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海外之地皆是流失的華夏故土!”
“寡人竟今日才得知!”
鄭妃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激動,但隻要不惦記著怪罪陳慶就好。
“應當是吧。”
“陳慶來自後世,見聞廣博,想來不會說謊。”
嬴政讚同地點點頭。
陳慶其實撒的謊不少,非常不老實。
但是一來他願意相信這些話,二來覺得對方不會欺騙扶蘇。
“那兩儀也是真的嘍?”
“寡人富有四海,這四海,也不該是區區一隅之地。”
嬴政握緊了拳頭,心生懊悔。
太小了!
太憋屈了!
兩儀未定,四海未平。
這天下如何能稱得上天下!
“陛下,先回宮再說吧。”
鄭妃覺得始皇帝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好的氣息。
每次有相同的感覺時,通常朝廷很快就會掀起戰事。
“愛妃,你不明白。”
嬴政無法讓彆人理解他的感受。
作為天下共主,他有責任也有義務把華夏流失的土地找尋回來。
這是帝王的宿命,也是大秦終極的追求。
“陳慶怎麼不早說!”
嬴政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句話:專業的事情應該讓專業的人來做。
陳慶時常掛在嘴邊上。
你怎麼心口不一呢?
這樣的話應該跟寡人來說,讓寡人來做呀!
“陛下切勿心急。”
鄭妃猜出了他的心思,溫言勸道:“陳慶說的也沒錯,皇家一代強於一代。您心中所想的事情,扶蘇會幫您實現。”
“扶蘇實現不了,還會有他的孩子接任。”
“反正你們都平安康泰,國運昌盛,什麼都好了。”
嬴政知道此事急不得,無奈地點點頭。
他要回禦書房再去看看那張天下堪輿圖。
雖然已經看了無數次,可現在的心情卻和以往大不相同。
——
翌日。
午夜時下了一場蒙蒙細雨,陳慶準備上朝時,雨勢逐漸變大。
連珠串般的水滴從房簷上落下來,濺濕了門檻。
陳慶打量著外麵的天色,自言自語:“我怎麼清早起來眼皮子就直跳呢?”
嬴詩曼拿來衣冠革帶,沒好氣地說:“該不會又乾什麼虧心事了吧?我不求你大富大貴,隻要彆讓我整日裡提心吊膽就行了。”
“快過來更衣。”
“記得在朝堂上小心些,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應當比我清楚。”
“凡事三思而後行,記住了沒有?”
陳慶張開雙臂,不耐煩地說:“為夫當然清楚。”
“無非是日常稟報公務而已,你彆操心了。”
嬴詩曼幽怨地歎了口氣:“你就算是個口不能言的啞巴,也能想出彆的辦法惹出事端來。”
“這回再觸怒父皇,我可不管你了!”
陳慶擺擺手:“放心,為夫是那種屢教不改的人嗎?”
“走了。”
“散了朝我直接去內務府,晚上不一定回來吃飯。”
“你們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