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想起蒙甘當時得意忘形的淫笑,火氣蹭蹭往外冒。
“師父可是因為弟子放縱頑劣,故而不悅?”
蒙甘不服氣,回頭一指:“那韓信脖子上有塊抓痕,分明是女子撓的,師父你看見沒有?”
陳慶和扶蘇立刻望了過去。
韓信漲紅了臉,支吾著說:“信那是……被荊棘劃傷的,並非女子所留。”
“少在我麵前搬弄是非。”
陳慶沒好氣地說:“韓信再不堪,總好過你這劣徒!”
“前兩天走路都打擺子,當我不知道你乾了什麼嗎?”
蒙甘剛要說話,就被他再次打斷:“人家那叫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跟你性質不一樣!”
“少在這裡聒噪,守你的大門去。”
陳慶擺擺手,不耐煩地催促。
“諾。”
蒙甘察覺到始皇帝回頭瞄了他一眼,滿腹怨憤地退了下去。
扶蘇忍俊不禁。
他早已結婚成家,也不好女色。
上巳節祭拜完成之後,就隨始皇帝回了宮。
倒不知道蒙甘哪裡做得不對,惹得陳慶耿耿於懷。
應該不是男女情愛之事吧。
因為……
先生也喜歡。
“陳府令,吉時已到。”
“陛下有命,讓西征軍入場吧。”
一名侍者快步過來,用尖細的嗓音通傳。
“知道了。”
陳慶叫過韓信,命他下去傳令。
過了半刻鐘。
咚!咚!咚!
整齊的步伐聲從街頭傳來。
林立的旌旗,黑色的鎧甲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李信盔明甲亮,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
精悍的親兵扛著大騎,排成整齊的方針尾隨在後。
然後是一排又一排的裝備了鐵甲、鋼刀的士兵,昂頭挺胸,目不斜視。
“這……”
扶蘇立刻察覺到不對。
大秦軍陣嚴整,素來聲名遠播。
但哪怕如鐵鷹劍士,也無法在長距離行進中,走出這樣幾乎分毫不差的陣列。
“殿下,微臣刻意讓李信操練過的。”
“訓練火器,隻需要一小部分人就行了。”
“剩下的人最近全都在練這個。”
“還行,差強人意。”
陳慶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
“陳府令。”
“大軍出征在即,你不讓他們操演器械,讓他們學走路?”
蒙甘聽到二人的談話,湊過來陰陽怪氣地說。
“咦?”
“蒙恬將軍,你從北地回來了?”
陳慶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