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製造了區區一堆小木筏而已。
他複又咬牙切齒:“其他暫時學不會,都是人,咋的兔朝的軍隊可以整齊劃一,我們就做不到?先把那整齊劃一的軍隊給搞出來!”
郭英則在旁邊比劃了個“敬禮”的姿勢,並表示:“這個動作似乎蠻帥的。”
大家看看他,點點頭。
“確實頗有精氣神。”
【盛庸有上千艘戰艦,宋金戰爭時,淮東地區(淮安)“新舊戰艦猶有千艘可用”,“敵人雖來未容遽渡”。
盛庸負責盱眙這個節點。這些船隻數量用於攔截,大抵是足夠的。朱棣沒啥水軍,定然沒法和他硬碰硬。
於是又複刻了小河之戰的思路,假裝集結船隻、砍樹成筏要強渡淮河,實際派了丘福、朱能、狗兒、武勝等數百騎兵悄悄西行20裡,用小舟偷渡。
他們順利過河,繞到了盛庸背後。
何福當初被繞背情有可原,他到底沒水師巡視江麵。朱棣呢,也擔心被發現,為了隱秘,投送到對岸的人並不多。
結果一個衝鋒,幾百人居然衝的幾萬步騎兵丟盔棄甲。盛庸獨自架著小舟跑路,其餘上千艘戰艦竟然悉數被燕軍所獲。
朱棣得了戰艦,把大軍運了過去,當天攻克了盱眙。
這打的真的很抽象,很難理解。按語序,朱棣都沒能形成前後夾擊之勢(大軍沒渡河)。
盛庸這個主帥肯定要負直接責任的,感覺他完全沒有發揮一點點的水師戰力。
《革除逸史》直接稱庸懼,不戰而退。感覺吹盛庸的人好像都集體忽略了打的那麼拉的一場仗。】
大家:“……”
跟剛才的視頻一比,眼下的盛庸,越發的拉了起來。
朱允炆重重歎了口氣:“沒有何福的盛庸,就是這樣的盛庸嗎?”
朱棡客觀地說:“有些將軍就是不會打水戰。”
朱棣膨脹了:“就算給盛庸那剛才鋼鐵陸地,他也玩不轉。”
然而大家看了看他,嗬嗬一笑。
【當初他老爹朱八八正是在巢湖(合肥一帶)得了來投的俞廷玉、俞通海父子(戰死的俞通淵老爹和哥哥),廖永安、廖永忠兄弟的千艘戰船,有了渡長江的資本。
嘿,朱棣他賴大自然的恩賜也有了。
下麵隻需要考慮從哪裡渡了。】
傅友德:“話雖如此……陛下當初不止得了船還得了水軍。臣不覺得燕王會拿這些戰艦去打水戰,頂多拿來渡河。”
朱棣:“帶上它們從淮河去長江都有點慢,我大約會在長江邊上籌集船隻。”
【淮河沿線的重要節點大致是3個。從東到西依次為淮安、臨淮(鳳陽)、壽州。
東麵,淮安可走大運河,淮安-高郵-揚州-鎮江,抵達長江。
中路,臨淮-滁州,滁州離長江80裡,離南京100裡,滁水從瓜埠彙入長江,基本上就是南京的邊邊上,不想直接懟上南京水軍,就往上遊、下遊迂回一番。
西路是我們介紹過的壽州-合肥(廬州)-巢湖水係-長江。
5月11日,朱棣問小弟們,說說你們的看法。
A:先把鳳陽打了,斷絕援軍(朱允炆以鳳陽為大本營練新兵),然後兵分兩路,一路走滁州-和州,在和州渡江(對麵是馬鞍山市),另一路吃了合肥,西下安慶,則長江天險為我所有。
B:淮安為根本,打下它,再把大運河南麵的通州(南通)、泰州、高郵全都打下來。再打揚州、儀真,就無後顧之憂的渡江。
朱棣均不滿意。】
傅友德也不滿意:“A方案如何就是長江為你所有?便是陛下如今十萬水師在手也難擔保長江沿線儘數被掌握,不過就是一個謹慎的從上遊渡江的方案而已。”
朱元璋點頭:“B也差不多,過了江然後呢?渡江後得迂回包抄南京對它造成威脅,不然也不過隻是渡江而已。嗯,還得防著朝廷往南逃。”
朱允炆:“……”
皇爺爺也不必如此趕儘殺絕。
【他給出了方案C。
既不打鳳陽,也不打淮安,這兩座淮河附近的城池都糧多、城深,打它曠日持久,我不打。(不去鳳陽的嘴上借口是不打擾祖宗之地)
我既然已經從盱眙渡了淮河,那我直接跳過淮河部分,進攻長江沿線的揚州、儀真。
這兩座城一拿下,鳳陽、淮安見我們都打到長江了,不戰自解。】
朱元璋非常欣慰:“不錯,老四1日就過了淮,朝廷定然是沒想到他來的那麼快,長江沿線,像揚州這種地方的布防都不一定到位呢。速決當為上策!”
傅友德點頭:“是極,這才像燕王的風格。”
朱棣笑道:“我儘得閃電戰精髓矣。”
【我們在那裡渡江,把長江以南的鎮江、常州、太平、池州、安慶全部吃掉,形成一個環南京包圍帶,徒留南京一座江上孤城,到時候它糧草斷絕,怎麼守城?
必定會有內變,有人回來獻城門,到時候我就能報老爹的仇,雪被圍之恥。你們說的,都不切實際。
R卡紛紛歎服。】
大家齊聲高喊:“大明戰神開城門啦——”
老朱歎氣:“終於啊,我等了好久了。”
李景隆:“……”
【這……朱棣敢這麼做,up認為他已經從泗州、壽州獻城事件裡看出來,南京小朝廷人心浮動,這時候來個極限施壓,南京四周很容易如多米諾骨牌一般紛紛投降。
反倒是直接打南京,既不好打(南京城高、水師多),又容易放任江南地區給它輸血,還容易朱允炆逃跑。
明朝版的農村包圍城市了。
以及最重要的,他就是小心眼,想讓朱允炆嘗嘗被圍的絕境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