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效勞的地方,在下定然不會推辭。”
陳慶拽下腰間的玉佩遞了過去。
婦人猶豫了片刻,在徐正鼓勵的眼神下,把玉佩收好。
“多謝大人厚賜。”
“若是守禮將來學有所成,定會報答您今日之恩。”
她謙和地頷首行禮。
“彆彆彆。”
“夫人好好在老家休養生息,靜待風起雲湧之時即可。”
“在下厚顏請求,您若是不嫌它寒酸,可交由霍家子孫佩戴。”
“他日霍家兒郎功成名就之時,陳某也能跟著沾點光。”
陳慶指著玉佩說。
婦人自無不允。
這塊玉佩的料子瑩白光潤,想來價值不菲。
孩子未出生就能收獲如此吉言和重寶,或許將來真的能和對方預言的那樣,成就一番偉業也說不定。
“夫人,徐大俠。”
“陳某遠行在即,就不久留了。”
“夫人,好生養胎。”
陳慶客套了一番,帶著韓信和熱巴告辭離去。
“叔叔,霍家子孫真有那般本事,能讓您如此青眼有加?”
韓信常得他誇讚‘天生將才’,暗中也曾竊喜。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陳慶如此重視一個人。
荒唐的是,那個人可能是腹中胎兒的後代。
“他可不是一般的本事。”
“你……”
陳慶及時止住了話頭。
關公戰秦瓊實在沒必要。
但霍去病的一生不是在打匈奴,就是在去打匈奴的路上。
猶如耀眼的流星,在華夏曆史上留下了光輝燦爛的一頁。
“反正我們都看不到了。”
“你就當是叔叔犯了癔症吧。”
陳慶無所謂地擺擺手。
韓信皺起眉頭。
直覺告訴他,霍家的後輩可能比他更加厲害,成就了更大的功名。
“熱巴,你過來。”
“信兒,咱們該準備了。”
陳慶心緒激昂,招手喚過二人。
“叔叔,您讓我做什麼?”
韓信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拿出一套粗麻衣衫。
“換上呀。”
“這趟去你淮陰老家,叔叔得給你補補課。”
陳慶把衣衫遞了過去,理所當然地說道。
霍去病再牛逼,他這輩子也用不到了。
但是韓信猶如一顆即將成熟的果實,馬上就到煥發光彩的時候。
不知道他年輕時的苦難,對他未來的成長影響有多大。
以防萬一起見,這一課得給他補上。
熱巴抖開衣衫,溫柔地說:“你去馬車裡更衣吧,換下的衣服交給我。”
韓信無奈之下,隻能接過衣衫鑽進馬車裡。
陳慶看到他把車簾中露出的半截佩劍,突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韓信的佩劍,孔乙己的長衫。
正是因為窮困潦倒時,卻不肯放下貴族的架子,他才會受到如此多的欺淩和刁難。
陳慶抿嘴發笑。
記得那潑皮是個賣肉的屠夫。
要是讓我遇上,這不得讓他切十斤精肉,不帶一分肥。再切十斤肥肉,不帶一分瘦。最後再來十斤寸金軟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