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等春妮說話,急忙推著春妮走了。
“庹嫲嫲怎麼了?”
秦予希放下了背簍,將裡麵的濕衣服拿出來,往院子裡的晾衣繩上掛著,陳玉蓮還沒說話,隔壁六爺坐在他家二樓的樓台上,擦著手裡的火槍,衝著秦予希說道:
“甭理她,堂客們欠收拾,回頭我跟她家男人說說,不就出了個大學生嗎?一天到晚瞎得瑟,予希,你究竟是咋想的?到底還複讀嗎?”
那個庹桂花,和陳玉蓮在院子裡的對話,被六爺一字不拉的聽進了耳朵裡,不過就是因為都是女人們的家常嘮叨,六爺不好插話。
一般他會在什麼時候出麵呢?就是陳玉蓮需要武力支持,要乾架的時候,就該是六爺出麵了。
“哎,正要說這事兒呢。”
秦予希晾完了衣服,拖了把椅子,坐在院子裡,幫陳玉蓮收拾著玉米,宣布道:
“我不打算複讀了,我想去省城打工。”
“去見杜書墨啊?”
陳玉蓮猛的抬頭,手裡拿著個玉米棒子,作勢就要打秦予希,
“昨晚上,你是怎麼說的?說要放棄那個杜書墨,敢情是騙我呢?”
“不騙您,我見他做什麼啊?我這不得籌點兒學費,去上化妝學校嗎?”
根據秦予希的分析,20年後會有三家化妝學校做起來,都是各有千秋的,現在估計還沒有開,要開的話,現在估計也還隻是個工作室性質。
她想在此之前,可以先去省城打工賺點兒學費。
因為這種化妝學校的學費,都不便宜的。
“什麼什麼學校?”
陳玉蓮不懂,憂心忡忡的抬頭望了六爺一眼,六爺也是一臉的憂心,又聽得陳玉蓮說道:
“是個正經學校嗎?”
“是的,就是教人化妝的學校,是門手藝。”
“現在往臉上塗那些,都是門手藝了?”陳玉蓮無法理解,“不就是打個粉,擦個口紅?這還要學?”
“要學。”
秦予希很嚴肅的點頭,手指在陳玉蓮的臉上一筆畫,
“化妝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打個粉,擦個口紅,而且我要學的,也不是單純的,把一個人怎麼變漂亮,而是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反正你們那些年輕人的名堂,我也不懂。”
陳玉蓮用玉米棒子,打開了秦予希的手,說道:
“你說那個春妮啊,她學了個什麼計算機專業?計算機是什麼?”
“電腦。”秦予希做了個打字的動作,“這幾年很吃香的,會越來越吃香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