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雲陽抓住朵朵的手異想天開,為了一口吃的,他都打算上謝家當宋靜姝的兒子了。
朵朵有點懵:!!!媽媽還能分一半?
“陽陽,你可彆嚇到朵朵,不然下次我就不帶你來玩秋千了。”彤彤伸腳踢了踢江雲陽。
“哦。”
江雲陽在彤彤的虎威下,乖乖放手。
“彤彤姐。”朵朵尋求幫助。
“朵朵彆怕,陽陽的意思是想當你媽媽的乾兒子,跟囡囡一樣,當了你家的乾兒子,以後就能經常來你家蹭飯吃。”彤彤今年八歲,懂得很多。
朵朵弄明白媽媽分一半是什麼意思後放心了。
跟玩得來的小夥伴,小孩大方得很,小胖手一揮,豪氣滿滿道:“不用跟囡囡一樣,你們都可以來我家吃飯。”這就是典型的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彤彤知道朵朵還小,很多事不懂,也沒解釋,樂嗬嗬點頭。
孩子們都喜歡大方的小朋友。
江雲陽卻當真了,打算回家後就收拾小背包上謝家蹭幾天飯,跟他一樣想法的還有梁明遠小朋友。
梁明遠比江雲陽大兩歲,知道不能隨意上彆人家吃飯,他打算下次來謝家帶上糧票,彆看他小,也是有口糧的。
宋靜姝跟沈氏此時在收拾餐桌與地麵,聽到幾個小孩的對話也沒當回事,孩子的童言童語都是天真可愛的。
謝家這邊賓主儘快,張家在嘗到謝家送的餃子也驚為天人。
“也不知道這餃子餡是靜姝調的,還是謝嬸調的,太好吃了。”難怪張婭楠能生出為了一口吃的就打算上謝家門當乾兒子的江雲陽,對於美食,她也深愛。
“不管誰調的,我們也就放開肚皮吃這麼一頓。”
老太太憐惜地咬著筷子上的餃子,遺憾老命不好。
“對了,老,你要調去南方軍區?”張念薇突然問了張正軍一句。
張正軍默默看了他姐一眼,點頭,“嗯。”
申請都交上去了,家裡人得到消息他也能理解。
“估計不會批。”張念薇慢悠悠冒出一句。
“為什麼?”原本張正軍是不摻和大家聊天,一直埋頭認真吃餃子,這會聽到大姐篤定的語氣,他有點詫異,又有點了然。
雖說他請調的理由非常充分,但隻要他家老爺子橫插一手,那也是白費。
“你彆小心眼,老爺子才沒空管你這事。”
張念薇一眼就看出張正軍的心理活動,乾脆明說道:“下個月有國外元帥級彆的退役軍人申請來我國交流關於戰爭的一些看法,機會能得,國家會挑選一批軍中有能力的軍人旁聽,你有資格被選中。”
“我哥呢?”張正軍記得給他哥撈好處。
他今天之所以在家是因為休假,不像他哥,還在軍中上班。
“你哥年紀大了,沒輪上。”張念薇加快吃飯的速度,她吃完還得趕回去上班,要不是單位離娘家近,她中午也不回來吃飯的。
在張正軍姐弟倆說話的時候,張婭楠並沒有插嘴。
她工作單位是醫院,一些機密消息她不知道。
“老留下來也好,好好跟著學習學習,沒必要非去什麼邊疆,大不了申請出國留學,學幾年再回來。”老太太也不太想讓張正軍去南方軍區。
南北差異大,真要調過去,戶籍關係也都調過去,以後要想戶籍再回京,估計有點難。
最好是去兄弟國留學,戶籍是保留在京城的。
“知道了,我考慮考慮。”張正軍沒有正麵回答,“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說完,他就離開了餐桌去了樓上。
桌上沒了張正軍,老太太幾人對視一眼,也不再說話。
晚上謝雲崢又回來了。
宋靜姝原本以為謝雲崢還會跟上次一樣,一上班就得連續好多天在單位,正美滋滋躺床上一邊晃動著腳丫,一邊翻故事書時,謝雲崢回來了。
“吃……了嗎?”
宋靜姝慢吞吞打算爬起身。
“我在單位吃過了,不餓,你彆起了,我去洗漱一下。”謝雲崢看了一眼宋靜姝露在被子外的腳丫子,打開衣櫃拿衣服。
轉身的瞬間門,他眼神閃過一絲笑意。
妻子在麵對自己時,與單獨相處時是兩副麵孔。
謝雲崢拿了衣服下樓洗澡,宋靜姝也沒了看書的心思,她把書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平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這年代的天花板肯定沒有後世漂亮,但也還行。
貴妃椅還沒打好,今天晚上估計還得跟謝雲崢同床共枕,上次醒來她並沒有看到謝雲崢,也不知道後半夜自己有沒有再妨礙對方休息。
這點宋靜姝完全不能確定。
想了幾分鐘,她爬起身去翻櫃子,她還記得謝雲崢昨天說要在屋裡拉個簾子的事,有簾子遮擋著,彼此換、脫衣服時也不容易尷尬。
宋靜姝當商場售貨員時存了些布,找一找,還是能找到能當簾子使用的。
就是要想把簾子掛起來有點麻煩。
屋裡牆上也沒什麼釘子,這選擇掛簾子的地方就有點麻煩,更重要一點,夫妻倆都在時,這簾子需要,但第二天一早,簾子就得拆除。
不然容易讓人起疑。
宋靜姝四處觀察了好一會,最後把布掛在了窗戶與衣櫃的中間門。
隻有這位置在沒有繩子與固定物的情況下才能掛起來。
謝雲崢洗漱回來時就看到屋裡多出來的簾子,看著簾子,他沉默一秒就把門關上,“躺好。”
宋靜姝:?
“該換藥膏了。”謝雲崢見宋靜姝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把手裡的藥膏揚了揚。
看到謝雲崢手裡的藥膏,宋靜姝突然明白謝雲崢為什麼今天晚上回家了。
想明白這一點,她默默翻身把後背露給謝雲崢。
謝雲崢還是先把藥膏用手暖一暖才掀開宋靜姝的衣服,衣服一掀,沒有露出多少雪白的肌膚,先看到的是已經貼了一天的膏藥。
這種膏藥的藥效隻有十幾個小時,到時間門就得換。
“忍一忍。”謝雲崢說完抓住貼在宋靜姝腰上的藥膏用力一撕,隨著一道撕裂聲,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膏藥被撕走,露出下麵一片暗紅。
經過一晚,青紫已經轉變成暗紅。
估計再貼一兩天藥膏就可以不用再貼。
謝雲崢撕膏藥的時候已經提醒了宋靜姝,但宋靜姝還是在藥膏離體的瞬間門繃緊了身子。
疼!
這種藥膏的粘度非常強,隻有用力才能撕開。
但也因為撕開,膏藥離體瞬間門會帶走身體上一些特彆微細的絨毛,活生生拔毛,疼感超級喜人。
但宋靜姝忍住了。
她把拳頭塞在嘴裡,防止自己發出驚叫,但也因為疼,大眼裡迅速積滿了水潤,看上去可憐又無助,瞬間門的脆弱與漂亮的臉蛋天生讓人有種疼惜感。
看著這樣的宋靜姝,謝雲崢都不知道怎麼安慰。
對方在自己麵前一貫是沉穩得體的,也是好強的,但從昨天開始,接連在自己麵前表現出脆弱,這種脆弱不是故意展現,而是自然流露。
自然不作偽,讓謝雲崢的心緒也隨之波動。
“貼吧,我沒事了。”宋靜姝好半天沒見謝雲崢給自己貼藥膏,以為對方在等自己適應,緩了緩,她放開嘴裡的手,開始指揮人。
“嗯。”謝雲崢收斂心神把手裡的新藥膏給宋靜姝貼上。
“謝謝。”貼了藥膏,宋靜姝偷偷把眼角的淚水擦到衣袖上才翻轉過身子。
以為抹除了痕跡,就不會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麵。
宋靜姝沒想到的是,眼睛裡的淚水能擦掉,角眼的紅痕卻沒法抹除。
謝雲崢的視線掃過宋靜姝眼角的紅痕,不露聲色道:“你先休息,我去洗手。”
“嗯。”
宋靜姝目送謝雲崢離開,等門關上後,她的臉突然就紅了。
她沒想到那麼忙的謝雲崢會抽出時間門回來給自己貼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