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鎮中心的粗獷大殿中,幾個紅袍武者聽到飛舟異動之後立時疾掠而出。
為首的紅袍老者正是狼頭鎮著席話事人靳鈺璜,掠出大殿之後便帶著兩位紅袍執事騰空而起,朝著上方雲霧遮擋的飛舟掠去。
然而不等他開口,兩位執事長老已然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
就在昨天,他們被一艘突然出現的飛舟壓得喘不過氣來,還被迫依附對方,達成了某種屈辱的約定,這口氣如今想來還是如鯁在喉,難以下咽。
此時又聽到飛舟的聲響,條件反射般就有些暴怒,所以剛一露麵便破口怒斥起來。
“來者何人?”
“誰敢來狼頭鎮搗亂,不想……嘶!”
兩個紅袍護法剛剛喝罵幾句,便看到了雲霧遮掩之中的黑色飛舟,話聲戛然而止的同時,臉色當即變得難看之極!
“又……又是他們?”
“怎……怎麼回事?昨天不是剛剛達成協議嗎,他們就算要收取供奉,也太急了點兒吧?”
兩位紅袍執事眼角狂抽,卻不得不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咬牙低喝道。
看著那艘熟悉的黑色飛舟,首席長老靳鈺璜眼角抽動了幾下之後,迅速鎮定下來。
雖然下意識裡覺得飛舟突然返回,隱隱透出一股來者不善的氣氛,但他自問這一夜之間並沒做什麼冒失的舉動,更不曾向對方挑釁,按說對方就算再怎麼心狠手辣,也還不至於如此毫不講理的。
畢竟,他以前跟全殿主手下打過交道,知道這些人的秉性,雖然都很貪婪嗜血,但行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規律可循的。
“狼頭鎮首席話事人靳鈺璜,參見閩領主大人!”
稍稍整理思緒之後,紅袍老者隔空施禮恭敬地說道,話聲之中隱隱透出某種討好之意。
然而,飛舟上卻遲遲沒什麼回應,隻有一道身影站在舟頭上,但在雲霧的遮掩之下看得並不清楚。
這讓靳鈺璜大感遲疑,皺眉片刻之後,再次躬身參拜道:“狼頭鎮首席話事人靳鈺璜,拜見閩領主大人!”
話聲蕩開,狼頭鎮街麵上看熱鬨的人全都聽明白了,這艘突然出現的飛舟果然還是昨天那艘。
隻是不知,時隔一夜,對方去而複返,究竟是想搞什麼幺蛾子?
就在眾人猜測紛紛的同時,飛舟上突然響起一記冰冷的聲音,明顯透出幾分鄙夷和不屑!
“哼!區區幾個黑月邪人,就把狼頭鎮首席長老嚇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悲、可笑!”
“嗯?”靳鈺璜聞言一愣,目光一陣閃爍不定,臉色立時變得陰沉起來。
很顯然,飛舟上的來人,並非昨天那幾人其中之一,因為這聲音他十分確定從沒聽過。
難道……閩領主手下還有他沒見過的高手,或者說時隔一夜,閩領主又在彆的地方招攬到了新的手下不成?
腦海中這麼想著,靳鈺璜不由陷入沉思。
然而,正所謂當局者為旁觀者清,聽到飛舟上傳來的冰冷話聲,兩位紅袍執事突然眼角一跳,察覺不妥!
“靳長老,有些不對!”“嗯,哪裡不對?”紅袍老者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