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材製度在科舉製度興盛後,就自然而然消失了,畢竟落榜生都一大堆。
朱允炆拋棄人材,並不是說他有多仇恨小地主們,而是他轉型使用了新的補充科舉的選拔法。】
老朱歎氣道:“咱若是有那幾千萬的大學生,咱又何至於此精打細算?!若是把這些人放了,再找新的,說不定還不如他們。至少富裕一些的家庭,吃得好一些,身體也壯實一些。不過,那些大學生也是要軍訓的……”
他的目光不禁瞥向了在場的四位文官。
文官們集體打了一個哆嗦。
感情好的事情輪不到我們,壞的事情每次我們先上是吧?
然而老朱已經道:“君子六藝……”
於是他們也隻能強笑道:“是極、是極……陛下籌謀深遠……”
【②、
犯事官吏、監生等,本需要永遠充吏,調整為服役上限9年。
充軍犯事兒但通經之人,可以充當儒學老師。
小功以上的官吏,親屬如犯重刑,原本可在偏遠地區為官,現在一經查實,均放為民。
算是在犯罪群體裡廢物利用,開源一波。然後難得嚴厲執法了一回。】
“那些犯事的人一經釋放,不立刻把大侄兒吹得跟文王出世一樣?”朱樉實話實說。
“尤其是爹你給咱們大侄兒提供了太多犯事群體。”朱棣默默補充,“一片藍海。”
【③、增設保舉製。
五品以上的官員可保舉所知的賢能之士,不限人數,不限身份——甚至可以是充軍的犯事人員。隻要有才,都可以選用。
這是最重要的,除科舉以外的“補充選人”製度。
很多人一看到保舉,就覺得朱允炆在開曆史的倒車,天哪,他怎麼那麼離譜雲雲。
真不是。
王朝之初,百廢待興,人材問題本來就很嚴重。朱元璋在科舉和察舉之間反複橫跳,便是為了儘可能的網羅天下英才。
整個洪武朝,大約有2800人是舉薦授官。
朱元璋知道“得賢與否,係乎舉之者”。讓舉薦者為“被舉者”負責,就是“保舉”。
這是舉薦製度的一種完善。
PS:洪武朝犯事官員也是可以被保舉的,有具體案例,隻是沒寫成法令。朱棣亦如此。
洪武15年,桂彥良,一個曾被老朱狠狠誇“江南大儒,惟卿一人”,“宋濂、劉基不如你”的……晉王府長史率先提出了由五品以上官員保舉的建議。
這種劃定“舉主”範圍的政策,大體是依照著:高官們本就是人才了,他們的識人之能可以避免很大一批“濫舉”的產生。
以精英求精英。
But,老朱還是像對待解縉一樣誇了一通,十動然拒。】
“我就說怎麼如此耳熟!原來是老桂的《萬世太平治安十二策》。”老朱恍然。
解縉酸了:誇他就誇得那麼親熱。
但他再想想,又不酸了:大家同上了《太平策》,他也沒被啟用。
【朱允炆很喜歡這個idea,但他短命勒。
So,一般明史跳過他,把保舉製度發展的轉折點定為“永樂朝”。】
朱允炆很不爽:“就不能帶一句我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嗎?”
朱樉:“保舉製是什麼很新鮮的東西嗎?太子棣弟用保舉製也沒抽到什麼好卡啊,侄兒,爭這個沒意義。”
朱棣:……
朱允炆平心靜氣了。
朱棣心氣不平了。
【朱棣確定了“舉主”的範圍,一般性的保舉也向有明確目標的“保舉“過渡。
永樂初期,朱棣還是學老爹,誰都可以舉,誰都可以說。武官舉文官都ojbk。
直到永樂9年,蹇義帶著六部尚書一起上書新保舉製。
舉主範圍:在內7品以上“文職”&近侍官(be like楊士奇等人)&在外五品以下,縣正官。
舉薦對象:五品以下官,地方風憲。
可就職範圍:風憲、布政司、按察司、府、州、縣官
考核者:吏部
拍板:皇帝
懲罰:無才or貪汙,舉主連責。
和以前最大的不同點在於,對象被劃定在了官員隊伍內部。(永樂19年曾再次麵向民眾選秀,但不如9年的意義深遠)。
以前低階官員的銓選是吏部自主考核運行,現在利用保舉的辦法,讓沉澱在底層的官員有了一個新的上升通道。
當時吏部選出來的“風憲”等地方官,犯事者極多。朱棣又很在意“為朕養民”者。
於是他把保舉製放在地方官的範圍test看看,自己親自把關的情況下,會不會變好?
充分體現了朱棣“重賢重民”的思想。】
朱樉:“哇……這是在分吏部之責吧?怪不得蹇義要帶著六部尚書一起呢,向你交投名狀啊太子棣弟,集權好手段!”
朱棣:“……我給他們更多的途徑,難道不正說明了我無為而治的執政思想,怎麼變成集權了!”
朱棡:“但內閣和吏部權力之搶奪從這裡開始的沒得辯。”
【But,話說回來,這種製度弊端是很明顯的。
沒有嚴格的考試程序,沒有好的審核措施。容易結黨營私,相當仰賴一個皇帝的政治素養。
朱元璋、朱棣hold住,後麵的就說不好了。
仁宣是保舉製最旺盛的時代。高級官員的選任,已經正式分流到了“保舉製”。
仁宗規定,保舉製完全麵向官員。
宣宗規定,舉主為三品以上京官,舉薦“監察禦史、知府”等職責。還創立了“連名保舉”之法。
周忱、於謙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被三楊等人保舉出來的。】
楊士奇原本因為內閣和吏部爭人事權的事情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然後就聽到了這一段。
一下子,他也抬頭挺胸了。
周忱、於謙!
我保舉的!
【仁宗共下令保舉4次,宣宗保舉7次。而朱棣+朱元璋在位53年,一共才9次。
大約有177各官員被保舉,9個侍郎,6個布政使,62個知府,30個禦史、給事中。
非常的龐大。
宣德10年,甚至規定“監察禦史、給事中”必須由保舉產生,不再由吏部選任。吏部隻負責審查。
仁宣年間,有記載的共有6人因為保舉不當被懲處,以至於一度出現了宣德7年,楊士奇報告無人膽敢保舉的情況。
嚴厲的懲罰措施是很好的,這是製度擁有長久生命力的保障。
但朱瞻基敢罰,三楊他不敢啊。三楊選擇降低保舉製的存在感。
正統2年,停止“保舉”知縣
正統5年,停止“保舉”知州、監察禦史、給事中。】
楊士奇忙道:“這隻是推論啊!也沒有史料的支撐,怎麼能說我是不敢呢?”
“但這朝政一天天的就敗壞了下去,你還向王振委曲求全!”茹瑺忍不住哼了一聲。
對著這太前輩,楊士奇也隻能喏喏連聲:“這王振的事情,前麵說過,也不一定是真的……”
反正叫王振這名字的,在他未來人生中的,已經被拉黑了!
【正統7年,有人要求恢複保舉縣令等。堡宗以過去保舉徇私者多,方才委任吏部行之,拒絕了。
可見君權弱勢時,這種非常薛定諤的“保舉製”弊端就根本壓不住了。不得不重新仰賴正常的官僚體係。
堡宗的政治水平,和力挽狂瀾是根本沾不上邊的,所以他親政以後,追責也沒落實,保舉製的消極麵壓過了積極麵,一路滑向了深淵。
景泰沒有好轉,天順以後保舉製基本名存實亡,相反,部推、會推、廷推等漸漸走上了曆史舞台。】
朱棣兩眼一黑:“算了算了,也算是這堡宗為數不多的自知之明了!”
老朱也心有戚戚焉:“這要是再搞個保舉,宦官的起來了,王振才是萬歲萬歲萬萬歲吧。”
【這些選官方式都是建立在“保舉法”先行獲得高級官員選拔權的前提之下。
逐漸由1個人當“舉主”,發展到很多人舉主,發展到開會推舉。
再後來,是高級官員們自己選出三個名字,提交給皇帝做判決。也就是我們最熟悉的“廷推”。
廷推等製度並沒有削弱皇帝的權力。Be like擺宗他想擺,
官員們27年提交的人選,29年才批,官員們毫無辦法。
明末,槐宗一度想要恢複保舉法,但又沒準備恢複嚴格追責製。
那就是他一上吊,我們就會發笑的永恒笑話了。】
大家已經迅速理解了那個BUG。
“廷推推上去的人,如果皇帝不喜歡,皇帝可以否決,然後再讓他們推新的人。這樣隻要一直否決,最後大家還似乎得順著皇帝的心,選出他想要選的那個人。”
有個皇子在人群裡振臂一喊:
“第一責任人製,讓皇帝負責!”
艸!
文官一般不罵街的。
這時候他們忍不住罵了一聲。
鬼才!
【④,急選製
建文3年7月,朱允炆規定,若有急缺,就在非選官之日選任官員,把檔案在選官之日用印收藏。
把原本一個月統計一次缺官,改為3天一統計。
它基本上和成化年間成熟的“急選”相雷同。
亦是所謂: “長期以來,明廷的部分行政慣例呈現出向建文改製回歸的趨勢”的另一項鐵證。】
朱允炆終於欣慰了:“大明也有我的一份苦功。”
【所謂急選,就是朱允炆意識到,定期舉辦的“大選”並不足以滿足國家的選材需求。很多官職等不了人,需要星馳赴任。
比如說遞運所一類的中下級親民官,早一天到,早一天惠民。
一些上層高級官員,長期在京城久候是浪費人材。甚至可能會“心生怨懟”。
嘉靖年間的兵部尚書曾上書,京城常有放高利貸的、詐騙的。候任者常常困於夥食費,90%去借貸了……(朱允炆製定了在京侯缺的官員可以登記後回家等的新政策)】
大家現在已經對這高利貸很敏感了。
“高利貸?詐騙!這背後不會有什麼王公貴族在參加吧?還沒同朝為官,就盯上了人家的錢包!”說著,老朱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在場的武將們。
武將們心中很委屈:
明明未來文官們的貪汙事也不少,怎麼就盯著我們看呢?
但是其實他們的內心,也覺得……
這好像是自己會乾的事情……因為比較簡單……
老朱哼哼道:“你們現在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大筆一揮:“改,照著改!”
朱允炆弱鳥落淚:多久了!多少次了!我終於有一個政策被如此迅速又不帶任何負麵的完整繼承了嗎?就連那僧道田的事兒,爺爺都沒如此斬釘截鐵呢!
【考慮到成化搞急選,也是為了收拾類似“荊襄流民”,各地民變頻頻的糟糕局麵,統治危機加速了急選政策的成型。
So,朱允炆的最大動力,可能還是他叔叔帶來的。】
朱棣想說話。
朱允炆也想說話。
然而大家齊聲道:“彆說了,我們都懂,互相成就了!”
【急選對穩定明王朝的統治有著深遠的影響,它還是清朝“月選”製度的源頭。
乾部隊伍越大,急選的重要性越突出。(擺宗pass)
朱允炆這項改革,做的很好,咱們現在,也是儘可能的在規範製度的前提下,縮減行政周期,提高行政效率,確保及時應對各種突發事件。
朱棣把它改回去,是真的在開倒車了√。】
這是什麼?
這是三連快樂了!
朱允炆快樂得就像一隻要飛上靈堂柱子的小鳥。
朱棣在旁冷靜道:“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3、考核機製。
舊:在外官員三年考滿,均要前往京城核驗。
新:送成績冊,人不必到場。
舊:在外吏典需要赴京定期考試。
新:第一輪在本省,由布政司+按察司一起考核。考不過下調至未入流衙門。第二輪再去京城考。
舊:地方官員三年考滿,要寫一個紙牌,上麵注明“我都乾了啥“,好的壞的都要寫。
新:太繁雜了,隻寫“我乾了什麼好事“即可。
舊:各雜職官員三年考滿赴京核驗,9年通考。
新:有人認為這些官沒啥東西可寫的,所以3年考試那次填寫“我都乾了啥“,9年再通考核驗。
——總結:簡化了考試步驟。】
朱元璋:“?”
朱元璋大怒:“不對吧,哪裡隻是簡化!這人不到場,隻送折子,我都沒辦法和他們禦前對奏了,這豈不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欺上瞞下的概率大大增加?”
他這樣生完了氣,猶嫌不足,越想越氣。
“還不讓寫全,隻寫好的,你的眼睛有那麼精貴?多看幾行字能累死你?何況累的也未必是你!吏部——”
他劍一般的目光,準備淩遲吏部尚書!
掃了一圈,沒找到。
於是找了未來當吏部尚書的茹瑺,狠狠道:“你在建文朝,也乾過吏部尚書,你說說,你的眼睛是不是已經昏花了?多看兩行字,就累得不行了?”
茹瑺:“……”
茹瑺汗如雨下。
“臣,臣可能去對付太子了……沒來得及看到這些事兒……”
老朱冷哼:“第一責任人製!”
【舊:在外按察司、監察禦史等考滿時,注明“追贓“、”處罰“之事。
新:寫打擊貪官,宣揚教化等事跡。
舊:巡檢三年考滿,按“抓捕盜賊”數量多寡來算績效。
新:以安民為主,不拘數量,無盜即可。抓不到算不稱職。後綜合州縣地理位置,分稱職、平常、不稱職三等。
舊:水利等地方部門官吏,三年考滿,九年通考。
新:參考倉庫官,每年考一次,參考賬本進出明白與否。(有人認為他們的壞都是money引起的)
舊:倉庫官員,收糧>1K石,升職;0~1K石or不識字or私自使用笞刑,不變;貪汙的or私自使用杖刑的,降級。
新:1w石,升;1k~1w石,不變;0~1k,降級;
笞刑50下or杖刑者,定量考核結算後降一級。不識字的,革為民;
——總結:用調整考試方向的辦法進行引導。】
老朱更加不滿了:“他說無盜就是無盜?贓款沒有收到,罪犯沒有抓到,用什麼確定他說的是真的?”
老朱氣的撫胸。
“還有這一萬石,你那一朝的糧長們是特彆能收糧嗎?比我那時候豐衣足食了十倍啊,咋滴,我一死,地肥了十倍是吧?咱的身軀滋養了那大明的全土地是不是?”
大家突然GET到了一種全新的祥瑞……
朱允炆:“……”
哭哭。
我果然快樂不過十秒鐘。
【舊:學校生員,入學10年以上,無法通過考試,赴京發充吏役。
新:不分入學時長,不必赴京,考不過就發配。
舊:首領官(就是照磨那種)在任三年、九年考滿,沒考過的發充吏役。
新:不拘年月,隻要不稱職,都發配。
——總結:蛀蟲,不是很想養。】
大家:“正確的,中肯的。包括前麵的倉庫官,他估計也是不太想升的。”
【舊:官員的女眷可以有同品階的誥命or敕命。在京四品以上實授(發錢)由皇帝定,五品以下,試用期1年考滿通過可以實授。
新:都要考試。
——總結:彈性獎金全都折算為績效獎勵。】
“阿這……”官員們,“冷冰冰的文字,冷冰冰的皇孫……”
老朱心裡覺得:這倒有點道理,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覷了覷大家慘淡的臉色,他決定暫且不說。
【舊:實習監生,實習期3個月,相關工作單位進行考核。分勤勞、平常、才力不及、奸懶四檔。
勤勞,錄用;平常,實習;才力不及,回去讀書;奸懶,充吏。
新:實習期改為1年。分上中下三等,取消發配充吏。
——總結:大家庭裡的人做什麼打打殺殺?寬容!】
“都奸懶的人了!你還不給他一點向上的動力!”老朱罵道,“你這樣寬容,才是耽誤了他們!”
朱允炆忙道:“這下等是回去讀書,結合上一條,我也不養學校裡的閒人,所以他們最後應該也是會被打發走的……”
大家:“……”
還給你圓上了這邏輯!
【舊:儒學老師,九年考滿,參考上司的評語+學生科舉升學率。
0%升學率需要把以前工資全追回+充軍,可寬宥3年,再教3年還是0%的,不再寬宥。
新:僅看升學率。0%的發往邊疆教學,給一半工資。
舊:儒學遇缺,有備考舉人來應聘,有什麼空缺給什麼,都按最高等的“教諭”工資發。等教出來的學生出息了,授予“教諭”職位。
新:29歲以下應聘舉人,按他應聘崗位工資給+包夥食費。
3年後他本身考中,學生也中鄉試,就授予他比正常新科進士高一品階的官。
他沒考中,學生中了,授予當時應聘崗。
都考不中,俸祿減半。
——總結:這是除了倉庫官外,唯一有量化考核標準的崗位。兩任統治者都想給福利吸引人才,卻有著各色各樣的摳門。】
“這做官品階提升一階,對老師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爹給他們工作時候多發工資也是不錯的,保障他們的生活安定……”朱棣說,“我們要重視教育,不妨兩相結合。”
朱元璋撇撇嘴。
心中雖然有些肉痛,但也覺得,這確實應該出出血。
【以上是朱允炆所有考核策略。
相信友友們也注意到了,看似改革了一大堆,仍然沒能Get什麼叫“考滿”。
哪怕是朱元璋,他原本設計的製度也充滿了問題。
“奸懶”是什麼?用什麼來判斷?
最貼近民眾的雜職官們,怎麼會出現“三年報告”沒東西可寫的情況?
朱允炆為什麼會認為官員們的“三年報告”太繁瑣,隻需要看隻看功績欄即可?
朱允炆在本就不客觀的考滿製度上雪上加霜是他有問題,但這個製度的底色就不太對。
朱元璋、朱棣勤政,努力的用自己的眼睛去分辨各種主觀題,那是他們牛逼。
他們不能要求所有乾部隊伍都牛逼,那就隻能向量化標準靠攏。】
已經被劇透了考成法的朱元璋點頭:“咱知道,定死線,做不到的就嘿嘿嘿——”
他不禁邪惡一笑,結果看到大家臉色慘綠、如喪考妣的模樣,有些良心發現,又說道:
“放心,咱也不是什麼魔鬼!肯定先處罰領導。”
鬱新、茹瑺瞳孔地震,搖搖欲墜。
傅友德、郭英、耿炳文等,也感覺自己未來不太美妙……
考成法就罷了,竟然還和第一責任人製結合。
這個大明太恐怖!
【朱元璋也知道這種硬性指標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要求地方警察以“抓到多少人”為考核條件。
但他還是沒能想到,如何在所有崗位找到這樣的“硬性指標”、“量化標準”。
硬性、量化的考核就像一場定期在官員隊伍內部舉辦的“科舉考試”。
我們對科舉製度的意義耳熟能詳,它衝破了世家門閥和貴族們壟斷統治的樊籠。
那完善的考核機製其意義也就不言而喻了。
它是砍向渾渾噩噩的舊時代官僚體係的一把利刃,戳破了他們冠冕堂皇、虛偽粉飾的臭皮囊。
都要和既得利益者做鬥爭,科舉實施有多難,考核製度的完善也會有多難。
沒有舍身為公的無上勇氣是絕難舉起那把刀的。
“世有非常之人,然後辦非常之事”。
攝宗清醒的意識到這點,並以非常之毅力,以身前被千夫所指和身後陵寢難安為代價,穩穩舉起考成法這柄利刃。
他說:“使吾為劊子手,吾亦不離法場而證菩提。”
他就是要當劊子手!
向貪官行修羅事,為百姓證菩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