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他?”故妄眉頭輕蹙,“誇他什麼?”
“他人雖渣,眼光卻是極好的。”小青蛇頗為自得地晃著小腦袋,“無論
是那清潭女修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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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卻輕勾了些起來。
有心情說這些不正經的話,看來這小蛇調節情緒的速度還是很可觀的。
說話間,下方徐子然已經登上了擂台。
此次大比之中,徐子然的修為在參試者中傲視群雄,前三是穩的,甚至有很大希望能獲得頭名。
今日五進三的比試,徐子然的對手修為比他低上一些,比試結果並沒有任何懸念。
——本應該沒有任何懸念。
就在比賽進行到一半,徐子然已經牢牢占據上風的時候,他手中的靈劍卻突然震顫了起來。
這震顫隻出現了短短數息,便被徐子然迅速壓製住,卻給了他的對手難得的可趁之機。
徐子然敗了,五進三沒有成功,甚至連四五名的爭奪賽也連連失誤,最終隻拿到第五名。
觀眾席上,故妄聽見身後女修擔憂道:“子然今日狀態不好麼?是不是之前的比試中受了傷?”
卻聽無劍宗宗主遲疑道:“他那柄劍……可是之前受損了?”
有言道,劍修的實力有一半都歸功於手中劍。此話雖有些誇張,卻並非完全是假。
故妄聽見腕間小蛇的笑聲:“哈哈哈大快人心!這渣男幾乎半步元嬰的修為,竟是連前三都沒有摸到!絕對是天道給他的報應!簡直笑死蛇了!”
這笑聲頗為暢快,故妄聽著也覺心情變好。
報應確實是報應,但故妄卻知道,這並非是天道給他的報應。
就如無劍宗宗主的懷疑那般,出問題的是徐子然手中那柄長劍,確切的說,是長劍之中那顆妖丹。
即便是離了體,那妖丹依舊能感應到來自主人的意識。
徐子然的比試已經徹底結束,故妄起身,衝無劍宗宗主等人道彆,帶著小青蛇毫無留戀地離去。
回去的路上,故妄無需再趕時間,路上便有了慢悠悠欣賞風景的時間。
江瑭盤著尾巴趴在故妄肩頭,問他:“故妄,我們急著回天禪門嗎?”
“不急。”故妄說。
聞言,小青蛇支棱起腦袋問:“我有個想去的地方,你若有空,可否帶我去一趟?”
“可。”故妄頷首,“是何地?”
江瑭於是報了座山名,說:“我在那山裡有一處洞府,洞外設有封印,應當無人闖入過。”
故妄問他:“你要去取東西?”
“非也。”小青蛇咬牙切齒,“我要去把那洞給砸了!”
故妄怔了怔:“那洞府……”
“是死渣男給我鑿的。”江瑭說,“我說過,看完他今日的比試,我和他就再無關係,他為我鑿的洞穴,自然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故妄便說:“也好。”
小青蛇輕呸了一聲:“我之前竟在那洞府裡住了那麼久,真真是晦氣!”
故
() 妄眉梢的弧度柔和了些許,他加快了速度,於三日後抵達了江瑭所說的洞府。
這洞府位置偏僻,如江瑭所說的那樣,這百年間並未有人闖入過。
小青蛇從白衣佛子身上遊下,於半空中化為人形。
此時正是黃昏,暖黃的光以蛇妖白的驚人的身子為畫布,落下一片驚人美景。
故妄心頭微跳,指尖輕抬,一套乾淨衣衫便落於青年赤著的身子上。
江瑭隨意攏上腰帶,抬步往洞府內走去,邊走邊說:“這裡頭還存著不少財產,都是我自己賺來的,和他沒關係。我雖想直接炸了這洞府,但財寶是無辜的,可不能殃及池魚。”
故妄覺得自己的嘴角又有些壓不住了。
他問:“貧僧可否入內?”
“自然可以。”江瑭說,“你隨便坐,這裡位置不大,還全是渣男的東西,我還怕委屈了無念佛子,臟了你的眼呢。”
“貧僧的眼睛無法視物。”故妄語氣平緩,“自然不會覺得委屈。”
江瑭回頭,衝他輕輕一笑道:“也是,那便極好,渣男的東西不看也罷。”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裡帶路。
故妄一直安靜地跟在青年身後,見他從不同房間之中挑挑揀揀,手裡很快就堆滿了東西拿不下了,便取出一枚靈戒遞上前說:“用此物裝著吧。”
江瑭沒和他客氣。
他們走過許多房間,最終來到了一處極大的臥房之中。
江瑭蹲身按下床邊機關,一聲巨響過後,整張石床騰空而起,露出了下方藏著的洞穴,裡麵擺著大大小小諸多箱子。
“我的寶貝們大多都藏在這裡。”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箱子全部搬了出來,“時間太久了,我都記不得這些箱子裡分彆放著什麼了。”
啪嗒一聲,其中一小盒不慎落在地麵上,從中裂開露出盒中之物。
故妄用神識掃看一眼,略好奇問:“這是何物?”
蹲在一旁搬箱子的青年回眸,那雙上挑的勾人桃眸一眨:“哦,是我的角先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