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詩曼笑容愈發燦爛:“難為夫君在外奔波操勞,哎呀,這菜怎麼涼了。”
“快去叫人撤了重做。”
陳慶沒好氣地望著她。
菜怎麼涼的你還不知道嗎?
一回家就給我甩臉色,還帶著王芷茵這個二貨興師問罪。
“嘶~”
“今天看工匠打磨,站了大半天,腰酸腿痛的。”
陳慶吸著涼氣,作出難受的樣子。
相裡菱連忙站起來:“哪裡痛?我給你按按。”
嬴詩曼抬手道:“不用了,夫君辛勞,我給他按吧。”
嘖,這還差不多。
陳慶得意地給王芷茵打了個眼色:傻眼了吧?
什麼叫以己度人啊?
你不就嫌我沒和你同房嘛,擱這兒整天懷疑這懷疑那的。
我看看誰熬得住。
非得讓你坐上來自己動不可。
——
翌日,天晴無風,晴空萬裡。
陳慶直接去了工坊所在地,先把鹿仙翁叫來,吩咐他趁著玻璃坊還沒拆遷,先把凸透鏡和凹透鏡的胚料做出來。
第二個召見的是鶴仙翁。
“把門關好。”
“外麵沒彆人吧?”
陳慶坐在桌案後謹慎地問道。
鶴仙翁眉頭微蹙,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陳慶這麼小心的樣子。
“回稟府令,外麵沒人。”
大門緊閉,陳慶招招手把他叫到身邊。
“老鹿,你跟我多久了?”
鹿仙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戰戰兢兢地回答:“大人,快滿一年了。”
“哦……”
陳慶微微頷首:“老鹿,我能把你當自己人嗎?”
“大人……”
“小的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鹿仙翁反應極快,立刻表忠心。
不然接下來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殺人滅口。
“你過來,非是你心中所想那般。”
陳慶招招手,讓他湊到近處。
“在你手底下擅長醫藥煉丹的有多少人?”
“挑些家中無甚掛礙,又能靠得住的人手。”
鹿仙翁小心翼翼地問:“大人您想做什麼?”
“嗬。”
陳慶無奈地苦笑。
銅鐵鋪的老夥計也忒大嘴巴了,把他未發跡時那點破事到處亂說。
我能乾什麼?
難道還能給煉製毒藥獻給始皇帝嗎?
“陛下有一樁事,讓內務府與黑冰台合作……”
陳慶將其中內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對方。
“咱們的人手隻管試藥,人是死是活,怎麼來的,送去哪兒了,你們彆管也彆問。”
“還有……人死之後,讓黑冰台找精乾的仵作過來剖屍、驗明死因。”
“研究記錄的事情你們來乾,但千萬要注意分寸,免得牽扯太深洗脫不乾淨。”
“老鹿,剖個幾百具、上千具屍身,人體的構造、作用機理,能研究出點眉目吧?”
鹿仙翁駭得麵無人色,腦海中翻江倒海,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