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朝他彎了彎眼睛,眼尾還帶著剛睡醒的困乏和淺紅,語調柔軟:“祁哥早。”
祁斯言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一蜷,耳邊驀的又浮現出另一聲‘祁哥’。
他用力一咬舌尖,不同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兩人之間的相處似乎和平時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祁斯言依舊帶著江瑭一起去異生律所,互不乾擾,各自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直到晚上回家,江瑭洗完澡敲響了祁斯言
的房門,和往常一樣詢問:“祁哥,你現在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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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瑭點點頭,穿著寬鬆的睡衣走進了他的臥房。
祁斯言突然注意到,少年身上的這身衣服似乎有點眼熟。
察覺到祁斯言在看什麼,江瑭扯了一下過長的衣擺說:“這是祁哥之前借我穿的衣服,我的睡衣洗了還沒乾,就又把這套翻出來穿上了。”
之前借給他穿的——
祁斯言從腦海中翻出這件事的始末。
那還是江瑭剛來他家時發生的事了,那時的江瑭喝完血袋後吐臟了衣服,他便隻能拿了一套沒怎麼穿過的睡衣借給對方穿。
隻是沒想到,這套衣服竟然還留在少年的衣櫃裡。
祁斯言按了按眉角,心說隻是一套衣服而已。
沉思間,江瑭已經走到了祁斯言身前,一手輕搭在他肩頭,俯身輕聲問:“祁哥,我可以開始了嗎?”
祁斯言驀的回過神,突然道:“等一下。”
江瑭便聽話地停下來,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帶著些疑問地看著他。
祁斯言幾乎不敢和這雙仿佛能一眼望到底的眸子對視,隻能稍稍偏頭,側眸說:“今天……用手腕吧。”
祁斯言微微屏住呼吸,等待著少年的疑問。
自從他們建立起這樣的進食關係後,這還是祁斯言第一次拒絕少年吸食脖子的請求。
他覺醒了獵魔人的特殊天賦,身體素質極好,傷口恢複的速度不是常人能比的,再加上血族的唾液中含有加速傷口恢複的成分,每次江瑭進食結束後,要不了多久傷口就會愈合。
就比如現在,江瑭前一天晚上在他脖子上留下的進食傷口,已經愈合到隻剩下兩枚淺淡的白痕。
這就表示,祁斯言並沒辦法用‘傷口還沒愈合’這樣的理由,讓少年換一個地方進食。
但讓祁斯言沒有想到的是,江瑭並沒有問他為什麼,隻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抿唇笑了一下說:“好。”
少年溫軟的唇,就那麼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沒有疑問,也沒有被拒絕之後的難過,甚至是一如既往的乖順。
祁斯言憋在胸前的一口氣,就這麼被江瑭悄無聲息地戳破,心口泛起細細密密的癢和刺痛。
少年這般聽話的表現,讓祁斯言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他閉了閉眼睛,指尖蜷緊又鬆開,如此反複幾次後,他低聲開口:“下次……再用脖子。”
江瑭的進食已經結束。
他鬆開男人的手腕,抬眸衝他彎了彎眼睛說:“沒關係的祁哥,如果你不想用脖子的話,手腕和胳膊也可以,我可以不挑食。”
聽到少年柔軟清潤的嗓音,祁斯言隻覺得胸口愈發沉悶。
他還想說些什麼,江瑭卻已經起身:“謝謝祁哥,我先去休息了,祁哥晚安。”
江瑭沒再給男人開口的機
() 會,徑直離開了房間。
祁斯言看著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哢噠的關門聲過後,他摘下眼鏡,抬手揉了揉眉心,眸中劃過一抹掙紮之色。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新生的血族再想進食時,便從未再將目光落在祁斯言的脖子上。
不僅如此,祁斯言甚至發現,江瑭進食的間隔時間似乎都變長了。
就像是在有意克製著進食的欲/望一般。
明明這就是自己所希望看見的,但祁斯言卻覺得心情非常複雜。
這日晚上沐浴結束,祁斯言坐在床頭看書,卻怎麼也沉不下心,半天翻不了一頁書。
房間門被敲響:“祁哥,你現在有空嗎?”
“有。”
祁斯言放下書坐起身,“進來吧。”
房間門被人推開一條縫,門外的江瑭卻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走進房間,隻是探了個腦袋進來。
祁斯言有些奇怪:“不是餓了嗎?怎麼不進來嗎?”
“不是餓了。”江瑭卻搖了搖頭說,“我正在拍視頻,但是這段視頻一個人拍出來效果不太好……祁哥,你如果有空的話,能來幫我個忙嗎?”
祁斯言沒有猶豫:“可以。”
“謝謝祁哥。”門外的少年軟聲說,“我最近在嘗試新的拍攝風格,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祁斯言走向房門的腳步一頓。
新的拍攝風格……?
當初驚鴻一瞥的人魚少年的背影,驟然從他腦海深處跳躍了出來。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
江瑭:就知道你喜歡這樣的[點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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