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族長都這樣說了,大家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再說春妮確實是界山寨裡飛出的金鳳凰,在淳樸的鄉裡人心目中,隻要考上了大學,那就是鯉魚躍出了龍門,整座寨子,說出去今年出了個大學生,那都是十分榮光的事情。
於是原本還在怨怪著春妮父母,隻要錢不要流子教化的,都不好再繼續開口怨怪下去了。
除了陳玉蓮一個不輕不重的哼聲,一時間,圖騰打穀場上,眾家各人,都沉默了下來。
“既然事已至此,半夜我們再派人過去看看,若是能拿住那些流子,先打一頓出了口惡氣再說!”
六爺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便給族長出著主意,族長抽著旱煙,不堪重負的咳嗽了一聲,同意了。
於是大家商量著,半夜再派一隊人去河床看看,臨近晚上八九點了,每個人家中都有晚上的事情要忙,根本不想再在此事上耗費時間。
結果到了半夜,派出去的人回來,又說根本沒看見那幾個流子,於是界山寨裡的人,隻能認為春妮兒和幾個小姑娘遇見的騷擾事件,隻是一個偶然事件了。
但是這事兒顯然沒完,流子之所以被認為是很討厭的存在,就是因為他們一天到晚什麼事兒都不乾,口袋裡也沒得個幾毛錢,就是吃飽了撐著無所事事,到處惹是生非。
接下來的幾日時間,那幾個流子似乎專程跟界山寨杠上了,大部隊人馬去驅逐他們的時候,他們往大山裡躲得一個都看不見,等界山寨的人一放鬆警惕,他們就聚集在河床上,堵在界山寨人去往集上的道路上。
這幾日的時間,界山寨裡的人,隻要單獨去往集上的,大多都見過這幾個流子,而且隻要是界山寨的姑娘出去,那幾個流子就是各種娘希匹啊,乾你老mu啊,jiba插,濕你啊的罵,有多難聽,就罵得多難聽。
實質性的傷害倒是沒有,因為姑娘們若是老遠看到那幾個流子了,趕緊就跑了,那幾個流子還會呼嘯著來追姑娘,一邊追一邊用著各種下流話罵人。
真真兒是對界山寨,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短短幾天的時間,這幾個流子,就罵哭了除了秦予希之外的,所有界山寨的小姑娘。
秦予希倒是安份,知道事情沒那麼快結束,她也就不往集上去湊熱鬨,安安靜靜地待在界山寨裡,安安靜靜地畫畫。
又到了夜裡,眾人都圍在族長家裡開會,三三兩兩的自帶小板凳,商討著這個事情到底要怎麼辦?他們已經召集了寨子裡的所有勞動力,出門找了這幾個流子好幾次,卻是每次都被撲了空,現在根本對這幾個流子毫無辦法。
“我前天一個人出去,背上還背了火槍,就見著了那幾個流子,他們根本不怕我,還朝我仍石頭,你看氣人不氣人?!”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歲的男人,穿著藍布橫條紋土族服飾,氣得站了起來,
“這群流子,就是趁著我們單獨出現才會冒出來,我們隻要超過三個人,他們根本不會出現!”
“他們是猴子嗎?吃住都在山上了吧?”
有人憤憤不平,對族長說道:
“而且派出所說這個事情他們不好管,我們能怎麼辦?任由這幾個流子,把我們界山寨欺負到頭頂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