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占有欲在祁斯言看來,非但不覺得可怕,反而讓他覺得像是還帶著點孩子氣般的可愛。
於是他彎了彎眼睛說:“好。”
江瑭饜足般地眯起眼睛:“我要讓所有人都看見這個標記,讓他們知道你已經有歸屬了,這樣就不會有人不長眼,想打你的主意。”
少年這般表情實在有點可愛得過分,祁斯言忍了忍,沒忍住,借著少年傾身湊近的姿勢,在對方微微翹起的唇角落下一吻。
“行啊,一個標記如果不夠,那就做兩個、三個……直到你覺得足夠為止。”祁斯言笑著說。
江瑭很滿意他的回答,並決定給他一個小小的獎勵。
於是他又埋頭到祁斯言肩膀上,柔軟的舌尖輕輕安撫著那處牙印。
唇舌溫柔的觸感撩起淡淡的鈍痛,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了味道。
祁斯言身體不自覺緊繃起來,全身的感官仿佛都被少年的舌尖勾走。他蜷了蜷手指,想起陸崢先前特意交代給他的囑咐,平整的指甲陷入掌心中,試圖稍稍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哪裡是獎勵,分明就是對他的另一種折磨。
直到傷口不再出血,江瑭才重新抬起頭。
祁斯言注意到他眼底透出的淡淡疲色,便輕輕按住他的肩膀,把人重新推回床頭靠著。
“要不要睡一會?”他輕聲問。
江瑭確實有些困了,但他卻搖了搖頭說:“我不睡,我怕我一覺醒來你就不在了。”
“不會不在的。”祁斯言說,“我可以去書房拿本書過來,就在你床邊守著,哪裡都不會去。”
“那也不睡。”江瑭咕噥著,突然側了下身子,被子下探出一雙長腿,“祁哥,我腿好酸,你給我捏捏。”
少年聲音輕軟,像是在命令,又帶著點撒嬌的意味,軟乎乎的直戳人心窩。
祁斯言當然不會拒絕。
他把椅子往床邊拉得更近了些,輕輕攥住少年細瘦的腳踝,讓對方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膝蓋上麵。
“肌肉酸痛是正常的。”祁斯言柔聲安慰他,“你才發了高燒,之前又一直沒怎麼吃飯,身體虛得厲害,體內可能還有殘留的炎症,所以這幾天一定要多休息,知道了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撩起少年腿上顯得有些空蕩的褲腿。
那睡褲不知是什麼布料,格外軟而滑,剛撩起就又順著少年筆直的小腿線條滑落下來。
祁斯言沒辦法,隻好把褲腿一截一截地從最下麵卷起來,堆放在少年皚白的膝蓋上方。
江瑭垂眸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小聲說:“隻要祁哥陪著我,我就好好休息。”
“當然陪著你。”祁斯言理所當然道,“我已經和局裡請好假了,在你脫離危險期之前,我什麼任務都不會接,律所那邊也不會去,就安心在家裡陪你。”
江瑭便勾了勾唇角,無聲地笑了下。
祁斯言沒給彆人做過這樣
的按摩服務,手法顯得有些生澀,但好在他力度控製得很好,手掌心也帶著溫溫得讓人心裡熨帖的熱度,對緩解小腿肌肉酸痛感的效果非常明顯,很快就把江瑭捏得眯起眼睛。
看著就像一隻被擼舒服了的貓。
江瑭歪著腦袋,額角輕抵著木質的床頭,目光在自己的小腿和男人寬大的手掌之間遊離著。
祁斯言的手很大,手指骨節分明顯得格外長,輕輕鬆鬆就能圈住他的腳踝。
祁斯言揉完一條腿,讓那條腿搭在一側的膝頭上,開始揉另外一條。
他邊按摩邊問:“這條腿還難受嗎?有比剛才覺得好一點嗎?”
少年從鼻腔裡擠出一聲含糊的‘唔’聲:“好一點了,沒有剛剛那麼酸了。”
他動了動被男人放開的那條腿,卷起的褲腿似乎讓他覺得有些涼,圓潤泛粉的腳趾蜷了蜷,指腹在男人膝頭輕蹬了兩下,便開始不安分地往人懷裡鑽去。
“冷嗎?”祁斯言問他,騰出一隻手幫他把褲腿扯了下來,“冷就先放到被子裡,彆涼著了。”
“不要。”江瑭拒絕得很乾脆,“被子裡也涼的很,還沒有祁哥你的肚子熱乎。”
祁斯言伸手摸了下被子裡麵,確實冰冰涼涼沒什麼溫度。
於是他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擺,把江瑭的腳塞了進去,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給他暖腳。
少年的腳很冰,尤其是那幾枚微微蜷縮的腳趾,冰得祁斯言身體微微繃緊,過了片刻才重新放鬆下來。
帶著男人氣息的暖意順著腳掌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江瑭忍不住貼得更緊了些,很快就整條腿都染上了男人的溫度。
祁斯言任勞任怨地幫少年揉著酸痛的小腿肌肉,少年卻像是給他添亂一般不安分起來。
那隻暖和起來的腳動了動,東踩踩西踩踩,然後慢慢向下滑去。
被人這麼亂撩還沒有感覺的,不是性/冷淡就是那方麵有隱疾。
而很顯然,祁斯言兩者都不是。
眼瞅著少年的腳愈發往下,他不得不出手製止,語氣無奈:“小瑭,不要亂動。”
江瑭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讓他看起來格外無辜:“可是我想動。”
祁斯言牙根繃緊了些,他當然能聽出也能看出少年的意圖,但他依舊沒有妥協鬆手,聲音壓低些許說:“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不能進行任何劇烈運動。”
“我沒想做什麼劇烈運動。”聞言江瑭撇撇嘴說,“我就是想碰碰你。”
祁斯言身體一緊。
江瑭半撐起身體,傾身往祁斯言身前湊了湊,眉眼彎彎衝他笑得格外柔軟又乖巧,卻又能讓人看出他眼底的些許不懷好意。
“祁哥,讓我碰碰你,好不好?”他說,“你說過會答應我任何事的,這才過了多久,你就要反悔嗎?”
最後幾個字的尾音被刻意拖長,少年壓低聲線,聽起來又委屈又難過。
祁斯言沒轍,明知道對方是故意在使壞,
也隻能鬆開手任由他亂動。
奸計得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