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家並不關心孫權啦!
“還有門票。”朱棡把話題正回老四的形狀,“這門票是什麼?門,聽上去是長陵的門,票?票又是什麼?和門結合起來,難道是我們進香禮佛時所謂的叩門錢?”
這似乎是個有點可怕的猜測。
因為當朱棡把這句話說完之後,靈堂突然靜了靜。
接著,朱橚傻乎乎的笑道:“怎麼可能呢,三哥你想太多了吧!這錢如果收,是誰在收?是我們的後代嗎?這都不是不孝,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吧!怎麼就能把祖宗拿去收錢呢!如果不是我們的後代,那是誰收錢?誰有資格收錢,總不能是朝廷在收錢吧?”
他這樣說完了。
老朱突然跳起來了,怒氣衝衝:“咱將來要落戶鐘山,可從沒有想過拿孫權的墳收錢呀!以皇帝推皇帝,這新的皇帝,總不至於落個收死人錢的罵名吧!所以這門票,肯定不是拿黃白之物就能進去的,肯定是作為恩賜,分發給德高望重之人的,其珍貴程度,就如咱的丹書鐵券一樣!”
可是,爹您用丹書鐵券做比較真的好嗎?
大明寶鈔是不是廁紙,先兩說,您的丹書鐵券,確實是廁紙啊……
大家默默看著老朱,欲言又止。
當然,大家都好好管著自己的嘴巴,沒有說話。
主要是怕老朱急了眼。
老朱急了眼,未來的朝廷反正無所謂,可當下的他們,就遭了殃!
一直明哲保沉默的將軍們,聽到了這裡,其實也是有點隱憂的,但再仔細想想,那點隱憂,就又淡去了。
為什麼呢?
蓋因孝陵被保護,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未來,大家可以憑門票進去……嗯,交點錢就交點錢吧?反正,就當交保護費了嘛!
然後,覺得自己之前似乎說了什麼不過腦袋的話的朱橚,這回在深思熟慮之後,終於開口,安慰老朱:“爹,您會錯意了,兔朝不是向我們收稅,是向那些來祭拜我們的人收稅。他們不止要給兔朝交錢,還要給我們帶祭品。這樣想想,我們和兔朝是雙贏,而祭拜我們的人,卻雙輸呀!”
“……”朱元璋。
完全沒有被安慰道。
他終於決定,不聊這種無聊的話題了。
“說說棒子……高麗。”朱元璋生硬道,他見了彈幕後,複又低頭去看地圖,這下,注意到高麗中間,裂了一條線,“怎麼還分了南北?未來為什麼又不把那兔朝當宗主國了?難道兔朝還沒有認識到高麗地理位置的重要性?那地方,雖然發兵去打很是雞肋,但多少也該施加點懲戒吧,比如要求每年上供一萬兩銀一百金一萬匹馬什麼的,等對方服軟稱臣了再大度減免,這類番邦小國自然感恩戴德。”
這個“比如”就是老朱自己乾出來的事。
“以地利而言,這個老大哥,像是它。”朱棣指向外蒙古上頭的一塊灰色區域,“若是這樣,未來的兔朝遼東地區便被它包裹住了,再加上北棒,南北夾擊,很是難受。不過那大哥死了,成了大侄子,實力似乎不如兔朝了……”
朱樉歎了口氣,覺得這爹和這老四啊,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自己大明的事情都還沒搞完,就替那600年後的兔朝操心人家的邦交關係了?
真是,有用嗎?還能跑過去和他們議政嗎?
他撇嘴:“爹啊,老四,既然你們這麼操心未來的事情,就多燒幾張寶鈔給那未來後人吧!也算儘了我們一份力。”
朱元璋:“……”
朱棣:“……”
本來還想討論點評一下未來那蘇慈宗和那美聖祖,竟被給了這樣的諡號,該是怎樣的仁德仁慈之君的他們,突然喪失了討論的興致。
老朱怏怏不樂,開始說:“龜兒!那由你來議議,那群一個個名號響亮,每人都有其不同的道法神通的家夥,究竟是個怎麼回事!”
朱樉:“啊?”
他雖然一下子沒準備,但其餘皇子是有準備的!
隻聽人群裡一個皇子說:“他們肯定不是仙人!那些名號雖然很唬人,但他們中間混入了一個逢考必掛!這個兒子明白,‘逢考’不必說,‘掛’有列名之意,所以這個拉格朗日,肯定是每次考試都會考他的存在。類似於咱們的四書五經,想來是有大學問的賢者,而這些名號,大約和未來的諡法類似,都在概括他們,像“詩鬼”的鬼字形容李賀文風似地。”
思路這麼一轉,大家便有些恍然了。
“也就是這富蘭克林的文章如天雷般……暴躁?開普勒寫的如星辰般……浩瀚?”
“你好笨啊!後麵不是說那個古今第一智者愛因斯坦在研究什麼嗎,什麼量子力學看不懂,但相對論似乎是類似於白馬非馬一般的辯者。也許,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辯題,就如朱子提倡格物致知,他們在格某種具體的物,於是到達了真理的通天大道啊!”
“哦!也就是富蘭克林在格電,開普勒在格星辰,傅裡葉在格如來,欸?這個是佛學家嗎?那,至聖ssr牛頓……格……格蘋果?蘋果是什麼,難道是頻婆果嗎?頻婆果能格出什麼呢?”
嗯。
老朱開始思考了。
這蘋果,居然也能格出真理來?
自己是不是應該再搞個“蘋果政”?可他左思右想,覺得蘿卜總比蘋果實用性更強些,蓋因蘿卜能給無數百姓當飯吃,這可是救命的東西,而這蘋果,可以嗎?不過一水果耳。
故此,他放棄了“蘋果政”,隻對朱橚威嚴說:“那‘蘿卜政’,你得好好搞!不止要研究蘿卜是怎麼變成大蘿卜的,還要好好研究,蘿卜能夠格出什麼真理基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