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沒耽誤時間,直接翻到了下一頁。
又是個陌生的名字。
他下意識看向鶴仙翁。
“回大人,確實是小的。”
鶴仙翁靦腆地站了出來。
“劉壯實,趙鐵柱。”
“你們兩個簡直天生一對呀!”
陳慶不禁調侃道。
黔首百姓多取石頭、狗蛋、羊寶之類的賤名。
此二人應該是出自殷實的小富之家,要不然也沒條件修仙問道。
“上前聽封!”
陳慶一個個的把之前許諾過的官位落實。
鹿、鶴最為風光。
秦墨獲利最大,因為陳慶除了封官還把技術人員的爵祿給一起定下來了。
相當於他們可以拿雙份的俸祿。
當初銅鐵鋪的老夥計也給安排了不少中層、下層官職。
等擺在桌案上的官服、印綬發放完,眾人依舊沉浸在興奮、狂喜的情緒中。
“咳咳。”
陳慶清了清嗓子,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來。
“本官可有欺瞞過大夥?”
他眼神睥睨的問。
“滿意!”
“大人待我至誠,我等必舍命相報!”
所有人都用感激、敬仰的目光看著他。
“那好。”
“既然本官沒虧待大家,那我陳慶遇到了難處,各位幫不幫忙?”
陳慶臉色嚴肅,目光掃視了一圈。
“大人但有吩咐,小人萬死不辭。”
“請大人道來。”
“我等舍命相報,並非戲言,大人儘管說就是了。”
眾人士氣昂揚,答應得非常痛快。
“好。”
陳慶讚賞地拍了拍手。
他一向信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在生產力極度落後的大秦,想要推進工業化是一項異常艱難的任務。
但是他有這麼多出色的手下,有無數顆聰慧的頭腦一起想辦法。
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鹿少府聽令!”
“小……下官在。”
陳慶威嚴的喝令一聲,鹿仙翁立即出列。
“本官翻閱賬冊,目前一尺見方的玻璃製造成本竟高達七十餘貫,簡直駭人聽聞!”
“年底之前,你必須將其降到二十貫之內。”
“另需研製各類彩色玻璃,最少三種以上。”
“香皂等同,務必將成本壓縮至一半以下,質量不能降低太多。”
“你可聽明白了?”
鹿仙翁心中叫苦不迭,卻又不敢推辭:“下官一定竭儘全力……”
“不是竭儘全力,是必須辦到。”
“難道汝未曾聽聞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陳慶嚴厲地說。
“諾,小人一定完成任務。”
鹿仙翁心懷忐忑地答應下來。
“鶴少府。”
一聽陳慶喚自己,鶴仙翁臉色發白,猶猶豫豫地走上前。
“你的擔子就更重了。”
陳慶心中早有定計,條理清晰地把事務交代下去。
鹿仙翁聽到後麵腿都軟了,麵色青白,幾乎喘不過氣來。
“田少府。”
……
先前歡騰喜悅的氣氛霎時間消失不見。
陳慶封官的時候沒含糊,交代他們任務的時候同樣不打磕絆。
一圈任命下來,太陽已經西垂到了天邊。
眾人垂頭喪氣地從西阪宮離開,忍不住互相傾訴苦楚。
“老鹿,現在還感覺像位列仙班嗎?”
鶴仙翁幽怨地望著同伴。
“我哪能想到會如此。”
“早知道……”
鹿仙翁看著剛到手的官印,目光再次堅定起來:“修仙問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吾等得此機緣,自當奮力爭先,不落人後。”
再苦再難也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