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大家都發自內心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見到你,還好沒放棄!
然後他們發現,相較於過往那比較簡短的單條動態而言,這次,在第一條動態淡去之後,居然又出現了一條動態。
而且,後麵的一條動態,比之先前的,長上許多。
簡直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洪流一般出現了。
【下期要聊建文新政,up打算把以下這段話放在視頻開頭,互相共勉。
摘錄自茨威格大大的:曆史是公正的嗎?
—— “它也有著傾向。”
“它也樂於,如大多數人一樣,站在成功者一麵,它也樂於事後誇大那些大人物,那些勝利者,貶低被戰勝者,或者對此緘默。
它給那些著名人物堆積起他們的真正有的榮譽,還要加上傳奇性的東西,每個偉人在曆史的鏡片下顯現得總是比他原本的還要偉大得多。
無數小人物被剝奪的,都加到了大人物的頭上。”】
本來喜慶洋洋的朱棣,就被這麼當空一棒給打個正著。
朱棣:“……”
他感覺似有若無的視線,正緩緩聚焦到自己身上。
他心臟開始狂跳。
不會吧,說完了靖難,這後輩要轉進如風,開始誇起建文來了吧?不會吧!後輩,記住你之前,也說過建文新政有點離譜在身上啊!
後輩!
認真看看!
你收到的《皇太子棣冊封圖》,不是《皇太孫允炆冊封圖》!
而我,我可是九死一生,才當上太子的!
此時的朱棣已然忘記自己在陋鴨居裡吃好喝好的日子了。
【每每讀到它,up總會想起曆史唯物論裡對於傑出人物的定義。它更嚴格,指代那些能夠反映時代要求,代表先進的階級、階層或社會集團的利益,在曆史上起進步作用的代表人物。
茨威格的“大人物”沒有“先進”這個前提,可這些人之所以“大”、“傑出”,皆因為他們身上映射了無數的小人物的訴求。
當他們順應小人物,符合某種階層的利益時,他們就會被烘托、渲染、捧到曆史的舞台上綻放出不止屬於他們的光芒。
史書上的帝王將相無疑皆是“大人物”,故事也都圍繞著他們展開,我們淺淺讀史,大多被那種宏大、輝煌多震懾。
但——
“在一次性認識到的偉大麵前畢恭畢敬,沒有比這更危險的了;
在官方的神聖權力麵前卑躬屈膝沒有比這更災難性的了!
在傳奇用它的須蔓進行編織以使一個形象心理上無法看不透時,我們可以平心靜氣把它解開,這不是什麼瀆神行為;
我們必須永遠把曆史內部中正在添加的和已經添加的重新改正過來,給真正的業績以純正的和公正的尊敬,以此來對抗人類那種在成功麵前低聲下氣的不可抗拒的壓力。”】
朱樉,活了!
“嗬嗬嗬。”朱樉,“顯然是實錄過分美化你了啊,美化到後來的人,要推測真相的程度,朱棣!啊,不對,要叫太子棣弟。”
沒有人比朱樉更會陰陽怪氣了。
【建文無疑是正史裡的那個“被戰勝者”,那個 “被貶低者”。又有趣的成為了私人史裡的“大人物”。
他和朱棣分彆代表了一部分階層的利益,因而呈現出了這種矛盾的怪相。
講述靖難時,我們花費了無數的筆墨去還原朱棣軍事上的偉大,偶爾曾提到一兩個建文施政上的缺陷。
但是,他的施政就是全盤否定、一無是處的嗎?
答案是否定的。
隨便舉個例子,建文3年7月,他下詔限製僧人上限5畝田,其餘的都轉給民眾。
很好的政策,我們不能為了否定他、貶低他覺得他做的每件事都是錯的。】
大家試圖尋找一下朱允炆,看看這難得被誇獎的朱允炆,麵對誇獎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然而他們失望了。
朱允炆並沒有在現場。
“大侄兒怎麼不在?”好事的朱橚問。
“他最近和朱高熾走得很近呢,讀什麼書都要湊在一起。”朱棡回答,“現在估計也和朱高熾在一起吧!仔細想想,燒一幅《朱棣冊封圖》後所獲得的後輩誇獎場麵,他也沒有什麼必要一定要到場吧。”
大家為聽全了罵聲,卻沒有聽到讚揚聲的朱允炆致以禮貌的同情。
朱棣很著急,但他假裝自己沒那麼急:“大侄兒畢竟才十幾歲,懂什麼治國?我覺得以後可以讓他多讀書,就不要來現場聽這些了,免得移了性情。”
大家不多說了,就簡單鄙視一把吧。
【隨之而來又有一個問題,因為他某些政策似乎是不錯的,我們就能大肆誇他,認為他可以輕易取代朱棣嗎?
答案仍是否定的。
友友們都學過矛盾論,知道研究任何過程,如果是存在著兩個以上矛盾的複雜過程的話,就要用全力找出它的主要矛盾。
不能把過程中所有的矛盾平均看待。
元末明初的特殊時期,有一項主要矛盾便是“南北分裂”,朱允炆沒有能力處理這種矛盾,便無法承擔曆史的進程賦予他應有的責任。
客觀看待建文,也是對朱棣的一種尊重,從而認知到他“真正的業績”。
——嗯,朱棣上任第一大舉措就是恢複洪武舊製,我們本來也得比比建文新政和洪武舊製or永樂新政的差異。
……總之,下周五不見不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