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墨鏡兒,遮住頭臉的朱韻寒聽聞,也是掃了窗外一眼,司機便將車子停了下來。
鐘天佑猶豫了一番,下了車,祁子涵便身姿筆挺的端著軍帽,朝著鐘天佑走來,朝著鐘天佑肅穆,敬禮,立正,表達自己的敬意。
此事,從始至終,鐘天佑都被蒙在鼓裡,但在破獲此次大案要案中,鐘天佑從始至終,都在起著一個十分關鍵的作用。
如果不是鐘天佑,將祁子涵作為保鏢帶上了船,祁子涵不會這麼方便快捷,悄無聲息的搜出船中毒貨。
也不就不會有這個機會,將這批毒貨,順利扣在華國境內,然後擴散出去,危害全世界。
車窗外,祁子涵與鐘天佑將這一切實情道來,看著鐘天佑,英俊的臉上滿是抱歉,又敬了一禮,
“這件事的過程,就是這樣,案子結束,我將回到我來的地方,你也會回歸你的正常生活,但我將你置於危險境地,我想我應該親自過來,與你說一聲抱歉。”
鐘天佑低頭,垂目,沉默了一會兒,抬起拳頭來,狠狠的揍了一拳祁子涵的肩胛,然後笑了,
“我還一直納悶兒,你到哪裡去了,準備獲得自由之後,發動力量去找一找你。”
說著,鐘天佑舒了口氣,“這下,我放心了。”
祁子涵嚴肅的俊顏,也是浮現出了一抹微笑,大家如此一坦白,都了卻了彼此的心病,從此後,可呈君子之交了。
兩人在初秋的滬上道路上,寥寥聊了幾句,司機不等人,鐘天佑掏出名片來,要給祁子涵一個他的私人號碼,好方便以後聯係。
祁子涵卻是製止了,很是神秘的笑道:
“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不用了。”
說完,他立正轉身,退到了拐角,他自己的車子邊上。
鐘天佑隻得轉身,上車,與他揚手再見,心中喟歎,但願真有再見的那一天。
總覺得一場浩劫過後,這船上的幾個人,在鐘天佑的心目中,地位都格外不同一些了。
大家如今都能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特彆是祁子涵,形象在鐘天佑的心目中,分外鮮活起來。
上了車後,司機啟動車子,坐在鐘天佑身邊的朱韻寒,便是靠過來,問道:
“這個阿涵,怎麼會穿著一身軍裝?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可愛的人。”
鐘天佑感歎,心中敬意又起,見朱韻寒聽不懂,他又不好直接解釋,於是挺直了腰杆,補充道:
“一個默默無聞,卻值得讓人尊敬的人,一個在黑暗中,發光發熱,卻從未被人理解,被人知曉過的人。”
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鐘天佑尊敬嗎?
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的過去,鐘天佑和朱韻寒的車子在前麵,朱韻寒兩個助理的車子在後麵,秦予希一個人被安排上了最後一輛車。
然後,她的車子被停在了拐角處,她走出車來,站在微風搖曳的綠蔭道上,看著祁子涵,他衝她笑得陽光燦爛。
司機給她拿下了行李,她拖著行李上前去,祁子涵就張開了雙臂,秦予希見狀,直接丟下了行李,將那可憐的行李箱和化妝箱放在道路中間,朝著祁子涵飛奔而去。