家怕是要遭逢大難了。
——
日落時分。
價值一百萬貫的財貨全部清點入庫。
陳慶送彆了巴氏清後,立刻遣人叫來了趙崇。
二人商議許久,想法漸漸達成了一致。
“陳少府所言有理。”
“在下立刻加派人手,監視巴蜀程家在鹹陽的一舉一動。”
“此獠隱藏甚深,一旦揪出來,就是條大魚啊!”
趙崇興奮地說道。
陳慶不置可否。
程家算什麼大魚?
連始皇帝外出遊玩的行蹤都能被人泄露,而且黑冰台還查不出刺客的來曆。
這絕不是區區商賈能夠辦到的!
陳慶現在隻想知道,李斯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呢?
按照道理來講,應該不會。
可就怕他狗急跳牆啊!
“夫君。”
“趙統領也在。”
細碎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嬴詩曼身著盛裝,挽起發髻,款款走進屋內。
陳慶還納悶府裡的侍衛怎麼敢放外人進來,一見是她,頓時了然。
“參見公主殿下。”
趙崇站起來行了一禮,給陳慶打了個眼色:“小人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待他走後,屋子裡安安靜靜。
陳慶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燭火的映照下,嬴詩曼的表情似嗔似憂,輕咬著下唇,像是有什麼牢騷要發。
“公主……夫人。”
陳慶老臉微微發紅。
二人大婚之夜被刺客驚擾,未能走完洞房花燭的流程。
今天白天奔波勞碌,也沒顧得上去看她一眼。
怪不得對方有些生氣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夫人?”
嬴詩曼嬌嗔薄惱。
“當然知道。”
陳慶厚著臉皮笑了笑,“天色已晚,我們去歇息吧。”
嬴詩曼一聽這種話,立刻紅了臉,連先前想質問他的話都忘了。
陳慶一把攬住她的纖腰:“事出有因,害的夫人獨守空房,罪過罪過。”
“你……無禮。”
嬴詩曼不自覺地挪動腳步,羞怯地說道。
“夫人何須害羞,你我三書六禮,結成連理。”
“夫妻敦倫,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嘛。”
陳慶反駁道。
嬴詩曼臊得俏臉通紅,突然間想起他以前拈花惹草的行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倒是慣熟此事。”
陳慶嘿嘿一笑:“不是跟你說過,我是出去練技術嘛!”
“今天就讓你看看,練習時常兩年半的練習生實力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