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兩條……
算了,還是三條吧。日出而作聽一條,日落而息聽一條,中間吃飯再聽一條。”
說實話,就朱元璋這樣。
大家聽了都害怕。
此刻,雖然光幕和朱元璋說的是同樣的東西,可他們仿佛又在雞同鴨講……
如是,光幕繼續和諧往下:
【武官們的存在就是分布式信息處理器。
那要是這些處理器戰死了呢?豈不是底下打仗的模塊都死機了?
所謂好的穩定的數據模塊,啊不,精兵,往往指我小旗死了,我底下的小弟A還能頂上我的位置,容錯率比較高,從而保證大家還緊緊跟隨最高統領指示。】
這段大家聽明白了。
耿炳文搖搖頭:“哪有那麼簡單,人死在你身旁,焉能不怕?這頂替之人,非但要熟悉各色旗語,還須得自有一股勇猛氣悍不畏死,才能幫其餘袍澤衝抵些生死之俱。”
郭英也讚同:“然也,昔日唐軍之六花陣,狀似六瓣花,其力強,不單是後輩曾說的圓受力麵積均勻,還有士卒們麵向六個方向,不似單一方陣看到的死人多。”
傅友德總結:“士氣高昂,最為緊要。嗯……如此說來,似又合了第一條的精神屬性不夠。”
他不禁想起了那句“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戰。”
是了,先前自己總覺得是為了子孫後輩,便有些惴惴不安,如今想著要為進入孝陵而努力,整個人又似年輕了好幾十歲,又能提得動刀了。
要給那些士兵都宣揚一下孝陵的好處嗎?
不行不行,不能孝陵,再想些彆的有盼頭的吧。
【指揮十萬人,和指揮六十萬人並不是一個概念。你往往會看到有個名將人少時會打出很精彩的仗,多了反而失敗率很高。
這就是為什麼韓信點兵多多益善,是對韓信最高的誇獎。
李景隆顯然不是一個帥才,但他確實也算一個將才。我們上麵已經分析過,古代軍隊的運作模式到底有多複雜,如果他一無是處,是不可能指揮的動一隻六十萬人的軍隊的,更遑論用這隻軍隊差點把朱棣逼入死地。】
李景隆:“……”
雖然被誇了,但李景隆心情平靜無波。
嗬嗬。
他甚至暗暗笑道。
你之前已經說明白了你的寫作方式,你肯定是用誇我來襯托燕王的英姿颯爽勇猛無匹,都這樣了,我還會被裝入套子裡嗎?
不過……
仙機你還是誇吧。
請讓我當燕王身旁那最盈盈碧綠、永不衰敗的綠葉!
【李景隆到德州的第一件事,是收攏了耿炳文的潰兵,這不是件簡單事,要重整士氣,重新編隊。
他的鄭村壩一役,史書上也沒記載他有損失什麼高級將領,說明高層力量保持的還可以,撤退可以做到成建製離開。
就這兩點,放在曆史上,混個中人之才還是妥妥當當。往往有人以朱允炆為什麼臨陣換將來嘲笑建文帝微操。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耿炳文大敗,顧成在內的數位高級將領被抓,駙馬李堅差點戰死,全軍士氣大損,而當時大明爵位比他高的,除了李景隆就隻有徐輝祖,想要撤換也隻能二選一,還能怎麼辦呢?】
傅友德仔細想想,搖搖頭:“不,這已經不能算是臨陣換將了。曹國公於8月30日被委派;9月11日,收攏潰兵;10月11號方才去的盧溝橋,前後一個月的時間了,如何算是臨陣呢?臨陣最忌的是更換旗幟指令不暢,曹國公後麵於鄭村壩打的,雖是敗了,但打得還是有來有往的。”
朱元璋嗯一聲:“是的,這小子隻是單純的完全被擊敗了而已。這小子,練兵倒是可以,我派他練兵去了好幾次,倒是把事情都辦妥當了。可惜啊,練兵不等於打仗……”
“畢竟像你兒子這麼強的,也是世所罕見。”朱棣接上。
“?”朱元璋。
好不要臉!看你拿奏折的樣子,咱就知道,你是個毫不謙虛的家夥!
卻沒想到,光幕竟心有靈犀,隨之認同了朱棣:
【隻可惜啊,他碰上了朱棣這個帥才。
所謂帥才,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裡說,需要具備兩個特征,一是在這種茫茫黑暗中仍能發出內在的微光把他引向真理的智力;二是敢於跟隨這種微光前進的勇氣。
很快,我們將看到,什麼叫絕境裡的智慧,什麼叫無上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