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可是作為潁川郡的郡丞,來響應太子殿下的號召,支持公私合營大業的。
要是無功而返,寧騰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走啊。”
“一個個的豬腦子,忘記今天來乾什麼的啦?”
寧嗣喝罵了兩句,臉色陰沉地帶領隨侍走進了北阪宮大門。
——
陳慶換好衣服入場的時候,扶蘇正站在台上發表熱情洋溢的演講。
沒辦法,內務府的主事者不在,於公於私他都得站出來主持局麵。
“彩!彩!彩!”
陳慶一邊用力鼓掌,一邊若無其事地走到了首排的空位處。
王芷茵從對麵趕來,快步在他身旁坐下。
“大人,您可算來了。”
李左車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從後麵探過腦袋。
“殿下講完,下麵該您上場了。”
他長舒了口氣,緊繃的心弦終於鬆開。
“我不去。”
“你先上,然後是田舟。”
“想好等會兒該說什麼,順便幫田少府一起想了。”
陳慶簡短有力地吩咐道。
李左車驚愕地愣住:“下官怎敢越俎代庖。”
陳慶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讓你去你就去,少囉嗦。”
“諾。”
李左車被逼無奈,隻能答應下來。
不過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何陳慶不肯登台呢?
“唉……”
陳慶歎了口氣。
我在達官顯貴之中的名聲都臭大街了,還上去乾嘛?
你們哪一個上台不比我強?
隨著一陣熱烈的鼓掌聲,扶蘇作揖行禮後,匆匆返回。
“先生,您來得好晚,可是路上有什麼妨礙?”
他準備坐下的時候,看到陳慶的發梢處被雨水打濕,主動掏出錦帕遞了過去,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下。
“哦,多謝。”
陳慶抓過來抹了一把:“彆提了。”
他三言兩語把鬼火少年縱馬狂奔,涉光失手撞到商鋪的事情講了一遍。
許多人的目光一直盯在兩人的身上,其中也包括寧嗣。
當看到太子遞出錦帕,讓陳慶擦拭發梢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
闊彆多年,鹹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朝廷新設了內務府、渭河邊豎起了水車,城裡修了一條寬闊平整的水泥路……
不光如此,連現在的人他都看不明白了。
陳慶是打哪冒出來的?
他與殿下的關係怎麼會如此親近?
今後的內史府府令……還輪得到他子承父業嗎?
李左車、田舟先後登場。
二人表現得相當拘謹,但好歹沒出什麼大差錯。
台下的人低聲交頭接耳,有不認識的互相打聽二人的來曆。
武安君李牧之後,秦墨相裡氏的首席弟子。
聽到這樣的回答,眾人頓時露出欣慰的表情。
皆是名門之後,靠譜!
天氣不佳,另外之前等候了不少時間。
陳慶給李左車打了個眼色,示意他直接上正菜。
“眾位今日齊聚於此,都是為了朝廷的工商富國大計。”
“在下也不囉嗦什麼。”
李左車翻了下提詞用的木板:“請王芷茵公子上台。”
“王家出資三百萬貫,由皇家銀行提供擔保,開設昆吾投資商行,為天下所有有誌之士提供錢糧,振興工商,富國富民。”
話音剛落,台下響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尤其是蒙家的代表更是臉色大變。
投資商行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