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早乾什麼去了!
“為今之計……”
如果按照陳慶的想法,派可靠的人手半路將儒家門徒截殺,毀屍滅跡才是最穩妥的解決辦法。
可他知道扶蘇肯定不會答應。
再說,這個時代的儒家也不是好惹的。
萬一事後他們把矛頭對準自己,刺殺不斷,也是個麻煩事。
“我想辦法勸他們回去。”
“殿下切記,往後不要再與儒家書信往來了。”
“你一時意氣用事,害得可是千萬條人命啊!”
陳慶苦口婆心地說。
扶蘇麵露愧色。
他一向尊師重道,儒家想方設法與其重新搭上了線,他總不好置之不理。
“先生,我修書一封,您轉交……”
扶蘇的話還沒說完,陳慶就做出了製止的手勢。
“殿下,我自有辦法。”
“保證不會傷了和氣。”
放眼天下,陳慶應該是最鐵杆的太子黨。
因為他知道扶蘇沒能登上皇帝寶座的下場。
書信物證是絕不能留下的,以防將來壞了大事。
“先生您打算怎樣?”
扶蘇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
“還能怎樣。”
“當然是坐而論道,讓他們知難而退。”
陳慶微笑著說。
扶蘇這才放下了心。
以先生的經天緯地的才學,想辯倒儒家倒也不難。
陳慶不放心地叮囑了好幾遍,才與對方道彆。
出了鹹陽宮,他直接打馬回府。
“阿菱!”
“阿菱!”
陳慶急匆匆地闖進府邸,目光四處尋索。
“我在這裡呢!”
“陳郎你急急忙忙找我乾什麼?”
沒想到聲音居然從高處傳來。
相裡菱搭了一把梯子,在采摘樹上的槐花。
陳慶身上的煞氣瞬間消散了大半,語氣溫柔地說:“小心點,你先下來,我有事和你說。”
“誒,我這就來。”
相裡菱把笸籮綁在腰間,摘了滿滿一大堆新鮮的槐花。
“陳郎,我蒸槐樹花給你吃好嗎?”
“用料汁一拌,可好吃啦!”
相裡菱喜滋滋地說。
陳慶目光躲閃,遲遲未曾開口。
“陳郎,你剛才說有事找我?”
相裡菱意識到不對,頓時關切地問。
“沒什麼大事。”
“隻是先前的火器被我不小心磕壞了。”
“老泰山如果有時間,幫我做兩把五雷神機可好?”
陳慶儘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
“你要乾什麼?”
相裡菱頓時緊張起來。
“有人不服墨家的工造之巧,想和秦墨比試一下。”
“為夫打算拿五雷神機給他們長長見識。”
“不是你想的打打殺殺那樣,乃是坐而論道,大雅之事。”
陳慶言之鑿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