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上前,看著秦予希,目光中透著一股堅定,又參雜著詭異的柔和,很客氣的說道:
“是這樣,涉及一些機密,所以這裡不能拍照,也不能畫畫,你如果是想在這裡玩兒,倒是可以的,但是畫我們得收回去。”
“哦…”
機密?這深山旮旯裡也有機密?秦予希內心腹誹,將畫夾裡畫的山頂素描拿出來,交給了祁子涵,
“反正我才剛畫,給你吧,神神秘秘的,你們這是什麼部隊?”
“不準隨便打聽!”
新兵蛋子揚聲,鏗鏘有力,充滿了氣勢,他顯然還不知道秦予希是祁子涵的誰,所以對秦予希的態度灰常嚴厲!
惹得祁子涵回頭,怒瞪了他一眼。
這新兵蛋子還是滿頭的霧水,咋了?他按章程辦事兒,隊長咋個要瞪他呢?
前方的祁子涵,瞪完了新兵,又去看秦予希,見秦予希站在山風綠草之中,臉頰上都是風吹亂的發絲,她抬手輕輕拂開臉頰上的黑發,偏頭,已經去看一側的風景了。
於是祁子涵打起氣勢,當著這麼多的人,儘量讓自己不要顯得太過溫柔,用著一個正常駐軍,對待一個正常山民應有的態度,問道:
“怎麼今天,想起來這裡畫畫了?”
“哦,有個人找你。”
秦予希將目光從起伏的山巒中收回來,看向了春妮。
春妮低頭,咬唇,羞澀的走上了前來,站在秦予希的身邊。
“我,我今天就是想來謝謝你。”
她垂目,不敢看氣勢逼人的祁子涵,春心萌動的少女,心頭小鹿亂撞,之前想好了的,說要和祁子涵做朋友,認他當哥哥做備胎的話,這下子怎麼都沒好意思說出口了。
就像是秦予希說的,這樣的人物,這樣的氣勢,讓他做備胎,好意思嗎???
但是,但是不做備胎怎麼辦嗎?春妮是要去上大學的,她的前途無量,祁子涵卻隻是一個當兵的,今年過後,明年還不知道去哪裡,人生匆匆幾十年,總得現實一些啊。
“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
祁子涵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隻是看了垂目害羞的春妮一眼,發現這就是秦予希口裡說的春妮?原來長這個樣子,沒有秦予希一半好看!
還是秦予希最耐看。
又去看秦予希,見秦予希竟然抬手,用手背遮住了唇,無聊的打了個嗬欠,祁子涵不禁有些好氣又好笑,問道:
“你呢?你就沒想要謝謝我?”
從那天他給她,抓住了追她的流子,她也是一句謝謝都沒說呢,特意爬了這麼高的山,來給他說謝謝,卻當著他的麵打嗬欠,有沒有誠意啊?
“哦,我今天是備了謝禮來的。”
秦予希沒睡午覺,揉了揉因為犯困,而有些濕潤的眼角,從身側的筆袋裡,拿出了一個用手帕包著的小包,遞給了祁子涵,
“喏,回去再看,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