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被新兵帶著往營地外走,外麵的軍人們一個個動作極速,祁子涵更是率先沒了蹤影。
秦予希隻是覺得,這樣的集合速度,每個人身上的氣勢,都是正氣浩然的,這麼多人彙聚在一起,她就宛若站在人間正氣的泉眼中,連自己的內心都感到熱血澎湃了起來。
原本是打算這幾天就去省城的,但是她突然就想待在寨子裡,等祁子涵回來了再說。
因為他讓她等他回來啊。
就這麼下了山,秦予希到了山下的時候,還沒吃午飯,陳玉蓮剛剛背了一背簍的柴回來,正站在院子裡,和一個吳姓的嫲嫲在說話。
這個吳姓嫲嫲是秦予希認識的,正是前段時間,和庹桂花一起下山的時候,碰見了秦予希的那位。
隔了老遠,吳嫲嫲就同秦予希打了聲招呼,
“予希,你玩兒回來了啊,去哪裡玩兒了啊?”
“就四處走走,吳嫲嫲好。”
秦予希很有禮貌的跟吳嫲嫲問了好,又問陳玉蓮,
“外婆,有飯吃嗎?我肚子餓了。”
“去,燒火去,不燒火今天沒飯吃!”
陳玉蓮正與吳嫲嫲聊得歡暢,打發了秦予希去燒火,又繼續跟吳嫲嫲聊起。
於是,這秦予希就跟不是她親生的外孫女般,灰溜溜的跑去廚房燒火,等了會兒,陳玉蓮進來了,手裡拿了一封信給秦予希,
“吳鐵花給你的。”
吳鐵花就是吳嫲嫲,秦予希接過那封信一看,沒有郵票也沒有地址,便是問道:
“吳嫲嫲寫給我的信啊?”
“寫給你做什麼?你是她男人嗎?這是她寫給她男人的信。”
陳玉蓮斜了秦予希一眼,打開了木頭做的大鍋蓋,用瓢瓜裝了水開始往鍋子裡倒,她要洗鍋做飯了,見秦予希儘職儘責的在燒火,又道:
“聽說你要去省城,吳嫲嫲讓你給帶一封信給她男人,她男人去了省城十幾年沒回來了,你去了後,幫她找找去。”
“啊?十幾年沒回來啊。”秦予希咂舌,“那她男人寄錢回來嗎?”
“就是錢也沒寄,這就煩人。”
十幾年前的交通非常非常的不方便,雖然在秦予希看來,現在的交通也是十分不方便的,但是十幾年前更甚。
很多到外麵打工賺錢的人,好幾年才會回來一趟也是正常的,但是十幾年不回來,連錢也不寄回來,這個就有些過份了啊。
秦予希有些惡意的揣測道:“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吳嫲嫲還惦記著她男人做什麼?說不定她男人早就在外麵成家了。”
說句不好聽的,像陳玉蓮那一輩兒的人,說不定連張正式的結婚證都沒扯,就是她男人在省城成了家,吳嫲嫲也無可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