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嫁過來,就把家中裡裡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條。
不光如此,她還積極地開拓財源。
將八裡溝煤礦接管過來後,又盯上了鏡子和肥皂的生意,打算挖始皇帝的牆角。
肥水不流外人田,作為皇帝的女兒女婿,分一杯羹再合理不過了。
陳慶也沒想到一個人婚前婚後會差彆如此巨大。
初相識之時,嬴詩曼隻不過是個心高氣傲的小丫頭。
哪怕三媒六聘成親的時候,兩人也沒太深厚的感情。
但是她現在的表現,大大出乎了陳慶的意料。
賢惠持家,細心體貼。
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唉……”
“人生啊,哪能儘如人意。”
陳慶釋然地笑了笑。
“多謝陳府令厚賜。”
房英夫妻二人從正堂裡出來,神色與先前就不同了。
尤其是他的夫人,眉梢間都帶著喜氣。
往回走的路上,她懷裡揣著嬴詩曼賜下的手鐲,忍不住埋怨道:“你還說那陳慶虎狼心腸,殺人不眨眼,哪是你說的那樣!”
“陳府令和公主殿下多好啊!”
“你怎可恩將仇報,說那等喪良心的話?”
房英氣惱地說:“他為人如何,你往後自會知曉,我誆騙你作甚。”
其妻子停下腳步,板著臉怒氣勃發。
“我雖是女子,卻也知書識字。”
“陳府令若真是你說的那般人,皇家會選了他當帝婿?”
“詩曼公主待人謙和有禮,蕙質蘭心。”
“要真如你所說,怎會下嫁於他?”
“哦……”
“你定是恨陳府令斷了你求仙問道的心思,這才懷恨在心。”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等人!我……真是瞎了眼。”
“你聽了方士的無稽之言,離家尋仙三年不歸,家中父母老小全是我一人照料。”
“房英,你才是狼心狗肺!”
兩人說著說著居然吵了起來,引得無數人側目。
陳慶瞧了會兒熱鬨,也沒上前勸解的意思。
聽他們爭吵的內容,房英家境殷實,祖輩還有爵位,娶的妻子也是當地名門之後。
房英無意間遇到一位方士,大讚其根骨,自此沉迷修仙不可自拔。
後來竟然拋下妻兒老小,跑去深山老林修道去了。
“想不到無意間還做了一樁好事。”
“修仙?”
“修你母的仙!”
“真仙人來了也得吃我一炮。”
陳慶恣意地笑著。
“先生……”
扶蘇和相裡奚兩個從宮裡回來,一進門就聽到了他的狂放之言。
“呦。”
“殿下怎麼回來得早了?”
陳慶笑著打趣道。
扶蘇打量了一眼院子裡的物資,略感為難。
陳慶府裡的花銷少,成婚的時候又得了一大筆財貨,故此花起錢來毫不手軟。
宜春宮上上下下那麼多人。
替他效力辦事的更是數都數不過來。
要按陳慶這般做法,把家底都掏出來都不夠。
“是呀。”
“除夕、祭祖哪個不是一筆大開銷,提前把東西發下去,好讓大家安心。”
“殿下來找我可是有正事?”
陳慶隨口問道。
“介時自然少不了您。”
“父皇可是特意點了你的名字。”
陳慶驚訝地說:“這麼快?”
扶蘇點點頭:“程家以謀逆論處,罪夷三族。趙統領特意命人把程家的匠工和一些重要器具帶了回來。”
“如此一來,自然省去了很多力氣,與預計要提前了不少。”
陳慶恍然大悟:“原來是爆裝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