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我來。”
陳慶往書房走去,站在那裡招了招手。
嬴詩曼遲疑片刻,拔腿跟了上去。
王芷茵、相裡菱、熱巴也都好奇陳慶要乾什麼,互相對視一眼,全都離開了飯桌。
羋瀅在家中一直很少說話,隻求儘量降低存在感。
待眾人進了書房,她才猶猶豫豫湊了過去。
“夫人請看。”
陳慶打開一張卷軸,將其扯開鋪平在桌上。
方方正正的格子交錯縱橫,乍看上去像是什麼建築物的圖紙。
“這……”
嬴詩曼好奇的伏下身認真打量。
“陳慶,你的書畫實在醜得不堪入目。”
王芷茵瞄了一眼,鄙夷地說道。
“瞪大你的二五眼瞧仔細了。”
陳慶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她小巧的耳朵。
“此乃強國富民之利器!”
“它的名字叫鹽田,若是落到實處,光是這一塊田,每月可產鹽數十萬斤。”
“鹹陽百姓敞開了造都吃不完。”
“我與太子打賭,贏回了大秦鹽政的管轄權。”
“到時候非但天下人人有鹽吃,咱們家也能謀一份世代富貴的產業。”
陳慶鬆開手,放開對方。
“香皂、鏡子的製作方法早晚會被人學去。”
“能得一時之暴利,卻難以長久。”
“食鹽人人不可或缺,關乎國民生計。”
“為夫所思所想,非但造福江山社稷,還是為陳家深謀遠慮。”
“唉……”
“可惜一番苦心,沒能討得了好,還要被你們埋怨。”
陳慶唉聲歎氣。
嬴詩曼霎時間羞紅了臉:“我說你晚上在書房勾畫什麼,原來是為了它。”
“你怎麼不早說?”
“我知道你是為了家國大事,何來埋怨之詞?”
相裡菱點點頭:“鹽田興建,包在秦墨身上。我讓父親派些得力人手過去,定然不會辜負了陳郎的一番謀劃。”
王芷茵苦著臉,盯著圖紙打量了半天也沒瞧出什麼門道。
“那是我錯嘍?”
陳慶沒好氣地說:“你有對的時候嗎?”
嬴詩曼擋在兩人中間:“先去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一行人先後從書房裡出去,氣氛比先前好了許多。
相裡菱放慢了腳步,等陳慶走到身旁的時候,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阿菱有事嗎?”
“陳郎……”
相裡菱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吧。”
“你我還有什麼避諱可言。”
陳慶爽快地說。
相裡菱踟躇片刻,湊近他的耳邊:“你找個機會把王姑娘收了吧,省得她那麼大的怨氣。”
???
陳慶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她整天惹是生非,是嫌我沒……那個?”
相裡菱輕輕點頭:“我猜八九不離十。”
“還有詩曼姐姐。”
“以後多關懷掛慰些,省得她不開心。”
陳慶頓時頭大。
他白天裡為國事操勞,晚上還要挑燈夜戰。
問題是家裡幾個女人可以輪著來,他卻一天都閒不下來。
這樣下去,鐵打的腰子也頂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