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愣了會神,在千鈞一發之際拉住了他的胳膊。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逃不過這一場了呢。”
眼前的場景是如此的熟悉,讓陳慶不禁後背發涼。
胯下之辱!
難道真有什麼曆史修正力?
不可能!
隻不過湊巧了而已。
陳慶晃了晃腦袋,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
高壯少年見他臉色發白,還以為是怕了自己,神情更為得意。
“韓信小兒,你到底鑽不鑽?”
“你要是不鑽,由他來代勞也可以!”
他指著陳慶,盛氣淩人地說道。
“你……找死!”
韓信怒氣衝天,目眥欲裂。
陳慶麵色平靜,眼神深邃若古井。
他拍了拍韓信的胳膊,示意對方冷靜。
“這話可是你說的。”
“當然!就是小爺說的!你到底鑽還是不鑽?”
高壯少年指著自己,目光凶厲。
陳慶淡淡地笑了笑:“那好,你站在這裡不要走動。”
高壯少年反唇相譏:“動一下,我是婢女養的。”
“好!”
“高少爺威武!”
“讓他鑽!”
嘍囉們興奮地鼓掌叫好,歡騰雀躍。
陳慶返過身,伸出手。
一個長條形的盒子被恭敬地端了上來。
前來韓家吊唁要穿素服,火槍不方便彆在腰間,隻能交由侍衛攜帶。
“等會兒盯緊點,一個都不要走脫。”
陳慶聲音低沉地叮囑。
“諾,小人知道。”
侍衛神情冷肅,用力點頭。
“鑽啊!”
“快來鑽!”
“你那麼大的個子,莫不是怕了?”
一群少年尚不知死期將近,還在鼓噪喧嘩。
陳慶返過身來,用槍口瞄準了那姓高的少年。
“韓信。”
“叔叔教你一招。”
“以後遇到這等人,就像我一樣。”
砰!
轟鳴的槍聲響起。
一縷青煙徐徐上升。
喧鬨聲戛然而止。
幾個少年怔怔地看著陳慶手中的火槍,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槍口裡噴了出來,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
“你……拿什麼打我?”
高壯少年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然後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低頭看去,錦袍上破開了一大塊,殷紅的血液泉湧而出,刹那間染紅了一大塊地方。
噗。
身體像是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他雙腿一軟,如沉重的麻袋般撲倒在地上。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謙虛。”
“本官一向儒雅隨和,與人為善。”
“連路邊的花花草草都不忍踏足。”
“這你都能逼我發了火。”
“你說你該不該死啊?”
陳慶嘴裡碎碎念著,用通條清理好槍膛,重新裝填火藥和鉛丸。
他閒庭信步地走上前,再度抬起槍口。
“爺爺饒命。”
“咳咳,小的知錯了。”
高壯少年麵如白紙,捂著傷口哀求道。
“嗬,晚了。”
陳慶戲謔地看著他。
砰!
再一槍,打在對方的腦門上。
血花四濺,紅的白的一股腦冒了出來。
高壯少年的腦袋重重地砸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韓信。”
“過來開一槍。”
“以後你是要領兵帶將的,這種新玩意兒不能不會。”
陳慶把火槍搗鼓好,遞向韓信。
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麵前當街慘死,血流滿地。
韓信目睹這樣的場景,半點都沒有害怕,眼中隻有複仇的快意。
“來。”
“試試手感。”
陳慶把火槍塞進他的手裡,吩咐他扣下扳機。
“開槍!”
砰!
彈丸的衝擊力,讓死屍抖動了一下。
他的肚腹處再度多了一個窟窿,隱約能看見花花綠綠的腸子。
“這才對嘛。”
陳慶笑著揉了揉韓信的腦袋,然後四下尋視。
他走出十幾步,從街邊撿了根柴火,隨手扔到屍體上。
“本官不過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如此小肚雞腸。”
“竟然當街自刎身亡了。”
“唉……”
“下輩子彆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