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咳……嗬嗬,這件事情我自然沒忘,前輩稍安勿躁!”薑天尷尬一笑,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瞳孔深處卻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狡黠之色。
沒錯,他的確是在“裝傻”,而且是刻意這麼做的。
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看一看這位金袍老者是否真的在意,並急於讓他喚了吞靈鼠解決靈脈的問題。
如果是的話,當然沒什麼問題,但如果不是這樣……事情可就有些古怪了!
幸好,對方的反應不出意料,果然還是急於解決靈脈之事。
薑天非但不怎麼著惱,反而還“一臉尷尬”,自嘲一笑。
短暫的思索之後,他不再遲疑,右手一翻,迅速喚出了吞靈鼠。
嗖!
一道白光驟然閃過,停在了他的右肩上。
金袍太上長老眼角一跳,不禁皺起了眉頭。
從他所在的位置看去,隻能看到薑天的天肩,右邊卻被其遮擋,看得並不真切。
不過以他驚人的目力,還是從剛才那一閃而逝的白光中看出了些許端倪。
那正是一頭奇異的鼠形小獸,跟他在古籍中看到的某些描述簡直如出一轍!
此時此刻,即便他身為玄陽境強者,也不得不心緒起伏,腦海中掀起一陣巨大的波瀾!
僅以準玄境修為就能掌控一頭四級巔峰的珍稀異獸吞靈鼠,這個年輕小輩,為何能有這麼大機緣?
金袍老者心中一陣不甘,眉宇間精光閃現,一向冷淡如古井無波的眼神裡,不由泛起一絲火熱的波瀾。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甚至產生了要奪下吞靈鼠據為已有的衝動!
不過轉瞬之後,他又搖頭暗歎,心中湧起強烈的自嘲。
以他的修為,或許做到此事並不費勁,甚至可以說手到擒來。
但那又有什麼用呢?
就算他製住薑天,收服了吞靈鼠,乃至解決了靈脈的弊端,可一身修為已經定型,根本無法改變他終生都無法離開此地的事實。
對他來說,這根本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金袍老者暗暗歎息,眼中的火熱光芒漸漸斂去。
而光幕之內的薑天,卻是心頭暗凜,脊背上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一層冷汗!
剛才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殺意一掃而過,他甚至都做好了某種準備。
好在那種感覺轉瞬便又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否則他會毫不遲疑施展某種手段。
“哼!”薑天暗自冷笑,眼中閃過一縷精光。
他之所以答應匡家的請求,實際上是經過一番謹慎思慮的。
若是沒有一定的自保把握,就算這條靈脈靈力再強,對方許以再大的好處,他也不會貿然進入。而且若是換一種靈脈,比如說什麼水靈脈、木靈脈、風靈脈之類的存在,他可能就未必會答應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