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葬仙坑深處,一位赤發赤袍的老者盤坐在一塊巨石之上,雙目微閉,一呼一吸之間都有特殊的靈力在其鼻端進出。
此人頭生金色雙角,右手赤鱗覆蓋,氣息深沉可怖,看起來既像是人族武者,又帶有某些妖獸一族的特征!
在他身前,是一座深不見底的幽暗巨坑,一道道奇異的靈力從巨坑底部湧動而出,老者手捏印訣,催動身前一座百丈大的赤色陣紋不斷吸收、煉化。
隆隆!
驀然之間,一道銀色長虹自高高的雲層上方洞穿而下,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巨坑上方,身形一晃,站在了赤袍老者所在的巨石之上。
對於來人的現身,赤袍老者似乎並不意外,隻是他的眉頭卻緊緊皺起,麵露嘲諷之色。
“看樣子,這次行動又出了意外,堂堂兩名司天監大司天,竟然連一個下界武者都拿不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什麼下界武者?那人的手段之強、底蘊之深,比起婁某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次若非婁某反應果斷,恐怕也要重蹈婁軒的覆轍!”
“噢!那個人,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赤鱗道友不會以為,婁軒和我接連兩次出手受阻,真的隻是巧合跟意外吧?”
銀袍中年不是彆人,正是之前被薑天擊退的司天監大司天婁進!
而他麵前這位赤袍赤發的老者,正是赤鱗宮的宮主赤鱗老祖!
“哼!一開始,老夫就打算親自對付那人,隻因來葬仙坑閉關才改變了主意,可現在看來,老夫將不得不親自出手,你們司天監的辦事效率和水準,實在讓老夫大為失望!”
“赤鱗道友隨口說說自然簡單,可你沒見過那人,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如果你見過他,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噢!堂堂司天監大司天,竟然也有畏懼彆人的時候?”赤鱗老祖搖頭嗤笑,滿臉嘲諷之色。
“哼,彆這麼冷嘲熱諷!婁某所說絕非虛言,那人的戰力幾乎快要淩駕於星辰境巔峰之上,手中更握有欺天傘,我手中同為聖寶的裂風戟根本無法將其攻破!”
“欺天傘竟然到了他的手裡?這下的確有一點麻煩,但你明知欺天傘被他所奪,難道沒有絲毫的準備?我看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赤鱗老祖從對方的話裡聽出了某些漏洞,驀然睜眼,意味深長地看向婁進,仿佛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秘密。
這道眼神,讓婁進大為不適,甚至感到莫名的壓抑。
他皺眉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根據司天監那邊的感應,欺天傘早在婁軒隕落之時便已經損毀,否則你以為我會不會絲毫準備?”
“大司天的話聽起來似乎無懈可擊,但老夫為何總覺得哪裡有些問題?”
“問題?”婁進眼底異色一閃旋即壓下,正色道:“為了幫赤鱗道友對付此人,婁某族弟隕落,婁某本人也險些搭上性命,赤鱗道友卻用這種態度質疑我,未免太過分了些!”
“過分?哼,你們司天監欠老夫的人情可不是這麼容易還的!”赤鱗老祖冷冷一笑,滿臉鄙夷之色。
“罷了!隨你怎樣想,這件事情已經不止是你個人的恩怨,還是我們司天監以及婁某家族共同的恩怨,我會向監內傳訊,請他們增派援手一起誅殺此人,下次出手,他死定了!”
“下一次?哼!”赤鱗老祖冷笑不止,“接連兩次出手失敗,不,真要算起來,從下界開始恐怕已經不止三四次了,你以為老夫還會相信你們嗎?”
“你……豈有此理!真以為我司天監是紙糊泥捏的,連區區一個武者都解決不了嗎?”
婁進厲聲怒斥,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