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又不是隻是女人的事,女人要是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就一定是男人。
“春嬌,你家男人不能生啊!”
人群裡,有人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家男人才不能生,你全家都不能生!”春嬌原本在怒瞪宋靜姝一家,聽到人群裡的話立刻轉頭看了過去。
假懷孕跟自家男人不能生這可是兩個不同性質的事!
“喲,你家男人要是能生何必弄個假孕肚來丟人現眼,要不是你天天不出門,估計早就被識破了,哪裡還輪得到你用假肚子來陷害人。”
人群裡的人原本隻是好奇,結果春嬌張嘴把她全家都罵上,也是個厲害主的人直接就跟春嬌嗆聲起來。
“媽……媽……你腦袋怎麼樣了?暈不暈?”
人群裡的人提醒了春嬌,假孕肚被人識破就識破,她婆婆可是眾目睽睽下被宋靜姝敲破了頭,謝家不出錢賠償他們家,這事沒完。
春嬌連滾帶爬地滾到捂著一臉血糊糊的鄭婆子身邊。
爬得太快,早就被宋靜姝踢鬆動的假孕肚從衣服下露了出來,眾人看著棉花縫製的假孕肚,看向春嬌婆媳倆的目光有點鄙夷。
春嬌假孕肚敗露還敢往鄭婆子身邊湊,明眼人就能看出春嬌假懷孕的事鄭家肯定摻了一腳,不然春嬌真要假懷孕逃避勞作,好吃懶做,鄭婆子第一個就不放過春嬌。
宋靜姝剛剛拍鄭婆子那一板磚用的力道不小,鄭婆子就算捂著頭,血還能順著手指縫流淌下來。
腦袋又痛還流血,鄭婆子早就嚇得腿腳酸軟,剛剛也就沒來得及第一時間維護自己兒子的聲譽,直接讓人猜測實了兒子不能生育的事。
隻要一想到秘密沒保住,鄭婆子就氣得差點吐血。
兒子不能生,今生不可能再離婚再娶,大女婿幫忙偷的那個孩子看來隻能讓人知道是抱養的。
想通這一點,鄭婆子捂著腦海怒瞪宋靜姝。
宋靜姝敢用磚頭砸鄭婆子就不怕鄭婆子鬨幺蛾子。
“我要報公安!”
宋靜姝跟鄭婆子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
“宋靜姝同誌,你都把鄭嬸的頭敲破了,你還敢報公安?莫非上杆子去坐牢?”最先發出聲音的不是鄭婆子婆媳倆,而是一直看宋靜姝不順眼的範彩萍。
範彩萍雖然詫異於鄭宗不能生,春嬌還多此一舉搞什麼假懷孕,但此時的她對宋靜姝的變化更在意。
這是她第一次見宋靜姝如此硬氣。
宋靜姝長得好,自從男人死後,本就溫和的性子更是安靜,平時連句重話都不敢跟大院裡的人說,要不然,誰敢那麼欺負她們謝家。
但這會的宋靜姝跟平時完全是兩個樣子。
宋靜姝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長得好,皮膚也好,膚白嬌嫩,臉頰沒有擦胭脂也是紅的,不知道是因為高燒還是因為生氣。
多了一絲生機與活力。
這一刻的宋靜姝比平時更亮眼,亮眼得就算大家想把她趕出大院,也不得不在心中承認宋靜姝是真美。
美得她們這些女子自慚形穢。
宋靜姝穿進的這本書寫的是真假千金對照,謝雲崢不是男主,原主也不是女主,真千金另有其人,對方就生活在這座大院,這座大雜院是全文的重點,她才清楚地知道大院裡每一個人的底細。
宋靜姝諷刺地看了一眼一直在背後閒話原主的範彩萍,一點麵子都沒有留,“關你什麼事,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於其關心彆人會不會坐牢,還是趕緊看看你家兒子,你天天背地裡不做人,小心遭報應。”
“虎子!”
範彩萍顧不得宋靜姝對自己諷刺,趕緊轉頭尋找起自家那調皮兒子。
虎子這時正跟一群小孩爬在院子外的樹上一邊往院子裡一邊打鬨,猛聽到他娘的叫聲,為了不然讓他娘發現他爬樹,趕緊蹲下身子,結果因為心慌腳下一滑,直接從高高的樹上摔了下去。
“虎子!”
範彩萍剛好看到虎子掉下樹,臉色慘白地擠出人群跑出大院。
院子外,虎子好巧不巧,摔的位置有點倒黴,有塊不小的石頭。
後腦勺撞到石頭上,不僅見了血,虎子立刻暈了過去。
“虎子!”範彩萍看著虎子腦後流出的血,腿一軟,軟倒在地。
親眼目睹這意外又神奇的一幕,大院裡、外的人都被鎮住了,看向宋靜姝的目光開始有了畏懼。
人心就是如此,不怕人,怕鬼神。
宋靜姝可不是嘴巴開了光,咒誰誰倒黴,而是書中原本就這麼寫的,虎子摔下樹是意外,因為範彩萍腿軟心慌沒能第一時間送醫,耽誤了治療,半身不遂在床上躺了十來年去世了。
“都愣著乾嘛,還不趕緊把孩子送醫院?”
宋靜姝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忍不住發火了。
彆看她敲鄭婆子腦袋時用力不小,但敲的位置絕對不會出事,不然她也不會跟鄭家婆媳對峙這麼久。
“哦哦——”
被宋靜姝吼,一些還有良知的人趕緊跑出大院去幫忙,力氣大的抱著虎子就往最近的醫院跑,另一些人攙扶著範彩萍跟上。
這樣一來,大院裡看熱鬨的人就少了不少。
樹上的孩子們也被家裡的大人擰著耳朵揪回了家,剛剛虎子的慘樣嚇到了不少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