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軏在宣德朝估計混的和他哥一樣,不快樂,以至於宣德7年,當宣宗讓他督操時,他以老母在家需要奉養為由,不乾啦,我回家啦。】
之前,大家是心煩意亂,不想聽這張車子兄弟的事情。
現在,卻是失魂落魄,有點不敢再往下聽了。
傅友德此時站起來說:“陛下,請容臣等回避。”
後麵幾個將軍雖然也一副隨分從時的模樣,但他們內心在想:……穎國公啊穎國公,你自己要退便退吧,其實我們還是很想聽下去的!不過是兄弟相爭罷了,難道我們沒有聽過更厲害的叔侄相爭嗎?
但他們還是接受了穎國公的好意。
畢竟,誰也不知道,老朱什麼時候又開始嘎嘎人了。
沒想到,這時刻,朱元璋卻一把握住了傅友德的手,說:“友德啊,你若不在咱的身邊,咱怎麼有勇氣繼續往下看呐!”
傅友德當場灑淚:“臣,謝陛下隆恩!”
【直到堡宗時期,他終於有機會綻放光芒了。
堡宗8年,堡宗親政。
堡宗9年,張軏隨成國公朱勇(朱能之子)出塞,充當前鋒,在白城乾了敵人一次,又在氈帽山,來敵甚多的情況下,奮力擊之,敵人駭然,張軏斬首甚多,升指揮使。
堡宗11年,因官職缺員,被舉薦升為都指揮僉事,執掌禁軍。
堡宗13年,張軏隨王驥出征麓川王朝,擔任副手。他獨自領了一路兵馬,與王驥分道而進,“一鼓而擒”。
還是有點子水平的。
於是,返回途中又交給了他鎮壓貴州苗族叛亂的任務。】
大家記得,這王驥,正是之前對著金沙江上的石表放豪言的將軍。
很是有番英雄氣魄!
大家也是明白了,這四征麓川,原來是發生在堡宗時期。
朱棣驚起:“該不是這王驥打得太好了,倒叫堡宗以為自己武德充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了!”
朱元璋:“此小兒,必是如此想!”
【可以說,張軏一生最高光、最有希望的時刻,就是這五年了,他不再是個吉祥物的存在,而是有機會出去上陣殺敵——
明朝的勳爵並不是那麼好拿的,在宗法製和老哥哥張輔那麼厲害的壓製下,他隻有靠戰功去拚。
可是戰功不碰上開國、靖難之變,也沒那麼好掙。
麓川王朝功勞還可以,但他參戰時是收尾階段。
而土木堡之變發生後,他和上司王驥被牢牢的被摁在南方,沒有在京城混上那口潑天功勞的飯。
反倒是他那個廢物點心二哥,啥也沒乾,嘿,平步青雲了。】
“奇怪。”傅友德說,“既然這王驥,如此厲害,那土木堡之變之後,正是用他的時候,怎麼就把他放在南方,不動了?”
傅友德所說,也正是眾人心中疑惑。
但朱棣客觀地說了一句:“也不能全說是潑天之功吧。若是北平被打了下來,那就不是潑天之功,是破天之鍋了。到底還是於謙指揮得當。”
【景泰元年6月,張軏重新出現在實錄裡的,是於謙在安排他參與北京城防部署問題。並以麓川功升右都督。
7月,和石亨等人一起因宮聚(征麓川的王驥副手)一事被彈劾擅將有罪。宮聚的事情很微妙,我們會展開說說。
景泰2年9月,因驕奢淫逸+私自割了兩個家奴的蛋蛋被舉報下獄,本來要戍邊遼東,好在被放過了。
(私自收無蛋者這件事感覺很流行,張輔也被舉報過私自收,舉報他的太監喜寧自己也收)
後來就一直在京營練兵,沒啥外出立功的機會。
與景泰相對的,是堡宗於他有知遇之恩。
他上司王驥和堡宗、景泰、王振的關係又很微妙。
如此種種,他策劃、參與奪門之變的動機,就呼之欲出了。】
不得不說,這視頻,真的給了他們太多的迷惑了。
“這王振又是誰?”朱元璋不喜道,“還能與兩個皇帝相提並論,莫非是當時的權臣?”
朱棣倒是思量:“以如此敘述來看,這王驥,莫非也和張軏一樣,不被景泰看重吧?”
之前傅友德聽了一通光幕之言,心中已經對這堡宗景泰的事情有了自己的掂量。
想來,也是一些心懷怨懟之人,貪圖那榮華富貴,於是挺而走下之下的政變罷了。
縱觀古今,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隻是每一次重複,總是一輪新的鮮血與屠殺啊。
傅友德畢竟老了,精神、身體都有點不濟,此時感覺口乾舌燥,便端起茶杯,啜了口茶水,然後他就聽光幕說——
【奪門之變的前情提要,大家都比較清楚。
就是土木堡之變,堡宗被俘,當了瓦剌留學生,又當帶路黨,帶著瓦剌來叫門,臣下皆欲戰死,陛下先行造反。】
“噗——”
那口茶水直接噴到了朱元璋的衣服上。
傅友德這下雙重驚駭,幾乎欲死,連忙說:“臣,臣——”
臣以為臣見過了所有的場麵。
但這場麵,臣真的沒有見過啊!
彆說是他了,朱元璋也沒見過啊!
隻見目瞪口呆的朱元璋,拿起桌案上的茶,潑~
不是潑自己,是潑了朱棣一臉,然後顫巍巍問:“老四啊,我們是在夢中嗎?”
朱棣:“……”
朱棣無知無覺地拿起茶壺,走到朱允炆麵前,澆~
朱允炆滿頭滿臉的水。
朱棣也顫巍巍問:“大侄兒,這麼可怕的世界,是你成功殺了我的世界嗎?”
朱允炆:“……我。”
他也覺得光幕說的事情實在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用理智去理解,因此,並不記恨朱棣的行為,他看似冷靜,實則木然地看著熄滅的火盆,說:
“四叔,火會熄滅,好像是真的……”
“哐當!”
隻聽兩聲巨響,大家循聲看去,隻見兩文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朱:“……”
比誰都想暈過去的老朱,麻木看眼左右,說:“先救人,救人,救人……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