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薑天牙關緊咬,雙拳捏得咯咯作響。
他前腳進入塵封秘境,後腳就發生如此異變,實在讓他惱火。
“薑天,你冷靜一下,這件事情我的確有很大的責任,若不是我自作主張把她們帶離雲家本族,凰族便不會有機可乘,都怪我!”
雲湘涵連連自責,向薑天致歉。
“不必多說!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
薑天並未失去理智。
雲湘涵的確有些責任,甚至事情的變化與她有著相當大的關係。
但這畢竟不是她的初衷,她也並不知道凰族會在中途橫插一手,截胡蘇婉。
事情已經發生,憤怒無濟於事,責怪雲湘涵也毫無意義。
“其實拋開種種,冷靜分析,這對蘇婉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凰族的底蘊完全不輸鳳族,而且更加貼合她的血脈天賦,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次機緣呢?”
雲湘涵安慰著薑天,隻是臉色相當尷尬。
“也許的確是這樣,但這顯然並非她的本意,至於她在凰族的處境如何,可不是你我隨便猜測一下就能應驗的。”
薑天緩緩搖頭,滿臉憂色。
凰族的底蘊不輸鳳族,兩者在上古時代之前本為同宗同源的同一勢力。
就像鯤族和鵬族那樣,在上古武道巨變之後,鳳族和凰族也一分為二,從此反目成仇。
以蘇婉的天賦資質和血脈,的確能夠在凰族中受到重點栽培。
但問題是,以凰族的強大底蘊,其本身也定然有著諸多的妖孽天才。
那些天才,絕不會坐視一個外來的血脈,處處爭搶她們的利益。
“據我所知,凰族之中從上到下幾乎全部都是女修,而且對血脈傳承極度重視,各種規矩也是超乎想象的嚴苛,也正因如此,她們自上古時代以來血脈漸趨衰落,雖然個體都很強大,但整體來說卻是日漸勢微。”
“是嗎?”薑天對此其實有所了解,但諸般細節並不清醒。
此時聽雲湘涵這麼說,一時不置可否。
“反觀鳳族就大不一樣,鳳族一脈雖然對血脈傳承也是極其重視,但因為他們以男修為主,所以並不像凰族那樣自我封閉,他們往往會四處搜集血脈強大的妖孽奇才,尤其是妖孽女子加入族中,補充血脈不足,為他們孕育強大的後代。”
“所以,你想告訴我,蘇婉在凰族那邊安全無憂,處境比去鳳族強千萬倍?”薑天皺眉說道。
“事實便是如此。”雲湘涵重重點頭。
薑天擺手道:“這隻是你的分析和推測,事實如何你我皆不得而知,也許跟你的想象差彆極大也說不定!”
“這種可能,我的確無法排除。”雲湘涵搖頭歎息,神色尷尬。
“把你知道的有關凰族和鳳族的所有消息都告訴我!”
“放心,你就算不問我也會說的,但我必須要問的是,現在你還要急著返回雲家嗎?”
“嗯?”薑天眉頭緊皺。
以他的心情,恨不得立即找到凰族去解救蘇婉。
但他並未喪失理智!
冷靜思考,蘇婉在凰族的處境,應該不會太差。
以她的天賦、血脈、資質和心智,也有足夠的能力不讓自己陷入極度被動的局麵。
彆的不說,當初她在外域跟隨炎羅婆祖之時的種種情形,便足以印證這一點。
況且一時之間,他也無從尋找凰族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