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感覺到了,那些彈幕說的恐怕正在發生的新聞。
這樣想想,他們豈不是隔著個先太子的棺材、正看著那發生在600年後的天下大事?
那可不得多說兩句?
畢竟,對世界大勢發表看法,不就是他們的本職行當嗎?
朱棣率先開口,拋磚引玉:“嗯,二毛就是烏克蘭。”
老朱讓太監把剛剛畫下來的還沒來記得修訂的簡陋世界地圖擺上桌。他指著那烏克蘭的位置說:
“這就是烏克蘭吧,也挺大的啊!”
“怎麼自家人打起了自家人來?”鬱新皺眉。
朱棣搖頭:“怎麼能說自家人?你沒見那大毛的叛徒,西方人熱烈讚頌,可見大毛和西方是對立的,而二毛又被稱作緩衝帶,既是緩衝,說明周遭有衝突,那它是否中立、偏向誰就很重要了。現在,明顯是偏向了西方,和大毛不對付,才說什麼被忽悠瘸了。”
朱元璋:“就地勢而言……那二毛都是平原,天險較少,又和大毛大片接壤,他若是與大毛敵人方便,大毛就相當於被人時刻痛擊腹部,絕難接受的。”
傅友德也插話:“不錯。說來那被中俄包夾的蒙古,也有些緩衝作用吧,否則豈不是整個背麵都和大毛接壤?那樣就極其考驗國與國的交情了。”
朱元璋思量道:“按照上麵的說法,看那海參崴,大毛和兔子的關係應該還不錯。他們之所以關係不錯,想必也有一同受醜醜欺壓的緣故吧。”
朱橚頻頻點頭:“是的,是的,看那動畫裡,老鷹十分驕橫呢。”
朱樉歎了口氣:“還好啊,六百年前的醜醜是我們呢。”
大家也為這清新脫俗的角度一愣。
接著,鬱新大驚失色:“秦王,你在說什麼啊!我們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
朱樉撇撇嘴:“那醜醜也喊得挺好聽啊,自由民主,這不是很能煽動小民嗎?”
老朱威嚴道:“它欺負兔朝,兔朝又做錯了什麼?一介兔子,還能做錯什麼?可見那醜醜,一點也不民主,一點也不自由,隻有霸道!”
老朱說到這裡,也沒人再反駁了。
畢竟,那兔子可是他們的後代,欺負他們後代的,當然是壞蛋!
沒人說話,靈堂裡一時沉默下去。
隻有老朱又看了看那彈幕,突然悲傷道:“什麼遼寧艦、安225,要600多個專業,8000多個廠價,看看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孩子,便是一人學一個專業,也不夠分啊。”
皇子們:“……”
是的呢,哪怕爹您真是隻豬,也生不出600多個兒子呢。
朱元璋又氣道:“我不管,我就要那麼多個廠家,我就要大明更加偉大!”
就在大家麵麵相覷,不想回應老朱的時候,突然有個人開口,試圖轉移話題:
“不聊聊葉二嗎?”
鬱新欲言又止:“……”
他想說,女主天下,牝雞司晨,這該怎麼聊?雖然她看上去真的挺強的。
朱棣倒沒有太多的偏見,認真道:“那句‘活到兩百歲’還不錯,但是,能活到兩百歲,歐洲太小了,應該放眼全球!”
這時朱元璋歎了口氣:“想得太多了,咱倆加一起也沒兩百歲。”他又警告朱棣,“你可彆相信什麼煉丹,什麼長生,都是騙人的!彆忘了,後輩都說了,全是有毒的重金屬。”
不過,有人開了頭,大家還是順勢說了兩句。
“從上麵看,這葉二甚至不是俄國人,而是外嫁進來的,這樣也可以繼承皇位。則天皇帝雖也是嫁進大唐皇室,可好歹是大唐人。”
朱棣道:“不應該這麼理解。也許那時候應該理解成我們春秋戰國時期,國家之間彼此通婚也是正常。”
大家拉拉雜雜,說了些有的沒有的。
其實,也就是不願意在彆人麵前泄露出,自己聽見那67萬平方公裡土地時候的震驚。
這葉二,是個女子。
怎麼就打下了67萬平方公裡的土地呢?!
67萬,怕是接近三個南直隸那麼大了!
他們抓心撓肺,好難受呀!
到了這個時候,光幕消失了,大家說完了,也該走了。
走的時候,眾人路過朱棣,也不知是哪個皇子先開了個頭,笑嘻嘻道:
“燕庶人。”
接下去的皇子們,竟也十分有默契的,紛紛續道:
“殺人魔頭。”
“竊國大盜。”
“朱棣。”
“嫡長子燕王殿下。”
彆說,當發現叫自己‘嫡長子’的人是朱樉的時候,他覺得有點怪怪的。
然後,他發現了,其他人走了,最後一個人背著雙手,徐徐走來,不是彆人,正是朱元璋。
朱元璋在朱棣麵前站定,他上下打量著朱棣。
打量得朱棣全身爬了螞蟻似的搔癢,他連忙說:“爹……”
不想,老朱陰陽怪氣笑了兩聲。
“皇帝陛下,還記不記得您忠誠的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