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的心口是被我氣疼的嗎?”沈清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毅民,問道:“難道不是在回來之前,你心臟就不舒服?還吃了點藥……”
“你怎麼知道?”沈毅民驚訝,臉色有點難看。
他吃藥是背著人吃的,因為賣藥給他的人說那藥不僅對心臟有好處,對男人在床上更有好處……
“我會怎麼知道?”沈清輕笑:“因為我會算命呀!”
“你要是會算命,老子給你跪下叫你爹。”或許是被說中了吃藥的事情,沈毅民罵人的時候連自己也帶上了。
“我要你叫我爹乾嘛?”沈清微笑:“我隻想讓你和姨太太離婚,畢竟這個姨太太是你的克星,會害你倒黴,你和她離婚對你好。”
“好個屁!你就這麼盼著這個家散了是吧?”
沈毅民簡直氣死了:“你真以為自己能算命?要是真算得準,我老子什麼都聽你的!”
“OK。我算命準,你離婚!”沈清高興:“我記下了。”
沈毅民臉色漲紅,他就是被氣的很了,口不擇言,沈清卻當真了?這就不是他女兒,是他的仇人!
餘菲菲臉色則變得很難看,沈毅民竟然想和她離婚?
在沈毅民和餘菲菲氣死了的表情嚇,沈清又劇透了一點沈毅民最害怕的事情:“我剛才也說了,你的姨太太本命年衝你,你不僅今天會心臟不舒服。過一陣子,你還會被她連累的失去一大筆財產和撞斷腿……”
沈毅民腦子裡還在懷疑沈清會算命的事情,身體卻很誠實的遠離了餘菲菲一步。
餘菲菲和沈毅民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一看沈毅民要遠離自己,直接伸手挽住了沈毅民的胳膊不讓他遠離自己。
又語氣幽幽的對沈清說說:“妹崽,我和你爸爸的感情不是你瞎說就能拆散的。仲師曾經說過,我和你爸爸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餘菲菲把頭靠在沈毅民肩膀上,儘管努力裝出溫柔,可被沈清指著鼻子罵了這麼多次,那溫柔也有點裝不出來了:“我把你爸爸遇災門星的事情告訴你,是想讓你知曉你爸爸的忌諱,讓你討好你爸爸。沒想到你卻用這件事來挑撥我們的夫妻關係……”
餘菲菲很傷心的說:“你真的太過分了,心裡也沒有這個家,你的心還在大陸,在你死去的親媽身上。”
提起難產早死的原配,沈毅民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
又聽餘菲菲說:“大陸妹,你恨我和你爸爸,可我愛你爸爸是情不自禁的,我們也結婚十幾年了,你憑什麼拆散我們?還想放火燒死我們……”
沈毅民頓時想起餘菲菲對他的真心,又怕留沈清下來,真哪一天把他燒死了,就下了決定:“既然心在大陸,那我就把你送回去……”沈毅民對沈清說:“今晚就把你送走”
“你知道大陸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沈清問:“你知道你女兒,因為你和港女私奔逃港的事情,被下放到了農村勞改嗎?”
“你知道你女兒,在農場天天被人欺負?渾身是傷?差點死在農場嗎?”沈清把原主被沈毅民連累的那些往事說了出來:“你知道你女兒被送回去,麵臨的不是勞改,很可能是被槍斃嗎?”
沈清的話讓沈毅民有些心虛的低下頭,1970年的內地是什麼情況,他其實多多少少聽說了一點。
“你不會死的。”沈毅民說:“我會給你一筆錢,找靠譜的船把你送去鵬城,那裡和香江隔著一條海岸線,環境沒這麼嚴重……”
“所以你知道把親生女兒送回去,你的親生女兒會死,你也要把親生女兒送回去?”沈清都被氣笑了。
給一筆錢?找一條好船?送去鵬城?這就能讓一個被他連累的身份背景成問題的少女,在那種殘酷的大環境下活下來?
也不知道沈毅民是天真還是心狠?
沈清眼神嘲諷的盯著沈毅民,見他西裝革履,用摩絲梳著香江流行的大背頭,皮鞋擦的蹭亮,西裝胸口還彆著折成三角的手帕做裝飾,就冷笑起來。
麵對沈清銳利嘲諷的眼神,沈毅民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
隨即又瞪著沈清,他是老子,沈清是女兒,他有什麼安排沈清隻能遵命,還在這裡陰陽怪氣他?簡直無法無天了!
果然是大陸那種窮鄉僻壤養出來的,沒禮貌還沒孝道,和他的henna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麵對沈毅民惱羞成怒的眼神,沈清繼續罵道:“好一個精明能乾的香江商人,我剛才罵你渣男都是錯的,你是畜生!”
說他不知道會害死女兒,看他那心虛的表情,沈清就知道他明知道他所做的可能害死親生女兒,但他為了自己舒心,還是要這樣做。
畜生,連親生女兒都要害死的畜生!
沈清可不會讓這些人把她送回去,渣爹彆想和後媽便宜女兒留在香江過好日子!
“反了天了,我今天親自把你送走!”沈毅民脫掉身上的西裝,準備親自動手的時候。
門鈴聲忽然響起,沈清立馬笑了起來。
她拖了這麼,她請的外援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